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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在太原府休整了三日，人马都恢复了元气之后，便再度起程，向着蒲州地界行去。
已是隆冬时节，汾河两岸草木凋尽，天地间唯余一片苍茫的灰黄与雪白。
好在官道平坦，车马行来比之前翻越太行时省力不少。
如此晓行夜宿，在官驿与客栈间辗转了将近二十日光景，队伍终于抵达了蒲州地界。
这日近午时分，晚余在行进的马车中，听到呼啸的风里夹杂着一种沉闷而持续的，仿佛大地轰鸣的隆隆巨响。
正疑心这是什么动静，沈长安策马来到......
五营主营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夜无尘冷峻的侧脸。他负手立于案前，目光沉静如水，却透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帐外风雪呼啸，帐内却一片死寂，仿佛连空气都被他的气息凝固。
“李文远……”他低声呢喃，声音如刀锋划过寒铁，透着一丝森然笑意，“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李崇山站在一旁，神情凝重：“王爷，属下已命人将烽火台团团围住，只待他再次现身，便可一网成擒。”
夜无尘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急。他既然已经动了，就不会再停下来。我们要做的，是让他以为，自己已经掌控了局势。”
他缓缓转身，走到案前，拿起一封密报，翻阅片刻后，冷笑道：“京中传来消息，赵景灏已经开始行动，封锁北境通往京城的道路，并继续散布谣言，称五营即将倒戈。”
李崇山皱眉：“王爷，如此一来，五营将士恐怕会人心惶惶，若真有人趁机作乱……”
“那就让他们作乱。”夜无尘打断他，语气平静得可怕，“五营之中，忠奸混杂，若不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日后恐怕会成为隐患。”
他缓缓起身，走到帐门口，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语气低沉：“这一局棋，我布了太久。李文远、‘白影’、赵景灏、苏绾……你们都在其中，自以为掌控局势，殊不知，你们不过是我手中的棋子罢了。”
他缓缓闭上眼，仿佛在回忆什么，片刻后睁开，目光如刀：“传我命令，命人继续散布消息，称五营内部已有将领倒戈，夜无尘已无法掌控局势。同时，命人密切监视李文远，一旦他与‘白影’再次会面，立刻动手。”
李崇山拱手应命：“是。”
夜无尘转身，目光深沉：“这一战，我要让所有人看清真相。”
***
与此同时，北境议事厅内，苏绾正与周景明对坐，案上摊开的是一份最新的密报。
“京城传来消息，赵景灏已命兵部尚书封锁北境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苏绾轻声道，语气平静，“看来，他已经按捺不住了。”
周景明皱眉：“小姐，若赵景灏真要出兵北境，恐怕会引发更大的动荡。”
苏绾微微一笑，目光深邃：“不会的。赵景灏虽有野心，但他不敢轻举妄动。他若真敢出兵北境，便是公然与五营为敌，届时，北境将士必然群起而攻之。”
她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如炬：“我们要做的，是让‘白影’误以为，局势已经失控，他必须出手。”
周景明点头：“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命人继续散布消息，称夜无尘已无法掌控五营，五营即将内乱。”
苏绾嘴角微扬：“不错。同时，命人暗中监视李文远，一旦他与‘白影’联系，立刻上报。”
她缓缓转身，目光坚定：“这一次，‘白影’必须浮出水面。”
周景明拱手应命：“是。”
苏绾望着窗外风雪交加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影’，你以为你在操控局势，殊不知，你早已落入我们的陷阱。”
***
五营主营帐外，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在风雪中格外清晰。主营帐内，夜无尘已召集五营主将议事。
帐内灯火通明，五营主将齐聚一堂，气氛凝重。
夜无尘站在主位，目光冷冽：“赵成遇刺，五营局势动荡，我已下令封锁五营，任何人不得擅自离营。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便是要查明真相。”
一名主将皱眉：“王爷，赵成遇刺，虽令人震惊，但五营局势尚未失控，是否有必要如此大动干戈？”
夜无尘目光一沉，语气冷峻：“赵成遇刺，只是开始。若不及时查明真相，五营恐怕会陷入更大的混乱。”
另一名主将低声说道：“王爷，属下听闻，京城那边已有传言，称五营将领意图拥立苏绾为帝，此事是否属实？”
夜无尘目光微闪，语气平静：“谣言止于智者。五营将士，皆是我大胤忠臣，岂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他缓缓扫视众人，目光如刀：“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便是要查明‘白影’的真正身份。诸位皆是五营主将，若有任何线索，务必如实上报。”
帐内众人皆低头不语，气氛愈发紧张。
就在此时，一名副将匆匆入帐，拱手禀报：“王爷，属下刚刚收到密报，第三营主将李文远，昨夜曾与一名神秘人秘密会面，行踪可疑。”
夜无尘眼神一冷：“李文远？”
副将点头：“是。属下已命人暗中监视，此人近日行为异常，似有异动。”
夜无尘缓缓起身，目光如刀：“传令下去，命人暗中监视李文远，不得打草惊蛇。”
他缓缓扫视众人，语气森然：“若有人与‘白影’勾结，意图扰乱军心，那便是叛国之罪，格杀勿论。”
帐内众人皆神色凝重，气氛愈发压抑。
夜无尘心中冷笑：“李文远，你终于沉不住气了。”
***
与此同时，京城御书房内，赵景灏正与一名黑衣人对峙。
“苏绾果然不简单。”赵景灏低声道，目光阴沉，“她竟已察觉‘白影’的身份。”
黑衣人恭敬道：“陛下，属下已命人加强监视，确保‘白影’不会落入夜无尘手中。”
赵景灏冷笑：“夜无尘若真能抓住‘白影’，那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能让他看清苏绾的真正面目。”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交加的夜空，语气森然：“苏绾，你以为你能掌控北境，殊不知，你早已落入朕的棋局。”
他缓缓转身，目光冷冽：“传朕旨意，命京中暗探继续散布谣言，称苏绾已与五营将领密谋造反，意图拥立她为帝。同时，命兵部尚书即刻出兵，封锁北境通往京城的所有道路。”
黑衣人拱手应命：“是。”
赵景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绾，你以为你在掌控局势，殊不知，你早已成为朕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
北境议事厅内，苏绾已收到夜无尘传来的情报。
“李文远？”她轻声呢喃，随即微微一笑，“果然，他终于沉不住气了。”
周景明皱眉：“小姐，若李文远真是‘白影’的同党，那夜无尘恐怕已经察觉。”
苏绾点头：“不错。夜无尘向来谨慎，他不会轻易打草惊蛇。他现在，恐怕正在等一个机会。”
她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深邃：“我们要做的，便是让‘白影’误以为，局势已经失控，他必须出手。”
周景明点头：“小姐的意思是……”
苏绾嘴角微扬：“命我安插在五营中的密探，继续散布谣言，称夜无尘已无力掌控五营，五营即将陷入内乱。”
她缓缓转身，目光坚定：“同时，命人暗中监视李文远，一旦他与‘白影’联系，立刻上报。”
周景明拱手应命：“是。”
苏绾望着窗外风雪交加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白影’，你以为你在操控局势，殊不知，你早已落入我们的陷阱。”
***
五营主营帐外，风雪愈急，天地苍茫。
夜无尘站在帐外，望着风雪中的五营，目光深沉。
“李文远，你终于沉不住气了。”他低声喃喃，“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
他缓缓转身，走入主营帐内，心中已然有了计划。
“白影”，你已经暴露了。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