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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常惜没理会他，径直走了进去，正要跪，戚启贤摆了摆手。
戚常惜站直了身体，望了望纪昊坤，见他身边站着个媒人，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常惜，纪小公子欲纳你做侧室，你可愿意？”戚启贤喝了一口茶。
“不是侧室，”纪昊坤起身上前，说，“是正室。”
此话一出，戚启贤茶杯都端不稳了：“你说什么？”
“哎呦，这……这怎么使得？”赵淑芬也睁大了眼睛，白羽国不是没有出现过庶女做正室的事情，但是，那都是小门小户，像将军府这种高门大户，怎么也……更何况，戚常惜的母亲身份低贱，她如何配得上？
“昊坤哥，你不能这样对我，”戚常悦在门外喊着，“还有你，戚常惜！你骗得我好惨！”
“哎呀，把她给我拉下去！”戚启贤烦躁地瞪了戚常悦一眼。
“我去我去！”赵淑芬起了身，走了，她知道，戚启贤一定会同意的，虽然便宜了戚常惜，不过，这也好，戚常悦向来心高气傲，她怎甘做妾呢？这样一来，她只能老老实实嫁给谢晋了。
戚常悦走后，大厅总算安静下来。
戚启贤眉开眼笑，说：“贤侄说得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
“常惜，听见没有，这可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啊！”戚启贤乐呵呵地说，做正室，怎么都是戚常惜高攀了。
“嫁我，你可愿意？”纪昊坤转过头问戚常惜，他还是想确认下下她的意思。
“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切但凭父亲做主！”戚常惜的语调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好，那，这门亲事，我同意了！”
“我不同意——”
门外突然想起了戚常恒的声音。
只见他步履匆匆，执勤服都没有换，佩刀也挂在腰间没有来得及取下来。
他走到纪昊坤身边，对纪昊坤说：“我不同意！”
“恒儿，你怎么回来了？”戚启贤走了过去。
“父亲，你为何要同意？”戚常恒不明所以，“你忘了我们两家的仇怨了吗？”
“诶，你可知，常惜嫁过去，可是做正室，正好乘着这次联姻，让两家化干戈为玉帛。”戚启贤高兴地说。
“朝廷那边如何交代？”
“现在时局不同了。”
这个时局，自然和纪蔓真嫁给谢安有关，而且，不出意外，谢晋会迎娶戚常悦，要么他自己提亲，要么皇上赐婚，总归是跑不掉的。
“可是，你问过常惜的意思吗？”戚常恒还是不依从。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做主。”戚启贤说。
“戚大人，戚伯父都同意了，你又有什么资格反对？”纪昊坤冷冷地说。
“哼，你心疼你妹妹，难道我就不能心疼我妹妹了吗？”
听到这句话，一旁默不作声的戚常惜有些小感动。
“你！”提到纪蔓真，纪昊坤心里就有火。
“恒儿，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太突然了，父亲，你给我几天时间。”说着，他拉起戚常惜转身就走了。
“这……”戚启贤尴尬急了，戚常恒从来都是知礼数的孩子，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没有规矩，他笑了笑，对纪昊坤说，“贤侄啊，恒儿是舍不得妹妹，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过几天再给你答复，你放心，这桩亲事，我是很满意的。”
“那，谢谢，戚伯父了，我静候佳音。”
戚常恒一路拉着戚常惜到了皓月轩，进了书房，双手把她抵在了墙上，圈在了怀里，气喘吁吁地问：“纪大人为何会突然上门求亲？”
“我也不知道……”戚常惜有些惋惜，戚常恒回来得太不是时候了，她马上就要成功了。
“那你怎么想的？”戚常恒俯下身子，死死地盯着她。
“我……”半天，戚常惜没有再说话，而是垂下了眼睛，表示默认，她可不敢再说不愿意了，上回，为了顾及戚常恒，她说不愿意嫁给纯王，结果，真的被戚常恒给搅黄了，这次，可不能让他再搅黄了。
“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他的吗？”戚常恒不敢相信。
“恒哥哥，我是不喜欢他，但是，我能怎么样，父亲同意了……”
“常惜，你怎么可以如此委屈自己？”
“我不委屈，你也听到了，纪大人说愿意娶我做正室，你知道的，我是什么身份，我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戚常惜的嘴就被堵住了。
她震惊了，戚常恒居然在吻她！
她猛地推开戚常恒，她都无法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戚常恒再次靠近，扣住她的脑袋又吻了上去。
“恒哥哥，你干什么？！”戚常惜再次推开他。
这次戚常惜使的力比较大，戚常恒被推得撞在了书架上，戚常惜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赶紧跑过去扶住他，连连道歉：“对不起恒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
“无妨，是我吓着你了。”戚常恒站直了身体，也冷静了下来，说，“常惜，你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
“我不允许！”
“为什么呀恒哥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再找到更好的归宿了。”戚常惜急得只掉眼泪，这事关她和戚常忆的身家性命，戚常恒应该有像对戚常悦一样把她放心上了吧，应该会替她考虑的啊。
“你不喜欢他！我希望你嫁给一个你真正喜欢的人！”
“成亲后，我会试着去喜欢他的。”
“不可以！”戚常恒着急地说。
“恒哥哥！”
“常惜，”戚常恒的语气软了下来，说，“很多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是，在你知道真想之前，你不能嫁人。”
“那现在你告诉我啊！”
“现在不能说。”
“恒哥哥！”戚常惜急得不行，纪昊坤是个要脸面的人，如果这次被拒，她不知道他以后还不会不来提亲了。
“常惜，你不是说你只喜欢我吗？为何这么着急嫁给别人？”戚常恒反问道。
“我是只喜欢恒哥哥，但是，我又不能嫁给恒哥哥。”
“你可以！”
“你说什么？！”戚常惜再次被震惊了，这种虎狼之词，怎么可能会从戚常恒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