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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拿两张纸仔细看了一眼，确认上面的内容后，脸色有些沉。
阮天真是只会拖后腿，这么重要的漏洞，为什么不提前说。
如果他提前说，还有变通的法子，现在……
“阮天你还有什么可说！”皇上拍桌指着他，“你竟然敢欺骗朕！”
阮琨绝望的闭上眼睛，他就当没有这么个儿子。
阮天明明跪在地上，却双腿止不住发抖：“我、我真的不知道。”
然而这句话在李海书那一番之后，显得太过虚假。
李海书不想浪费太多时间，证据已经全部呈上，接下来就该威慑。
就算天武国想要庇护自己的人，也要掂量一下。
“皇上。证据确凿，这种人死不足惜！皇姑姑在皇爷爷那是眼珠子，然而她竟然因为他人一己私欲死在异国他乡，更是被人哄骗连个名分都没有就生下了孩子。最可恶的是，还是这种糟糕的人。
皇爷爷命我将皇姑姑的孩子带回去，并严惩哄骗皇姑姑的人。如果我做不到，那么接下来皇爷爷会亲自和皇上您来商讨这件事情。
不过我听闻天武国现在正在和辰星国处于矛盾冲突的情况中，如果这件事情能给御海国足够的交代，我们自然希望天武国尽快解决和他国的矛盾，但如果我们得不到交代……”
皇上脸色猛地一变。
李海书的话几乎是明示了。
“你想如何严惩阮天。”皇上开口。
阮天猛地抬头：“皇上！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只能咬死这种说辞。
国师呢？国师救一下啊！
阮梦蝶没说通国师吗？
为什么还不来救自己？
阮琨闭上眼睛。
皇上不理会阮天，看向李海书。
李海书瞥了一眼阮天：“打断他的两条腿，永远不能治好的那种。”
阮天一下瘫软：“不、不要。爹，救我。”
阮琨一言不发。
皇上听到对方愿意留下阮天一命，还有些意外：“可以。”
“不要！”阮天跪着往前走，“没了腿我就成了废物，皇上我真的不是诚心的！”
阮天突然余光注意到一直站在这里，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时观知。
“观知，我是冤枉的，你救救我！我不能被废掉双腿！”
时观知是百胜王的妻子，如果她开口，也许自己还有救。
时观知只看了阮天一眼，便看向李海书：“不如再给他一个选择？打断双腿，听起来像是和把人拦腰斩断却留一命。”
李海书眉头紧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还是看在他是阮子文亲爹的份上，留了他一命。不然直接要他的命。”
“我是说可以给两个惩罚，让他自己来选，这样不是能更凸显你们的大度吗？”时观知语气轻飘飘。
李海书竟觉得有几分道理，可是阮天这种人只配生不如死，打断他双腿，让人嘲笑和怜悯他过完后半生外，还有什么和这个一样折磨的惩罚？
“听起来你有什么建议，说说看。不过最好不是替他求情的法子，毕竟我可还没答应。”
所有人看向时观知，她面色淡然道：“打断双腿，看起来太过严重，对人的后半生影响过大。不如选择表面看不出来的惩罚，比如净身。”
“！”
在场的全是男子，此话一出，哪怕是李海书都后背一凉胯下一紧。
但随即李海书就觉得这可太妙了。
玷污皇姑姑的人，就该成为太监！
“时观知，你这个毒妇！”阮天反应最大，“你这是报复！你没良心！”
对于阮天的谩骂，时观知不痛不痒。
时观知微笑道：“你已经有了后，这不比双腿折断更好？”
阮天朝着她嘶吼谩骂，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我觉得可以。别说我们御海国不够大度，是打断双腿，还是净身，你可以自己选择。”
“爹！爹救我！”阮天什么都不想选。
阮琨却看向李海书：“阮子文到底是我阮家的孩子，能不能让他留下，怎么处置阮天我们不选，你选你们解气的方式。”
阮子文是阮家这一代，他唯一看好的。
现在御海国要把这个孩子带走，这怎么行？
李海书觉得可笑：“你不会以为御海国是什么菜市场，还能讨价还价吧？说是给你们选择，就蹬鼻子上脸？”
“只要阮子文留下，要阮天的性命也可以。”阮琨口中吐出阮天绝望的话。
“爹？”阮天完全没有刚刚对时观知的那副样子，像只被人抛弃的狗。
“这么个东西的性命，值几个钱？皇爷爷从来没想过将皇姑姑嫁出去，只能招入赘的。孩子本来就是我们的。”
李海书强势道，转头看向皇上，“御海国对阮子文绝对不会放手，如果不将人还给我们，那么阮天你们也不用处置了，就等皇爷爷重新决定好了。”
陌玄武的存在确实令人不想开战。
可是他一个人分身乏术，两国同时发难，天武国如何抵挡。
就算他陌玄武真就神了，但皇姑姑的身份可不只是御海国长公主那么简单，他们背后还有人。
真要因为阮子文打起来，到时候他们可不怕。
皇上自然知道如何决定：“人你们可以带走，阮天惩罚自然也不会少。这事是我国不对，朕也没有想到会有如此胆大包天的人。”
“皇上！”阮琨有些不愿意，可是皇上的脸色很难看，眼神也凶恶了不少，他知道这件事没有商量余地。
李海书这才满意几分，转头看向颓废的阮天：“那么该你选择了。是双腿还是命根子？”
阮天迟迟不说话，就好像没听到。
可是李海书不想拖延时间：“既然你不选择，那就两个一起选如何？一样能留你一条命。”
阮天在被阮琨彻底放弃后，就已经没了灵魂一般，嘴唇微动，声音很小的说道：“我选双腿。”
没了命根子，就不是男人，就算还能走，他也不会再出门。而且他宁愿别人嘲笑他残疾，也不愿别人嘲笑他太监。
时观知看完戏便自行离去。
当穆倩兰看到阮天被抬着回来，双腿全是血时，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