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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校园魅影惊现(第1/2页)
宋队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来时,李宝正盯着张子涵后颈那枚符纸的边缘。
符纸边角卷起,像一片被露水打蔫的枯叶。
“吕阳的失踪记录?”电话那头翻页的声响突然停住,“半小时前治安大队刚录入新线索——她最后出现的监控画面是在旧图书楼三层,时间是上周三晚上十点十七分。”宋队的嗓音带着常年值夜班的沙哑感,“你说的苦杏仁味,和三个月前化工园区泄露的***残留很像,但……那片区域早就封了。”
李宝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茶盏里那缕若有若无的甜味,想起吕阳被偷的朱砂手链——袁天罡手札里写过,朱砂镇阴,若被抽走,活人的阳火就成了引魂灯。
“宋队,”他喉结动了动,“能调张子涵寝室的监控吗?她昨晚说不记得怎么回学校,但……她身上有股腐气。”
电话里传来钥匙串碰撞的清脆声响,“我现在去调资料,半小时后在学校后巷碰头。”宋队挂电话前补了一句,“把张远山带上,那老道的铜铃我见过,管用。”
旅馆楼下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李宝转身时,张子涵正蹲在茶几旁捡滚落的茶叶,施丽娅半蹲着帮她,两人发梢交叠处,符纸的朱砂红刺得他眼睛生疼。
“我们要去学校查监控。”李宝把手机揣进裤兜,袁天罡手札在口袋里硌着大腿,“张叔,麻烦一起去?”
张远山正用铜铃拨弄茶盏里的茶叶,闻言抬头,铜铃在指间转了半圈:“该来的躲不过。”他起身时,鞋底的黑灰簌簌落在地板上——正是今早画镇魂符用的鸡血朱砂,“子涵、小施,你们留在旅馆。”
张子涵的手指还绞着衣角,闻言猛地抬头:“我……我想帮忙。”她睫毛颤动,眼尾泛红,“吕阳是我最好的朋友。”
施丽娅按住她肩膀:“听道长的,我们在旅馆等消息。”她的声音很轻,但李宝注意到她按在张子涵肩上的手在抖。
暮色漫过旧图书楼的爬墙虎时,宋队的警车已停在后巷。
他靠在车门上抽烟,看见李宝三人过来,把烟头碾进墙根的青苔里:“治安大队说吕阳寝室最近三个月换了三拨人,前两拨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搬走了。”他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刚调了走廊监控,昨晚两点十七分,张子涵从旧图书楼方向往寝室走——”他翻到某一页,递过来,“但她的影子,比常人长了半米。”
李宝凑过去。
监控截图里,张子涵穿着白色T恤,影子却像被拉长的墨线,从她脚边一直延伸到走廊尽头的防火门。
张远山的铜铃突然发出轻响,他眯眼凑近屏幕:“这影子……带钩。”
“钩?”宋队皱起眉头。
“引魂钩。”张远山摸出一张符纸,在指尖搓成碎屑,“活人的影子带钩,要么是被阴物缠上,要么……是替死。”
话音未落,旧图书楼方向传来“咔嗒”一声。
像是朽木断裂,又像锁链轻碰。
李宝的后颈泛起凉意。
他摸向胸前的红绳,那根祖传的红绳此刻烫得惊人,仿佛要烧穿皮肤。
宋队已经掏出配枪:“旧图书楼三年前就封了,谁在里面?”他转头看向张远山,“道长,你带李宝去吕阳寝室看看,我去楼里查查。”
“不行。”李宝攥住宋队的手腕,红绳的烫意顺着皮肤窜进胳膊,“要去一起去。”他想起手札里被烧掉的半页,“这楼里的东西,可能专挑落单的下手。”
张远山的铜铃突然剧烈震颤,他猛地拽住李宝后领:“都别动!”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旧图书楼三楼的窗户,不知何时多了一道黑影。
那影子没有轮廓,像一团被揉皱的黑布,正缓缓往下爬,沿着爬墙虎的藤蔓,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挪动。
“是……人吗?”施丽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宝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和张子涵跟了过来。
张子涵脸色惨白,盯着那团黑影,嘴唇动了动,像是在念什么。
“回车上!”宋队吼了一声,推着两个女生往警车跑去。
李宝的红绳突然绷直,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往旧图书楼方向。
他踉跄两步,张远山的铜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那黑影此刻已爬到二楼,速度越来越快,所过之处的爬墙虎瞬间枯黄。
“追!”李宝甩开张远山的手。
他想起吕阳失踪前发的最后一条消息:“图书楼后面的荒坡有棵老槐树,我好像看见……看见我奶奶了。”而吕阳的奶奶,五年前就埋在那片荒坡。
黑影拐过实验楼后墙时,宋队的呼吸声就在李宝耳后。
两人跑过长满野蔷薇的小径,鞋跟碾过碎石的声响惊起几只夜鹭。
等他们绕过实验楼,黑影已停在荒坡的老槐树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57章校园魅影惊现(第2/2页)
那是个年轻人。
李宝刹住脚步。
月光洒在他肩上,能看清对方穿着褪色的蓝布衫,正蹲在地上烧纸。
纸灰打着旋儿往树上飘,有些粘在老槐树皲裂的树皮上,像一团团黑血。
“同志!”宋队举着枪,声音压得很低,“我们是警察,你在这儿干什么?”
