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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姜抬眸看着他，瞧着他眼底的伤痛，她知道，他是想到自己了。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告诉他，她就是卫雪。
可是话到嘴边，她又忍了回去。
他不会相信的，就好比柏谨丞。
也是，这种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不会相信。
何溪哲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末了，他突然顿了一下。
他忘了，他今天是自己开车来的。
乔姜一手撑着下巴，低低的笑出了声，“没事，待会我替你开车。”
他脸上露出一抹礼貌的笑，缓缓的点了点头。
“乔小……你虽然跟乔总监是姐妹，可性格却很不一样。”
闻言，乔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散。
她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跟我约会还提别的女人，你是当真以为我都不会吃醋的么？”
“……”何溪哲有一瞬间的愣怔，他怔怔的看着她。
他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天蝎座？”
“嗯。”乔姜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天蝎座掌控欲很强来着，克制不住，所以，我喜欢你，希望你以后跟别的女人保持距离。”
“抱歉乔小姐，我心里有人了。”
他瞬间又恢复成了曾经那淡漠疏离的模样，就连称呼都变了。
乔姜也不恼，她脸上挂着浅浅的笑，然后，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手指顺着他的手腕一路往上延伸，极尽挑逗。
何溪哲面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他毫不拖泥带水的将自己的手抽离，“乔小姐，自重。”
乔姜忍住大笑的冲动，“你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儿么？”
何溪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眉宇间似有纠结。
半晌之后，他沉沉的叹息一声，然后将东西放到了她跟前，“给你的，当做是上次划伤你的歉意。”
瞧着这个熟悉的盒子，乔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记得你先前是很宝贝的，现在怎么突然舍得把东西送给我了呢？”
何溪哲眼底黯淡一闪而过。
这套解剖刀，是为她精心挑选的，可是她却不在了。
而她喜欢解剖，乔姜也喜欢，送给她，卫雪应当也是支持的。
瞧着乔姜眼底的亮光，他急忙解释了一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歉意。”
乔姜一声不吭的收下，“谢谢，我很喜欢。”
“嗯。”他点了点头，那想必，卫雪也是喜欢的。
俩人吃完饭，因为何溪哲喝了酒，乔姜便当起了他的司机。
他鲜少麻烦别人，面上有一丝不自然，“乔小姐，我要去公司，麻烦你了。”
乔姜点了点头。
得了，就因为摸了一下他的小手，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称呼都变了。
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乔姜拿上包走了出来。
出于礼貌，何溪哲还是问了一句，“乔小姐，要上去坐会儿么？”
“既然你盛情邀请，那如果我拒绝了倒有些不知好歹，走吧。”
“……”何溪哲脸上的笑容就这样僵在了嘴边。
而某个人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人家只是意思意思，已经率先走在了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