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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周阳忽然掏出几枚散发紫光的小玉牌,将玉牌统统抛入半空,玉牌在空中凌空旋转,散发出细密的光芒,仿佛营造出了一个四方封闭的结界。
凌霄怔怔地看着这一幕,惊得快要不会呼吸:“这是什么东西?周阳,你别乱来,这玩意如果挡不住,你未免也太……”
“闭嘴,看着就是了!”周阳冷喝,同时长剑高举,就见剑锋处排山倒海般涌出无数金色符文,每一个符文都像是一柄微型的利刃,齐刷刷朝眼前的黑雾袭去!
黑雾似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发出呲呲嘶鸣,试图挣扎着冲破结界。但玉牌和符文配合得天衣无缝,每一次侵袭都让黑雾的形态愈发扭曲。
终于,在无尽的符文杀阵中,那黑雾如同被彻底分解般化作了无数飘散的细小雾气,逐渐融入四周的空气,再也无法凝聚。
周阳收剑入鞘,玉牌毫无犹豫地从空中掉落,落回周阳手中,仿佛失去光泽的普通物件,凌霄紧张得喘粗气,眼里满是震惊:“搞定了?真搞定了?”
周阳冷冷看了凌霄一眼:“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别废话,收拾好你的胆儿,咱们还有事要做。”他走到地面黑雾残余的位置,蹲下身掐诀,试探着那残留的气息,眉头越皱越紧。
半响,周阳忽然站起身,脸色沉冷无比:“这股气息不是普通的东西,看样子,整个事件都有人在背后操控。这老头是个死士,那黑雾更是某种手下的传讯,这事不简单。快要跌倒了:“这还不简单?周阳,我们不会真惹到什么特别恐怖的东西了吧?往后……会不会继续缠着咱们啊?”
“不缠到你头上,不算是缠着。”周阳冷冷丢下这句话,转身朝前走去,“走吧。这事还没到尾声,没资格收工。”夜色愈发沉重,街巷尽头冒出的阴冷风让凌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紧紧跟在周阳身后,满脸写着不安:“周阳,你真不觉得这事太邪门了吗?你看刚才那黑雾,哪里像鬼怪,该不会是某些东西更高级的手段……”
周阳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是能冻结空气:“你啰嗦得过头了。真想活命就把嘴闭上,别让我连你一起收拾。”
凌霄哆嗦了一下,赶忙闭嘴,但心里却怎么也放不下对刚才那诡异场景的恐惧。
巷子尽头是一片被废弃的旧工厂区,铁门寒酸破烂,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湿滑苔藓。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气息,显得阴冷刺骨。周阳停在大门前,目光审视着面前的工厂区,眉头不由得皱起。
凌霄凑过来,看着破败的环境,压低声音:“周阳,你不是说老头子死了,这黑雾也干掉了,怎么还要来这地方?东西都清了,这地方能留下什么线索?”
周阳缓缓抬眼,眼神如刀锋般凌厉:“凡是做事都有因果。这老头不是随随便便被人当墙头草抛出去的死士,总得有个收尾的地方,而这里就是线索的根源。”
他的视线落在铁门下堆积的泥土处,眼神骤然冷冽。他蹲下身,将两根手指悠然插进泥土里缓缓捻了捻,随后在鼻尖轻轻一嗅。
这动作看得凌霄满头雾水,一脸茫然地问道:“周阳,你干嘛呢?泥土还能闻出什么……”
周阳忽然站起来,视线扫向某个方向,声音低得像是藏了一股暴风雨:“有人在污秽中藏了东西,果然,这气味不对劲。这里是整件事的入口,越脏的地方越藏得深。”
没有解释更多,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嘴里急促念诀,符纸在手中腾起几点火星。周阳将符纸猛地掷入泥土堆,符纸霎时间燃起熊熊火焰,空气中瞬间溢满一股古怪的腐臭和阴冷的气息。
凌霄捂着鼻子后退一步,却看见泥土堆中有东西在缓慢蠕动。他惊慌失措地叫道:“喂喂喂,这堆泥里面怎么好像有东西要钻出来?”
周阳眼中闪过一丝锋锐,他迅速祭出罗盘,用拇指转动针尖猛划了一圈。罗盘中间骤然亮起一道明光,将泥土里的异物彻底显露出来。
只见一根漆黑的骨头从泥土中伸出来,呈奇异的弧形,如同某种符号般散发出幽幽的黑光。看到这一幕,凌霄的腿顿时软了一半:“什么玩意!骨头成精了?周阳,我们是不是现场挖出了什么邪性的东西?”
周阳冷笑一声,抬手握住骨头,猛地一提——看起来纤细的骨头竟硬生生脱离泥土,发出深沉的碎裂声。就在骨头彻底离开泥土的瞬间,四周空气陡然一震,一股极其浓烈的杀气从骨头上涌出,让人如置冰窟。
凌霄再也承受不住这股压迫感,瘫在地上连连后退:这次是真的不能玩了!周阳,你怎么还敢碰这么邪门的东西,难道你不怕它直接缠死你吗?”
但周阳的脸上没有丝毫恐惧,反而露出一抹寒冷的笑容:“它缠住我,倒是正合我意。这东西,能牵出幕后的人,看样子老头被害得不轻。”
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柄雕刻着古纹的短刀,将刀锋贴在骨头上缓缓切削。骨头发出低沉的嘶鸣声,竟像生物一般试图反抗,但刀锋上散发出的金光却将其压制得动弹不得。
“果然不简单。”周阳边观察边低声喃喃,“人骨打造的邪术载体,把死士的灵魂困在其中,充当传讯和执行的工具……能搞出这种东西的,恐怕已经很接近地狱之门了。”
凌霄听得冷汗直流:“别啊大哥,什么地狱之门,你说清楚点!我们到底是招惹了什么?”
周阳抬眼扫了他一眼:“以你这点脑容量,说了你也不会懂。总之,这是大麻烦。”
他扬起短刀,猛地将刀锋狠狠插入骨头,骨头发出一阵刺耳的吱鸣,随即彻底碎裂成一地灰烬。与此同时,旧工厂区的阴冷气息顿时散去,仿佛某种压迫感被彻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