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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多喜骂骂咧咧的付了钱,差点就被那男人抓住手。
江月在后面拎行李,见她还在那骂,不爽的喊,“帮忙啊!这也太重了,你带了什么?”
能过安检的,显然不是危险物体,也不是衣服之类的。
“哦!辣椒酱!”
“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玩意……绝对是万能的兑换物品。”
“等等,你几个意思?”
“去房间再说!”
他们入住的是个小酒店,有点乱,前台小姑娘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脸上穿的全是洞,抬起绿色卡姿兰大眼睛,扫视她俩,“一个房间?”
“对,一个,两张床!”
卡姿兰大眼睛那眼神立马也猥琐了,“拉拉?”随即拿起一张房卡,“这间好,romantic!”
江月差点被恶心到,等俩人进了房间,又差点吐了。
费城的这种酒店,应该不能称之为酒店,更像……旅馆。
卫生情况不说了,有没有打扫都不清楚,这床单被子,多久没换了,不知道!
还有那一摊一摊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污渍,光是看着就很恶心。
枕头上也是,还没靠近,就一股子味道。
洗手间,稍微好点,但看着那个被拆了的淋浴头,她胃里直翻涌。
“这房间住不了!”她从浴室冲出来。
金多喜在屋里转了又转,表情倒是挺轻松的,“咋就住不了?凑合一下呗!”他执行任务的时候,能有张床,就该偷着乐了。
江月扒开窗子,看了眼外面,“我们什么时候找过去?”
“不得等两天?否则突然冲过去,不是很奇怪?他们也会派人查的,所以,从明天开始,咱们得外出找人,把戏做足了。”
江月有点崩溃,“你的意思是,要在这里住几天?”她不是吃不了苦,她只是恶心这房间里的人味,妈的,比鸡屎狗屎还要让人恶心。
金多喜躺在床上,双手枕头脑后,一脸看戏的表情,“您当初选择出来捉人,就该想到的嘛,咋了,是不是后悔了?那你就想想,那俩贱人在一起的情形,这么一想,是不是就能忍了?”
江月没跟她废话,“便利店在哪?”
“干嘛?”
“买东西啊!”
“我去吧!你人生地不熟的。”
江月没理她,直接打开门走了出去。
“哎!”
金多喜追出门,人都跑楼下了,其实江月就是在外面转了一圈,然后就拿着崭新的床上用品回来了。
金多喜怕她出事,一边心里默念她是嫂子,一边埋怨,女人就是事多。
如果江月不是顶着嫂子的身份,说实话,他真没瞧上,顶多就是好看一点,酷了一点,再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聪明,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江月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一抬头,差点被他吓一跳,“你站这儿干嘛?”
金多喜有点生气,“您下次出去之前,能不能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别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不为我,也为了他,多少忍耐一下,又死不了!”他讨厌事多的女人。
江月脸色也阴了,把两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扔,“你再啰嗦一个字,我把你毒哑了!”
“嘁!你有那个本事吗?”这话他只敢小声嘀咕。
回到房间,把两袋东西往地上一扔,有些怔住。
里面的生活用品,都是两份,床单也是。
“有我的?”
江月懒得搭理他,迅速拆开包装,把床上的全扔了,换上新的,“你也可以不换,枕着那个沾了液体的枕头睡觉,盖着沾了血的被子,你说这个黄黄的,又是什么?或者你可以选择睡地上,我猜测,那一块应该是蟑螂屎,老鼠屎,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边还有针头,嗯……对了,卫生间的淋浴头,你最好别用,如果你非要用,就算了。”
“为什么?”金多喜茫然的跟个白痴一样,“为什么不能用?”
江月拿着梳子,在身后比划了一下,“呵!听说这边男,男,挺多的。”
“呕!”金多喜捂着嘴,这回是真吐了,跑去卫生间大吐特吐,再回来时,看着发黑的地面,都觉得没处下脚。
江月把床单都铺好了,全是崭新的,看见他那个样子,一点都不同情。
金多喜在屋里折腾了两个小时,他不光把床铺了,还弄来拖把,弄了消毒水,把屋子打扫了一遍,连床底下都推开了。
但是一看见那个床底,真是什么都有,他又跑去吐了。
“这儿的服务员也太糊弄了,什么东西都往床底塞,我的妈!这要是睡一晚,我得被毒死!”
现在嫌弃的人,变成了他。
江月默默抱着枕头,穿上鞋,坐在一边,看他搞卫生。
第二天一早,俩人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好,就背着重要的行李出门了,没办法,东西放在屋里,谁都不放心,还跟前台打了招呼,不用进去打扫。
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大张旗鼓的找人。
在异国他乡,找了一整天,吃的就是汉堡,喝的是冰水,一连吃了三顿,江月有点反胃。
金多喜就带她去了*国城,吃中餐,但是吧!有些东西入乡随俗,换了地儿,就不是那个味了。
但他们带的辣椒酱,却帮了大忙。
“嘿!朋友,这个……”一个满身潮味的大爷,举着辣酱瓶,“在我们这里,可是硬通货。”
江月眼睛一亮,“如果我有别的调料呢?也可以在你这儿换东西吗?”
“这个!这个!都有!在*国城,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们搞不到的东西。”潮大爷咧嘴笑,他是开杂货铺的,顾名思义,就是什么都卖,什么都有,哪个犄角旮旯里,甚至还有几十年前的旧报纸,只是东西堆的太多,无从翻找。
江月心思活络起来,在国内,某些东西不好搞,但在这里,却跟上街买菜差不多,只是她要搞这些,还得背着金多喜,这人跟她跟的很紧。
金多喜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觉得太难喝,就一直在手里拿着,发觉江月用奇怪的眼神在看他,搞的他莫名其妙,“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