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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众人诡异的目光表示疑惑,乙未正偏头想问乙寅怎么回事。
却见……靠在自己肩上的乙寅以一种……嗯……万分幽怨的眼神看着自己……
诶等等!幽怨!?
乙未拧眉想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的形容有何不妥之处。
乙寅突然收紧了环在乙未腰间的手。
“诶你又干嘛!”乙未惊叫。
干你啊!众人表示很激动。
乙寅淡淡道“冷。”
有贼心没贼胆。
众人无趣地撇撇嘴。
乙未又疑惑地看了看乙寅,这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不过既然乙寅说冷了,作为好兄弟乙未觉得自己该表示表示,于是道“哦好吧,那你抱我紧点吧。”
某人浑然忘记以乙寅的实力是不会对这点温度感到冷的。
乙寅迅速就着乙未到话将他抱得更紧了。
突然,乙未身子一僵,乙寅的手沿着腰线向上竟是直接到了他的胸前。
乙未嘴张了张,却是没说什么。
说什么呢?
说兄弟你的手放我胸上了?
可是既说是兄弟了这些一不小心的触碰又怎么了?
万一人只是不经意间放在那了,自己再特地提出,岂不显得很尴尬?
乙未没法,便只得假装没感觉到乙寅放在胸前的手。
可是,不知为何,明明隔着衣物,乙未却仿佛能感受到乙寅掌心的丝丝纹理,更是能感受到乙寅手掌的温度,比烧红的火炭还要灼人,烧得他连耳根子都烫得惊人。
真是要疯了!
乙未在心里低低咒骂。
察觉乙未的不反抗,乙寅欣喜之余又有些烦恼,他是因着他们间是兄弟才对这些行为无所谓的罢。
去他妈的兄弟!谁他妈要和他做兄弟!
乙寅没再说话了,乙未隐隐听得后背乙寅几不可闻的叹息。
乙寅不满地朝乙未耳朵边吹气。
凭什么从头到尾心慌意乱的只有他!
乙未身子再次一僵,又开始嚷嚷“我擦乙寅你他妈是真的有病啊!他妈的都叫你别吹气别吹气你他妈怎么还吹啊!真的很痒啊!老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报复心这么重!”
乙寅隔着衣服咬了乙未肩头一口,恶狠狠道“就是报复!你能如何!”
“擦擦擦你怎么还咬人啊你!乙寅你怕不是属狗的!”
乙寅再次咬了一下。
“擦擦擦你他妈的又咬!乙卯救命啊!”
正找瓜子看好戏的乙卯脸一僵,看了看乙未身后目光凌厉似刀的某人,强忍拔腿跑的冲动连连摆手道“不不不不!男女授受不亲!我还要去守岗看小姐!”
言罢乙卯便急匆匆躲到房顶避难去了。
“摔!平日里喝酒哥俩好的时候不见你说什么男女有别!”乙未忿忿道,求救的目光转向剩下的人。
众人看了看乙寅杀人的眼神,身子齐齐抖了抖。
某人灵光一闪果断使用“尿遁法”“呀!我突然尿急!兄弟对不住了人有三急啊!你先撑着,咱去去就来!”
“等等!乙申你一定找不着茅房的路吧,来来来,我这就带你去。”
“我敢肯定你们一定没带厕纸,我这就给你们。”
“呀天!乙卯去房顶现在铁定冷死了!我给她送衣服去!”
“我觉得他们应该很饿,是时候送夜宵去了。”
“天黑我给大家送灯去。”
“他们都该特别孤独,我这就去陪他们。”
剩下乙未和乙酉大眼瞪小眼。
乙酉“……”擦!你们都把理由说完了我还能说啥!
乙未咬牙“你敢走试试,敢走你就死定了!”
乙酉看了看乙寅,腿禁不住抖了三抖,觉得自己不走死得更彻底。
乙酉忽地茅厕顿开道“我看看他们有没有玩忽职守!”
