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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王立平反诬,张丽丽中计(第1/2页)
李宝推开阁楼木门时,霉味裹着陈年木屑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攥着许梅留下的佛珠碎粒,指腹被木刺扎得生疼——这痛感像根针,将他的注意力从密室里的阴风、许梅的冤魂,以及赵婉儿攥着军刀时发白的指节上拽回来。
手机屏幕在裤袋里震了三次,他摸出来,是条短信:“想知道赵婉儿怎么消失的?
来老仓库。
王立平。“
老仓库的铁皮门虚掩着,门缝里漏出昏黄的光。
李宝踹门的力道比预想中重,门“哐当“撞在墙上,震得梁上的蛛网簌簌往下掉。
王立平正坐在破木桌后,脚跷在个褪色的纸箱上,箱面印着“乾陵文保处“的字样。
他手里转着串檀木佛珠,见李宝进来,慢悠悠把脚放下来:“比我预计的早十分钟,不错。“
李宝的军刀抵上他咽喉时,王立平的笑纹都没乱:“急什么?
你不想知道赵婉儿为什么会在青城山山脚的破庙里被迷晕?
不想知道她脖子上那道勒痕是谁掐的?“
刀尖压进皮肤,渗出一滴血珠。
李宝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许梅坠楼前的尖叫在耳边炸响——三天前他在文保处档案室翻旧卷宗,许梅慌慌张张撞进来,说看见王立平往赵婉儿的保温杯里倒东西。
后来许梅坠楼,监控显示她是自己跨出窗台的,可李宝分明在她尸检报告里看见,她后颈有块乌青,像被人用沾了乙醚的帕子捂过。
“你给赵婉儿下了药。“李宝咬着牙,“青城山根本没什么平安符,是你骗张阿姨去的,好支开她,对不对?“
王立平的喉结擦过刀刃,却笑得更欢:“张阿姨?
你当她真信什么平安符?
她就是想躲几天,躲她女儿的质问——赵婉儿上个月发现她偷偷卖了亡夫的收藏,那批唐俑里有件是乾陵陪葬品,对吧?“他屈指弹了弹桌上的牛皮纸袋,“我给张丽丽看了鉴定报告,说婉儿要是知道她妈倒卖文物,非跟她断绝关系不可。
你猜她怎么说?“
李宝的手腕开始发抖。
他想起赵婉儿在密室里说“我要找我妈问清楚“时,睫毛上挂的泪——原来那不是单纯的疑惑,是攒了一个月的怀疑终于要破土。
“她说‘只要婉儿别闹,让我做什么都行‘。“王立平抽出张照片扔过来,是张丽丽在青城山道观外的背影,手里攥着他给的药瓶,“我让她把药掺在婉儿的蜂蜜水里,说喝了能安神。
结果呢?“他摊开手,“婉儿喝完在民宿睡了整整二十四小时,我让人把她扛到破庙,拍了张被绑在柱子上的照片——你猜张丽丽看到照片时什么表情?“
李宝的军刀“当啷“掉在地上。
他想起赵婉儿失踪那天,张丽丽在警局哭到晕过去,指甲把他手背掐出月牙印:“小李,你跟婉儿最好,你一定得找到她......“原来她不是担心女儿,是怕女儿醒过来找她算账。
“你他妈就是个魔鬼。“李宝扑过去揪住他衣领,桌子被撞得歪向一边,纸箱里的东西撒了满地——全是赵婉儿的日记、张丽丽的银行流水,还有半盒没拆封的乙醚。
王立平任由他扯着,指腹蹭过李宝后颈的红印:“许梅的冤魂还跟着你呢?
她要是知道你现在才明白,得气活过来。“他突然用力推开李宝,整理着被揉皱的衬衫:“告诉你个秘密,许梅坠楼前,在阁楼第三块地板下藏了东西——“
“阁楼第三块地板!“李宝猛抬头,许梅碎珠上的字突然在眼前炸开。
“对,她藏了张照片。“王立平从口袋里摸出个塑封袋,里面是张泛黄的老照片,两个穿白大褂的***在乾陵神道旁,左边那个是李宝的师父,右边那个......“是我爸。“王立平的声音突然冷下来,“三十年前,他们俩从乾陵地宫里偷了件东西,我爸被当成替罪羊,师父你猜怎么着?“他把照片拍在李宝胸口,“他带着东西跑了,后来收了你当徒弟,把东西藏在你脖子上的红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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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仓库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梁上麻雀扑棱棱乱飞。
张丽丽扶着门框喘气,鬓角的白发沾着汗珠,手里攥着半融化的冰淇淋——那是赵婉儿最爱的芒果味。“立平!“她踉跄着扑过来,“我在警局听说婉儿可能在老仓库......“
王立平瞬间换了副面孔,快步扶住她,眼神却像刀子似的剜向李宝:“张阿姨,你可算来了!
我刚才在监控里看见李宝把婉儿拖进阁楼,我想拦,他拿军刀威胁我......“
“你放屁!“李宝冲过去要解释,却被张丽丽一把推开。
她盯着李宝脚边的军刀,又看向他后颈那道因愤怒而发红的印记——和许梅坠楼前监控里那个黑影颈间的红印,一模一样。
“是你......“张丽丽的嘴唇直哆嗦,冰淇淋啪嗒掉在地上,“你把婉儿藏哪了?
你还我女儿!“她扑上来抓李宝的脸,指甲划破他耳垂,“我就知道不该信你!
你跟许梅一样,都是来害我们娘俩的!“
王立平抱住她颤抖的肩膀:“张阿姨,您先冷静。
天亮我陪您去刑警队,调仓库的监控给他们看。“他看向李宝时,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到时候,该谁坐牢,可就说清楚了。“
张丽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要去洗手间整理下。
王立平指了指角落的木门:“左边第二间,镜子有点裂,您小心。“
洗手间的灯忽明忽暗。
张丽丽扶着洗手台喘气,镜子里的自己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摸出口红,刚要补妆,镜子突然蒙上一层白雾。
她凑近去擦,白雾里隐约浮出个黑影——是婉儿的轮廓,穿着失踪那天的淡蓝连衣裙。
“婉儿?“张丽丽手指发抖,口红掉在台面上,“婉儿你在哪?
妈妈错了,妈妈不该......“
白雾散去。
镜子里只有她自己,眼角还挂着泪。
可刚才那个影子的发梢,分明和婉儿一样,沾着青城山晨雾里的水珠。
她捡起口红,玻璃镜面突然凉得刺骨。
镜中映出的,是她自己的脸,却慢慢变成了婉儿的——一样的杏眼,一样的鼻尖小痣,连左脸那道被自己小时候不小心烫的疤都分毫不差。
“婉儿?“张丽丽颤抖着伸手碰镜子,指尖刚触到镜面,那张脸突然消失了。
水龙头“滴答“滴了一滴水,落在口红上,把玫瑰色晕成血的颜色。
她盯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听见走廊传来王立平打电话的声音:“对,阁楼第三块地板的东西找到了,等张丽丽明天去刑警队......“
口红在她掌心攥得发烫。
她突然想起婉儿十二岁生日时,举着这支口红说:“等我长大,要给妈妈涂全世界最红的口红。“
镜面上的水痕慢慢渗开,像一行没写完的字。
张丽丽抹了把脸,把口红塞进包里——等天亮去了刑警队,她一定要让李宝把婉儿还回来,一定要。
她转身要走,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影子,在她背后,慢慢举起了那支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