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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证如山，由不得娘娘不承认。”
徐清盏无视兰贵妃的疯癫，淡淡回了一句，从袖中取出那几人的供词呈给祁让，并将每份供词对应的证人逐个指给他看。
祁让看着证词，时不时抬眼去看那几个人，冷肃的面容令那几个人心惊胆战，跪在地上止不住地颤抖。
晚余的目光从这几个人一进门开始，就锁定在了那个体态丰腴的妇人身上。
那妇人虽然换了装束，披头散发，形容狼狈，晚余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是梨月的奶娘。
不知道徐清盏是从哪里把她......
**御书房，数日后。**
赵景辰立于窗前，望着殿外飘落的细雪，神色沉静。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案上堆满了从北狄传来的密报，每一份都详细记录着夜无尘死后北狄旧部的动向。
“陛下。”赫连拓步入殿中，抱拳行礼。
赵景辰缓缓转身，目光落在他身上：“北狄局势如何？”
赫连拓道：“北狄王已下令肃清夜无尘残党，夜无尘的旧部大多被斩杀，少数逃往西域，北狄已派兵追剿。”
赵景辰微微颔首：“很好。”
赫连拓顿了顿，低声道：“只是……有一件事，属下觉得蹊跷。”
赵景辰挑眉：“何事？”
赫连拓迟疑片刻，道：“夜无尘的首级，带回宫中后，属下亲自验过，可……那张脸，与当年我们在西域所见的夜无尘，并不完全一致。”
赵景辰神色未变，但眼中寒光一闪：“你是说，那不是夜无尘？”
赫连拓点头：“属下不敢妄下定论，但……夜无尘的死，太过顺利，甚至，像是他故意为之。”
赵景辰沉默片刻，缓缓道：“你下去吧。”
赫连拓抱拳退下。
赵景辰望着窗外，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他缓缓闭上眼，心中却泛起一丝不安。
夜无尘，真的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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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殿，夜。**
苏瑶独坐灯下，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神色平静。
她已察觉到赵景辰这几日的沉默与疏离，仿佛有什么事正在酝酿，而她却被蒙在鼓里。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御书房，心中隐隐不安。
“娘娘。”宫女低声唤道。
苏瑶回眸：“何事？”
宫女迟疑片刻，低声道：“赫连将军求见。”
苏瑶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带他来。”
不多时，赫连拓步入殿中，神色凝重。
“娘娘。”他低声唤道。
苏瑶示意他坐下，淡声道：“说吧。”
赫连拓压低声音：“属下查到，夜无尘的首级……可能不是他本人。”
苏瑶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你怀疑什么？”
赫连拓摇头：“属下尚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谋划一场大动作。”
苏瑶沉吟片刻，缓缓道：“赫连拓，你去北狄，务必查清他的意图。若他真有异动，立刻回报。”
赫连拓点头：“属下明白。”
待他离去，苏瑶独自立于殿中，久久未语。
她知道，赵景辰不会坐视不理，而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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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深夜。**
赵景辰召集兵部重臣，下令加强北狄边境守备，并密令赫连拓尽快查明夜无尘的动向。
朝堂之上，众臣皆察觉到赵景辰神色凝重，隐隐察觉到，边关或将再起战事。
苏瑶立于殿侧，冷眼旁观，心中却明白，真正的危机，不在边关，而在宫中。
她缓缓走出御书房，正欲回凤仪殿，却被一名宫女拦下。
“娘娘，北狄使者求见。”
苏瑶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带他来。”
不多时，一名身着北狄服饰的男子步入殿中，神色恭敬。
“北狄使者，见过皇后娘娘。”
苏瑶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使者低声道：“我家王爷，托我带一封信给娘娘。”
苏瑶接过信，缓缓展开，目光落在字里行间，神色微变。
信中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刀。
“皇后娘娘，夜无尘已至北狄，欲联合北狄旧部，共伐大晟。若娘娘愿相助，北狄可许你为后，共享江山。”
苏瑶缓缓合上信，神色平静。
“回去告诉你们王爷。”她淡淡道，“大晟江山，不是你们能染指的。”
使者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抱拳告退。
待他离去，苏瑶独自立于殿中，良久未语。
她知道，这场风暴，已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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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凤仪殿。**
赵景辰亲自来到凤仪殿，神色凝重。
“苏瑶。”他低声道。
苏瑶缓步上前：“陛下。”
赵景辰望着她，目光幽深：“你已知晓夜无尘的事了？”
苏瑶点头：“是。”
赵景辰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朕想让你去北狄。”
苏瑶微微一怔：“陛下？”
赵景辰缓缓道：“你比任何人都了解夜无尘，也比任何人都能看透他的心思。若要对付他，你比任何人都合适。”
苏瑶轻声道：“陛下，臣妾愿为您去。”
赵景辰握住她的手，声音低沉：“苏瑶，这一次，朕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去。”
苏瑶抬眸，与他对视：“陛下，若臣妾去，您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赵景辰点头：“你说。”
苏瑶缓缓道：“若您察觉到我有危险，立刻派人接应。我不愿您再为我涉险。”
赵景辰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朕答应你。”
苏瑶微微一笑：“陛下，臣妾愿为您守住这片江山，也愿陪您，走完这一生。”
赵景辰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柔软。
风雪之中，宫灯摇曳，映照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他们终于，站在了同一阵线。
而这场风暴，也终于，要迎来最后的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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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北狄边境。**