乙酉在心里默默给榆木脑袋点上一排蜡,头也不回地跑了。
乙未看着乙酉一溜烟逃走“……还能不能有点兄弟爱了……啊嘞?”
“这下,总算可以好好报复了。”乙寅带着乙未瞬移进一旁的房间,仍保持着早先的姿势坐在床上,在乙未吐气道。
本来在房间内装客人装得好好的乙未组成员“……”我可能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乙寅一个眼神甩给那人,那人一个激灵匆匆行礼离开“两位大人慢谈属下告退!”
乙未“……”
乙未开始剧烈挣扎“……啊啊啊乙寅你他妈快给老子松开老子的脸都在下属的面前丢尽了!”
“哦。”乙寅应下,继续抱得很紧,继续朝乙未耳根子吹气。
乙未开始拼命挣扎,奈何实力悬殊只是螳臂当车无济于事。
“啊啊啊啊啊!乙寅你他妈混蛋!擦擦擦别乱动啊啊啊啊啊!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呼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擦擦擦住嘴啊不停手啊啊啊!乙申!乙酉!乙卯!救命啊!要死人啦!有人吗——”
贼兮兮地偷听墙角的一众乙子组人
“啊呀呀!战况好激烈哟!”
“太刺激啦!”
“爽翻哦!”
一排光刃齐齐向一个个露出姨母笑的人袭去,并顺利将众人击倒在地。
受了攻击的众人“……”
啧!欲求不满的人类!
这年头,狗粮吃得也不顺利啊!
单身狗表示在寒秋中瑟瑟发抖。
施了一个光刃术的乙寅很是满意地看着怀里从头红到脖子根的人,悄悄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不让身前的人察觉他的反应。
可不能吓着他了。
——
明淞自回到房间便久久静坐在椅子上,满面惆怅。
她从进屋便打开了发光晶石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布置。
那床挂着轻盈却足以防风挡光的床帐,床布置得极为整齐。
她摸过床榻,软硬恰到好处,绝不会让人感到不适,若是突兀躺上去定是不会发生如乙丑床那样硬到咯得后背生疼的情况。
床单被褥极润滑,体贴如人的肌肤,绝不如乙丑的床那样粗糙磨人。
床头安神香丝丝缕缕逸出,她素来有失眠的症状,却是因着这安神香症状要好上许多。
看到这些,明淞很是头疼,有些不耐地揉着太阳穴。
乙未说的话不停在脑袋里回荡
“当然是乙二哥啊!一直以来的每一次外出,首领您的衣食住行都由乙二哥亲自弄的呢,首领难道不知道么?”
她确实从来不知。
她每次出行的安排都是这般,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本是如此,以为旁人当也是这般。
不曾想从始至终都是他的功劳。
若不是今日她心神恍惚误闯入他的房间看到那一切,若不是今日乙丑说的那番话,以乙丑那样的闷性子,他是永远不会说出他对她做了多少,而对他一直心生愧疚的她更是敢也不敢往这方面想,她怕是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会一直心安理得地接受来自他的贴心。
往事渐渐浮现在眼前,如戏剧般闪过,耳边徘徊着当年他说的一字一句
“难过么?难过便哭出来罢,要好受点,我陪着你呐!”
“我?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当然要报恩呐!”
“你看,你没有家了,我也正好没有家,咱俩可以凑一块儿,互相帮助嘛!”
“你,你别哭啊!”
“你还有我!还有我!我还在你身边呐!”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真的,信我!”
“真的没事儿,不怨你,真的,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的。”
“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我真的从来不悔,包括遇见你,真的。”
“你若实在愧疚得紧,那便留我在你身边,一直对我负责好了。”
“我最幸运的事就是遇见了你,又岂会后悔?”
“不跟着你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
“你这又是何苦……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回应你的啊……”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一想到乙丑如今的模样,明淞内心更是痛苦万分,长长叹息道,“这是要出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