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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1章她,死定了!而且,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第1/2页)
“够了!”太后猛地厉喝一声,不悦地瞪了墨逸凡一眼,带着明显的回护之意,“这不关雅儿的事!她不过是说了些实情!哀家心意已决!”
她重新转向墨逸凡,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的狠厉,“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渊儿是哀家的命根子,是东耀的擎天柱!为了他,宁可错杀,也绝不能留着蓝溪玥这个祸根!更何况……”
太后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恨意,目光也变得怨毒,“要不是这个蓝溪玥!你的父皇,哀家的皇儿,他也不会龙驭宾天!逸儿!”她猛地盯住墨逸凡,声音带着蛊惑与质问,“难道你……你就不想为你那冤死的父皇报仇雪恨吗?!”
墨逸凡迎视着太后充满偏执和仇恨的目光,年轻俊朗的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沉重。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穿透喧嚣的清晰与恳切:“皇祖母!”
他唤得郑重,“孙儿是您一手养大,小皇叔对朕亦是亦父亦师,恩重如山,没有您二位的庇护与教导,朕或许……都活不到今日。这份恩情,孙儿铭刻于心。”墨逸凡对他那个父皇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所以是直接选择回避太后那个问题。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太后眼底,“皇祖母,小皇叔对小皇婶的情意,点点滴滴朕都看在眼里,那不是蛊惑,不是控制,那是……真真切切的情之所钟!您比孙儿更了解小皇叔的性情,他向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小皇婶真有个三长两短,皇祖母,您想想,小皇叔他会如何?他会疯的!彻彻底底的疯掉!那时……您想看到的,难道就是那样一个……毁天灭地、玉石俱焚的摄政王吗?还有......”
“放肆!”墨逸凡的话尚未说完,太后如同被踩了逆鳞的凶兽,勃然大怒!她猛地一掌狠狠拍在身旁的紫檀木嵌螺钿茶几上!力道之大,震得上好的青玉茶盏“哐当”跳起,茶水泼溅,她霍然站起,指着墨逸凡,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不可理喻的暴怒:“那她就更该死!堂堂一国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国之柱石!岂能被一个区区女子左右心神,成为软肋?!哀家正是要替渊儿……斩断这个祸根!除掉这个让他软弱的祸水!”
墨逸凡彻底怔住了,他看着眼前因暴怒而面目略显狰狞的皇祖母,一股巨大的陌生感和寒意从心底升起。
眼前的老妇人,哪里还有半分他记忆中那个慈爱温和、牵着他的手在御花园赏花的祖母模样?自从父皇暴毙之后,皇祖母就像被无形的毒蛇啃噬了心魂,变得如此偏执、冷酷、不近人情,宛如换了一个人!
太后看着呆立的孙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压下翻涌的怒火,重新坐了下去,语气恢复了那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好了,皇帝,你如今贵为天子,政务繁忙,社稷为重,这些事,哀家自有主张。你且回宫去吧。待……待蓝溪玥伏诛的消息传来,哀家自会回宫,替你……好好挑选一位贤良淑德,堪为国母的皇后。”她挥了挥手,带着驱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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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逸凡心中最后一丝劝说的希望彻底熄灭,他看着太后那副油盐不进、杀意已决的模样,再联想到他那位“小皇婶”素来的手段……
一股近乎荒谬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操心什么?简直是瞎操心!以蓝溪玥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和身边的暗卫,皇祖母派去的那些侍卫,真要找到了她,怕不是去送命给她解闷的?
不过……墨逸凡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一旁垂首,看似温顺的安雅。
这个始作俑者……等小皇叔回来,得知是她在皇祖母耳边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墨逸凡几乎可以清晰地预见到安雅那悲惨的下场,她,死定了!而且,一定会死得……非常难看。
墨逸凡不再多言,他收敛了所有情绪,面色平静地起身,对着主位上的太后,依足礼数,规规矩矩地躬身行了一礼,声音听不出喜怒:“皇祖母教训的是,孙儿告退。望皇祖母……保重凤体。”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
太后看着孙儿恭敬行礼的模样,紧绷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一丝。
这个孙儿,毕竟是她从小养大的心头肉,她对他还是存着几分真心的喜爱,遂微微颔首:“嗯,去吧。”
大堂内,所有宫女、嬷嬷,连同惊魂未定的安雅,齐刷刷地跪伏在地,声音参差不齐地响起:“恭送皇上!”
墨逸凡不再停留,转身,明黄色的龙袍在殿内划出一道决然的弧线,他大步流星地走出这压抑得令人窒息的静凤阁,头也不回地登上等候在王府外的銮驾。
“起驾!回宫!”小李子尖细的嗓音响起。
銮驾仪仗浩浩荡荡地启动,离开了摄政王府,向着巍峨的皇城驶去。
车帘垂下,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车厢内,墨逸凡靠在软垫上,闭上眼,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别院内,一片静谧安然,与外界的喧嚣动荡形成鲜明对比。
暖阁里,银丝碳在精雕的铜盆中静静燃烧,发出细微的“噼啪”声,融融暖意驱散了窗外初冬的微寒。
蓝溪玥慵懒地斜倚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软榻上,一袭素雅的月白常服衬得她肌肤胜雪。
她单手支颐,乌黑的长发如瀑般倾泻在肩头,目光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
细小的雪花正无声无息地飘落,宛如碎玉琼瑶,给庭院里萧瑟的枝桠披上了一层朦胧的薄纱。
初夏正蹲在碳盆旁,小心翼翼地用火钳拨弄着里面的银丝炭,确保火候均匀,暖意持续。
而初春则安静地坐在窗边的绣墩上,低垂着眉眼,纤纤玉指捏着细针,在绷紧的素绢上穿梭,绣着一朵含苞待放的玉兰,神情专注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