苏瑶身着戎装，率一支精锐，悄然出关，前往北狄。
赵景辰亲自送她至城门，目送她远去，久久未语。
风雪之中，他低声喃喃：“苏瑶，等你回来，朕要你做真正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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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王帐，夜。**
夜无尘立于帐中，望着案上地图，神色冷峻。
他缓缓抬头，看向帐外风雪，低声道：“苏瑶，你果然来了。”
帐外，一骑飞驰而来，正是苏瑶。
她身披战甲，目光冷冽，缓缓步入帐中。
“夜无尘。”她淡淡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夜无尘微微一笑：“我要你，亲手毁了赵景辰。”
苏瑶神色未变：“你疯了。”
夜无尘摇头：“不，我只是看透了这世道。帝王若不孤，便无法掌控天下。而你，苏瑶，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苏瑶缓缓起身，目光冷冽：“你错了。赵景辰或许孤，但他已不再孤独。”
夜无尘目光微动：“你……爱他？”
苏瑶微微一笑：“我爱的，是他愿意为我放下帝王的骄傲。”
夜无尘沉默片刻，终是低声道：“你赢了。”
苏瑶转身离去，风雪之中，她的身影愈发坚定。
她终于，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而她，也终于，愿意为他，守住这片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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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冬日。**
苏瑶归来，带回夜无尘的首级。
赵景辰亲自出宫迎接，将她拥入怀中，低声道：“苏瑶，你终于回来了。”
苏瑶靠在他怀里，轻声道：“陛下，臣妾愿为您守住这片江山，也愿陪您，走完这一生。”
赵景辰紧紧抱住她，眼中闪过一丝柔软。
风雪之中，宫灯摇曳，映照出他们的身影，一如当年初遇时那般深情而坚定。
他们终于，站在了同一阵线。
而这场风暴，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平静。
**御花园，晨。**
风雪初霁，阳光洒落在御花园的琉璃瓦上，折射出柔和的光晕。苏瑶缓步而行，身着素色宫装，眉宇间透出一丝疲惫，却掩不住眼底的坚定。
赵景辰亲自陪她回宫，步履稳健，神色柔和。他不时侧眸看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心疼。
“苏瑶。”他低声道，“你该好好休息几日。”
苏瑶微微一笑：“陛下，臣妾无事。倒是您，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忙，也该注意身子。”
赵景辰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回来了，朕便安心了。”
两人并肩走入凤仪殿，殿内炉火正旺，暖意融融。苏瑶缓缓坐下，宫女奉上热茶。
赵景辰在她对面落座，目光深沉：“夜无尘……真的死了？”
苏瑶点头：“臣妾亲眼所见。”
赵景辰沉默片刻，终是道：“可赫连拓说，那首级……与当年在西域所见的夜无尘，并不完全一致。”
苏瑶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陛下，夜无尘死，北狄旧部已溃散，西域残党也已被肃清。如今，大晟已无内忧外患，陛下何必再纠结于一个死人？”
赵景辰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苏瑶轻轻放下茶盏，抬眸与他对视：“陛下，臣妾只知道，夜无尘已死，他的阴谋也已破灭。至于其他的……或许，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赵景辰深深看着她，良久未语。
他知道，苏瑶一定隐瞒了什么，但他没有再追问。
他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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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数日后。**
赵景辰召集兵部重臣，正式下令撤回北狄边境的增兵，并遣使与北狄修好，以巩固边疆和平。
朝堂之上，众臣皆松了口气，纷纷称颂陛下英明。
赵景辰立于御座之上，目光沉静，却在不经意间，扫向殿侧的苏瑶。
她立于殿柱旁，神色平静，一如往常。
赵景辰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
这几日，他总觉御书房内有人窥视，可无论他如何派人查探，都未发现任何异常。
“陛下。”赫连拓低声唤道。
赵景辰回神，看向他：“何事？”
赫连拓迟疑片刻，低声道：“属下近日发现，宫中有人暗中传递密信，信件皆送往北狄。”
赵景辰眉头微蹙：“查出是谁了吗？”
赫连拓摇头：“尚未查清，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身份不低，能在宫中自由出入。”
赵景辰沉吟片刻，低声道：“继续查，但切莫打草惊蛇。”
赫连拓抱拳：“属下明白。”
待他离去，赵景辰独自立于窗前，望着宫墙外的雪景，心中却泛起一丝寒意。
他缓缓闭上眼，低声道：“苏瑶，你到底还瞒了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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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仪殿，夜。**
苏瑶独坐灯下，手中握着一枚玉佩，神色平静。
她已察觉到赵景辰这几日的疏离，仿佛他在试探她什么。
她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中的御书房，心中却始终无法平静。
“娘娘。”宫女低声唤道。
苏瑶回眸：“何事？”
宫女迟疑片刻，低声道：“赫连将军求见。”
苏瑶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带他来。”
不多时，赫连拓步入殿中，神色凝重。
“娘娘。”他低声唤道。
苏瑶示意他坐下，淡声道：“说吧。”
赫连拓压低声音：“属下查到，宫中有人暗中与北狄联系，而那人……极可能是娘娘身边的人。”
苏瑶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你可有证据？”
赫连拓摇头：“尚无确凿证据，但已有线索指向宫女翠儿。”
苏瑶微微一怔，随即神色恢复如常。
翠儿是她身边最得力的宫女，自她入宫以来，便一直跟随她，从未有过异心。
可如今……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却隐隐明白，这一切，或许早在她预料之中。
“赫连拓。”她低声道，“你回去吧。这件事，让朕来处理。”
赫连拓抱拳：“属下告退。”
待他离去，苏瑶独自立于殿中，久久未语。
她缓缓走向案前，取出一封密信，轻轻展开。
信中寥寥数语，却字字如刀。
“娘娘，夜无尘虽死，但其势力未尽，若娘娘愿相助，北狄仍可许你为后，共掌江山。”
苏瑶缓缓合上信，神色平静。
她知道，这场风暴，还未结束。
而她，也必须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