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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荒村鬼宅的神秘谜团(第1/2页)
黑玫瑰酒吧的霓虹灯在雨幕里晕成一团暧昧的红,李宝推开门时,潮湿的风卷着威士忌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吧台后悬挂的“黑牡丹“灯箱在他视网膜上投下残影,像朵浸透血的花。
欧强坐在最里侧的卡座,白色衬衫第二颗纽扣解开,腕间金表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他抬眼看见李宝,立刻站起来,指节抵着桌面微微发颤——这是李宝第三次见他露出这种近乎虔诚的姿态,上一次是在分局审讯室,他说“温霞姐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
“李哥。“欧强的声音带着点哑,伸手要握李宝的手腕,中途又缩回去,改成虚虚扶了扶他的胳膊,“老板说您肯赏脸,我...我买了瓶82年的拉菲,温霞姐生前最爱这个味。“
李宝的后槽牙抵着腮帮。
他能感觉到领口的摄像机贴着皮肤发烫,里面存着温霞弟弟的死亡证明——三年前那场车祸,现场照片里刹车痕迹被人为抹掉的划痕还清晰可见。
他不动声色地退后半步,让赵婉儿和施丽娅站在身侧。
两个姑娘今晚特意穿了便装,赵婉儿的帆布包鼓囊囊,装着微型录音笔;施丽娅的指甲盖泛着幽蓝,那是淬了荧光粉的防狼剂。
“欧兄弟客气了。“李宝扯出个笑,目光扫过桌上的水晶醒酒器。
酒液在杯壁上挂出琥珀色的泪,倒映着欧强眼尾的痣——和温霞跳江,前监控里那个瘦高男人,右眼角的痣位置分毫不差。
欧强抄起酒壶倒酒,玻璃相碰的脆响里,李宝忽然感到胸口一烫。
他下意识去摸领口的鱼形虎符,青铜表面的纹路正顺着指缝震颤,像有活物在皮下窜动。
这是第三次了,上回在档案室翻温霞弟弟资料时,虎符烫得他手背起了红印;再上回是阮诗诗尸体被发现那晚,虎符在他梦里化作血色牡丹,花瓣上凝着未干的血珠。
“李哥?“欧强的手停在半空,酒液悬成细链。
李宝喉结动了动。
他看见赵婉儿的手指在桌下攥紧了帆布包带,施丽娅的指甲尖悄悄顶出包边——她们也察觉到了异样。
但欧强的眼神太干净,像被雨洗过的玻璃,他说:“温霞姐走前总念叨,说李哥是好人,说要是早遇见您,小葡萄也不会...“
“小葡萄?“施丽娅突然插话,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
这是他们今早刚对好的饵——温霞手机里最后一条未发送的短信,收件人备注正是“小葡萄“。
欧强的酒杯重重磕在桌上。
酒液溅在他手背上,他却像没知觉似的,喉结上下滚动:“小葡萄是温霞姐捡的流浪猫...去年冬天走丢了。“他低头用袖口擦酒渍,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色,“来,我敬李哥,敬温霞姐在天之灵。“
虎符的震颤突然加剧,青铜棱角几乎要刺破皮肤。
李宝的手按在桌下,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喊“别喝“,可欧强已经仰头饮尽,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卡座里格外清晰。
“好酒。“欧强抹了抹嘴角,笑容里带着点踉跄,“李哥,我...我能求您个事么?“他从西装内袋摸出个红布包,打开是枚褪色的长命锁,“温霞姐走前把这个塞给我,说要是遇见信得过的人,就请帮忙去趟青岩村。
她说...她说那是她和小葡萄的根。“
青岩村?
李宝的瞳孔微微收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27章荒村鬼宅的神秘谜团(第2/2页)
温霞的户籍资料里,籍贯栏写的正是“秦岭青岩村“,但三年前人口普查显示那村早空了——除了座爬满野牡丹的老宅子。
“我们明天就去。“赵婉儿突然开口,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李宝的手背——这是行动暗号。
李宝顺着她的力道抬头,正撞进欧强眼底的光,像团将熄未熄的火。
青岩村的晨雾裹着松针味。
李宝一行人下了越野车,王二喜的三轮车就“突突“着从村口冲出来。
五十来岁的庄稼汉,黑红的脸膛笑出褶子,粗布褂子前襟沾着玉米粉:“可算来外人了!
我家那口子昨儿夜说听见后坡有娃娃哭,非让我去镇里接人——你们是记者吧?
还是...搞研究的?“
“来玩的。“施丽娅甜笑着递了包烟,王二喜接得烫手,慌忙在裤腿上擦了擦手才接。
他的三轮车后斗铺着新晒的稻草,赵婉儿坐上去时,稻草里飘出晒干的野菊花香。
“咱村就剩我和老周头俩活人了。“王二喜蹬着车,脖子上的汗珠子落进衣领,“十年前开始闹鬼,先是张婶家小子半夜去茅房,回来就说看见白影子站在院门口;再是刘叔家的牛,明明拴得结实,第二日却在村东头那宅子前跪着,眼睛哭得通红;最邪乎的是前年,镇上来了拨背包客,说要拍鬼屋探险,进去三个,出来就剩俩——那少的一个,至今连骨头渣都没找着。“
“哪宅子?“张远山突然开口。
他一直缩在三轮车最后排,灰布道袍洗得发白,这会儿却直起腰,手里的桃木剑穗子在风里晃。
王二喜猛地刹住车。
三轮车在土路上划出半道,他回头时,额角的汗全凉了:“您...您是?“
“茅山张远山。“道士摸出枚八卦镜,镜面映着晨雾里若隐若现的青瓦顶,“村东头那宅子,墙根是不是种了一圈黑牡丹?“
王二喜的嘴唇瞬间没了血色。
他猛地转头看向村东,晨雾正被风撕开道口子,露出片爬满野藤的院墙,藤叶间坠着些黑黢黢的花苞——像极了李宝掌心里那朵烫人的牡丹。
“神仙啊!“王二喜“扑通“跪上三轮车座,差点摔进后斗,“那宅子原是温家祖宅!
温家最后一个闺女十年前嫁去镇里,走前说宅子要留给小葡萄,可小葡萄...小葡萄打小就没了娘,温闺女后来也...“他突然顿住,喉结动了动,“几位要是肯去看看,我家锅盔管够!
我媳妇昨儿还腌了酸黄瓜...“
李宝摸了摸发烫的虎符。
他看见赵婉儿掏出手机对着村东拍照,施丽娅在本子上唰唰记着,张远山的拇指正摩挲着桃木剑上的朱砂印——那是镇邪的“敕“字。
“夜里去。“张远山突然说。
他的声音像块浸了水的石头,沉得压人心口,“鬼宅的忌讳,白天压不住,夜里才显真章。“
王二喜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他盯着村东的方向,晨雾里那圈黑牡丹的花苞正缓缓舒展,露出里面暗红的芯子——像极了血滴。
李宝抬头看天。
云层正往山后涌,日头被遮得只剩道白边。
他听见赵婉儿在整理背包的响动,施丽娅在给相机装夜视镜头,张远山的桃木剑穗子扫过他手背,带着股艾草的苦香。
晚风掀起野藤时,村东头的宅门“吱呀“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