年轻人没有回头。
他烧纸的动作很机械,左手抓一把,右手丢进火里,袖口滑下来,露出腕上一道青紫色的勒痕——像是被绳子捆过,很久都没消。
李宝的红绳烫得他想尖叫。
他摸出袁天罡手札,封皮上的八卦纹路在月光下泛着青光。
手札里夹着半张残页,是他今早从吕阳微博里保存的照片:同样的老槐树,同样的荒坡,吕阳站在树前,身后却多了一道白影。
“吕阳?”李宝试探着喊了一声。
年轻人突然停住动作。
他慢慢转头,李宝这才看清他的脸——皮肤白得透光,眼白里爬满血丝,嘴角还沾着未擦净的草屑。
“该回家了。”他说,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该回家了。”
宋队的枪口微微发抖:“你是谁?吕阳在哪?”
年轻人突然笑了。
他的笑很怪异,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泛青的牙齿。
然后他站起身,动作僵硬得像提线木偶,一步步往老槐树后面走去。
“站住!”宋队冲过去。
李宝刚要跟上,老槐树的枝叶突然剧烈摇晃。
不是风,是有什么东西在树后拽着树枝,发出“咔嚓咔嚓”的断裂声。
等两人绕到树后,年轻人已经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从树洞里飘出的歌声。
很轻,像被水浸过的童谣,混着潮湿的土腥气:“槐树槐,槐树槐,槐树下,等魂来……”
李宝的红绳“啪”的一声断了。
他盯着掌心里的红绳,突然想起吕阳被偷的朱砂手链——也是断成两截。
歌声越来越近,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在两人脚边打着旋儿。
宋队的枪还举着,但枪口在往下垂,他的眼神开始发直,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魂魄。
“宋队!”李宝抓住他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歌声停了。
白衣女子就站在他们面前。
月光穿过她的裙角,能看见地面的碎石。
她的长发遮住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嘴角一点猩红——像是血,又像是朱砂。
“该回家了。”她的声音和刚才的年轻人一样,带着金属刮擦的刺耳声响。
宋队的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伸手去摸腰间的手铐,手却在半空停住,像是被无形的绳子捆住。
李宝想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每动一下都疼得冒汗。
白衣女子抬起手。
李宝这才看见她手腕上——和年轻人一样的青紫色勒痕。
她的手指指向李宝,指尖渗出黑血,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声响,像硫酸腐蚀石头。
“你不该来。”她说。
然后她张开嘴。
李宝看见她喉咙里翻涌着白雾,带着浓烈的苦杏仁味。
白雾扑到脸上的瞬间,他想起茶盏里那缕若有若无的甜味,想起袁天罡手札里被烧掉的“火引往生”——原来这不是引魂,而是索命。
意识消散前,他最后看到的是宋队倒下时的脸。
刑警队长的额角撞在石头上,血珠溅在白衣女子的裙角,那抹红突然像活了一样,顺着裙褶往上爬,爬进她的长发里。
再醒来时,李宝闻到了消毒水的气味。
“醒了?”张远山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宝转动眼珠,看见白色的天花板,宋队躺在隔壁床上,头上缠着纱布,闭着眼睛。
“你们在荒坡昏迷了三个小时。”施丽娅递来温水,手还在抖,“张子涵说……老槐树是她们学校的‘禁忌之地’,十年前有个女学生在那上吊,后来每年都有人在附近失踪。”
李宝摸向胸口,红绳已经不见了。
他想起白衣女子手腕的勒痕,想起她喉咙里的白雾,突然抓住张远山的胳膊:“手札……袁天罡手札里,是不是有写过白衣女人?”
张远山没有说话。
他摸出铜铃,在李宝眼前晃了晃。
铃声清脆,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沉重感。
“等宋队醒了,”老道长的声音很低,“你得告诉他——那不是人。”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李宝床头的袁天罡手札上。
封皮上的八卦纹路泛着幽光,像一双眼睛,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