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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人不来，那东家的火气必定小不了。
“老实盯着点。”掌柜的烦躁叮嘱，“实在不行，就上街去找找。”
“是。”
此时霍长鹤和颜如玉已在茶楼喝茶。
坐进包厢，靠窗的位子，往街上瞧，满目萧条。
颜如玉蹙眉，还没见过哪座大城是这样的。
霍长鹤叹口气：“原来容州也很不错，靠水的城，没有哪座是穷的。”
“可这帮贪官，把好好一座城弄成这副样子。”
霍长鹤忍不住拍桌：“早晚把他们斩尽。”
正说着，店小二推门进来。
“二位，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茶。”
颜如玉没让他放，递给他一个茶包：“我家主子喝不了这种糙茶，泡这个。”
店小二一愣，还没说话，颜如玉又往他托盘上放块碎银。
店小二眉开眼笑：“行，小人这就去换。”
正要走，颜如玉又叫住：“要用好水，想必你们这也没有雪水，但要新烧的水，不要千滚水，若是因为水坏了我家主子的茶，我可不答应！”
店小二笑容僵了僵：“是，是。”
店小二转身出去，关上门，脸色立时变了。
无声冲着屋里“呸”一口，把银子揣怀里，去茶水间泡茶。
到茶水间，拿出那个茶包，一打开，一股香气扑鼻。
店小二愣了一下，他在这里，见过茶叶不少，店里的茶叶就三分六九等，最好的他没经过手，但在茶博士泡过。
平时也有挑剔的客人，自己带茶来，但从没见过这么香的。
他想起颜如玉的话，觉得她不是夸口，这确实是好茶。
不敢怠慢，赶紧去找茶博士。
茶博士独自一间房，正在屋里，帘子后还有一人。
他一进屋，就开口道：“博士，来了位客人，要用自己的茶，您瞧瞧……”
话未了，被茶博士喝斥：“毛毛躁躁，像什么样子？还不赶紧向东家赔礼。”
店小二这才瞧见帘子后面有人，心头一惊，赶紧见礼。
刘九郎问：“是什么客人？”
“是位富商，带着个小厮，有些脾气，也很讲究。”
“泡茶还说要什么雪水，如果没有，叮嘱不能用千滚水，得重新烧水。”
茶博士点头：“确实不错。你把茶放下。”
店小二把茶包放下，当即就要退走。
“慢！”
包厢内。
颜如玉和霍长鹤低声谈话。
“不知会不会来。”
霍长鹤信心十足：“放心，就算刘九郎本人不在，茶博士也是懂行的，像这种茶楼，都有茶博士，而且是东家自己人。”
“刘九郎手下的茶叶生意最赚钱，至少表面是，从江南运茶到此，运费也是一大笔，如果能多找几个供货商，必是求之不得。”
“我们给的茶叶品质绝佳，不愁他不上钩，就算今天没在，也很快会得到消息。”
话音落，门外有人敲门。
二人对视一眼，颜如玉站到他身后。
“进来。”
这次来的不是店小二，而是一个中年男子。
颜如玉打量他，四十来岁，老成持重，一身绸衣，比掌柜的还要贵气。
他端着托盘，盘中是茶壶，人未进，茶香已至。
茶博士笑着进屋，把茶壶放下：“客官，茶好了。”
霍长鹤没动，眼皮都没有掀一下，颜如玉给他倒茶。
茶汤碧色，香气清新而浓郁。
“还凑合，”霍长鹤抿一口，“算是没辱没了这茶。”
茶博士拱手：“多谢客官。此等好茶，难得一见，不知客官是从何得来？”
颜如玉轻笑：“这茶是不错，但也不算什么稀奇，我家主子生意遍布全国，我们家的茶叶正是名满天下，这点又算得了什么。”
颜如玉也不算是吹牛，她现在和钱家深度合作，身上还有钱家的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