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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海战打得十分惨烈,得知黑羽国派出了大皇子赫连渲,谢安主动请缨前往海上。
而就在这些天,谢晋趁机发动政变,弑父篡权,举国哗然。
谢安听闻,急忙返程,却怎奈赫连渲穷追不舍,无奈,谢安只得抽调了一半人马先行回国,并调遣在白羽国近海的巡海将军纪昊坤在陆上接应。
然而,寡不敌众的谢安很快便葬身大海,谢晋挟持纪蔓真成功让纪昊坤缴械倒戈,打算直捣黄龙的赫连渲被乔欣遇强行劝回。
当周显把这些消息告诉赫连淳时,赫连淳笑了笑:“谢晋还真是够狠。”
“乔欣遇为什么不协助大皇子乘胜追击呢?此时,白羽国应该乱作一团了,拿下白羽国应该是轻而易举吧?”
“他若是追去了,不就给我机会了吗……”赫连淳冷哼一声,捏紧了拳头,“这个乔欣遇倒是小心谨慎得很。”
“那怎么办?”
“我本来也就没指望通过这件事来扳倒赫连渲,不过,通过这件事,挫挫他的锐气也好。”
“那他可是立功了,若是要论功行赏……”
“本来就是他自己惹的事,这次折损了那么多将士,父皇不罚他已经算是万幸了,再说,父皇现在可不敢对他论功行赏,父皇能赏他什么?难道把自己的皇位赏给他不成?”
周显点点头,说:“难怪大皇子班师回朝后就没有动静了。”
“等着吧,他很快就会查到是我们从中捣鬼,定然会有动作。”
“应该不会查到吧,我已经做得神不知不不觉了……”
“即便查不到,猜也猜得到,再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那我们得提防着这个乔欣遇了。”
赫连淳点点头,问:“我那宅子收拾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可以入住了。”
“到时候给乔欣遇递个帖子吧。”
“好。”
近些天,戚常惜身体稍微好些了,只不过,她有些无聊,赫连淳几天没来了,不过,他每天会让周显扮成宫人的样子来和戚常惜说说丞相府的事情。
戚常忆在太医院一呆就是一整天,所以,戚常惜通常是一个人在房间里呆着。
这段时间,她时常做梦,梦见在白羽国的时光,虽然有心酸,可是,心里踏实,在这里,她始终觉得没有根,自己就像浮萍一般,最关键的是,被关在这里的她,什么也做不了,每天只能发呆。
傍晚时分,宫人传了话过来,要戚常惜梳洗一番,黑羽皇帝点她侍寝。
戚常惜也慌了,反正,她现在儿子也有了,她一点儿也不想侍寝,她匆匆差了人去找纯王。可宫人回来后告诉她,赫连淳不在临时寝宫。
于是,戚常惜又让宫人去找一个叫赫连的侍卫,可是,宫人告诉她,整个皇宫没有哪个侍卫是叫赫连的,因为赫连是皇族的姓氏,普通人是不配拥有这两个字的。
戚常惜瞬间明白了什么,愤怒归愤怒,她不会拿自己开玩笑,她还是留了一个宫人到纯王的临时寝殿等着,然后就随其他宫人去梳洗更衣了。
这或许,是她洗的时间最长的一个澡了。
本来她还没觉得怎么样,但是,当宫人们用被子一卷,把她抬起来的时候,她开始紧张起来。
在被抬往黑羽皇帝寝殿的路上,戚常惜无数次幻想过赫连淳会出现,把宫人们拦住,然后带她回了吉祥殿。
很长的路,走了很久,戚常惜也趁机给了赫连淳无数次机会。
可是,他没有出现。
当宫人们推开寝殿大门,把她放在龙床上的那一刻,戚常惜绝望了。
然而,直到宫人们关好门出去,也不见黑羽皇帝的踪影,戚常惜稍微松了口气,下面的时间,她得说服自己接受这个事实,黑羽皇帝除了年纪大了些,没什么不好。
不过,转眼,她又后悔,毕竟,看他的样子,也是活不长的,她不想和一个将死之人……更或者,看那病恹恹的样子,万一黑羽皇帝就死在了今晚的床榻上呢……
戚常惜赶紧坐了起来,对着门外的人影喊了一句:“公公,陛下什么时候过来?”
外头传来宫人的笑声:“祥妃娘娘不要急,乔侍郎正在御书房同陛下汇报各地的征兵情况,可能没这么快,您且耐心等等。”
戚常惜喜不自胜,她巴不得这个乔侍郎汇报上一晚上才好。
突然,她听到门外有动静,心慌的不行,难不成乔侍郎这么快汇报完了?
戚常惜吓得赶紧缩到了被子里。
隔着被子,戚常惜能感觉有一双手搭在了被头上,正在试图慢慢掀开盖在自己头上的被子。
戚常惜松开了手,侧着身子,背对着床外的人缩成了一团。
“常惜……”
听到熟悉的声音,戚常惜转过头看着他,忍不住泪如泉涌。
“我们回去。”赫连淳脱下外跑盖在她身上,然后抱起她,走了出去。
“纯王殿下,你这样做,你不怕你父皇……”戚常惜还是不想把他当成赫连淳。
“我说过,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把你怎么样。”
可是戚常惜却明白,若不是那个乔侍郎,赫连淳的到来也是于事无补的,以及包括赫连淳明明信誓旦旦地保证过随叫随到……
她果然不能相信他,毕竟,赫连淳,就是纯王啊。
当赫连淳俯身把戚常惜放在吉祥殿的床榻上时,戚常惜突然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赫连淳没有动,等戚常惜放了手,他才问:“刚刚你做什么?”
“果然,”戚常惜笑了笑,问,“纯王殿下,耍别人玩是不是很有意思?”
“别着凉。”赫连淳默默拉过被子,想替她盖上。
戚常惜坐了起来,用力抓住被角,问:“为什么要骗我?”
“之前我没有想过要骗你……之后,我是怕你不再理我……我有想过找个适当的机会好好和你解释的……”
“是,是我自己蠢,没有认出来!”
“一个身份而已,你若想我是纯王,我便是纯王,你若想我是侍卫,我便是侍卫……”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的过家家吗?!”戚常惜抓起盖在身上的衣服用力甩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笑,“总是这样自以为是,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从来想到的都是你自己!”
“我只是想用我的方式来爱你!”赫连淳没想到,戚常惜的反应会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