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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楚光没有理会小魔鬼的笑容，而是继续说道，“三位一体。”
“基督教中有着上帝虽然只有一位，但祂的位格却有三个，分别是圣父、圣子、圣灵。”
“祂们享有相同的荣耀和地位，本质上也是同一位神灵。”
“而这对应的便是传说中的黑王，但与之不同的是，黑王不止一位！”
小魔鬼反驳道：“哦？你怎么知道黑王不止一位？貌似龙族的历史中从来没有提到过除了尼德霍格之外的龙皇。”
“没有提到，只是因为他们将这段历史抹除了！”江楚光语气坚定的说。
“叛臣逆党怎么会将自己叛乱的事实详细、真实地记载？”
史书总是由胜利者书写，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道理，黑王将白王杀死后，它将白王叛乱的事迹记载在青铜柱上，让它历尽千年不朽。
但如果是白王获得战争的胜利，它又会怎么书写？
大概它会将两者的身份掉转，黑王被贴上判臣的身份，然后将黑王的一切痕迹抹除，在大地上竖起白色的战旗。
然后像波斯王那样乘坐黄金的大辇，被奴隶们扛在肩上穿越整个大陆，它经过的土地都属于它所有，身后被反抗者的鲜血染红。
同样树立起巨大的铜柱来记载它的功绩。
从此以后，白色为最尊贵的颜色。
然而可惜的是对方战败了，连带着它的身体被黑色的皇帝吞下，永远冻结的冰海是它的行刑地，它的灵魂被永困其中。
“杀死黑王的只有它自己，或者新的黑王！”
小魔鬼沉默一会，然后冷声说，“继续。”
“传说上帝的御座前侍立着四位炽天使，分别代表着地、风、水、火，他们也被称为四大君主。在龙族里黑王尼德霍格繁衍有四对直系后裔，分掌地、风、水、火，他们被称为四大君主。”
“上帝的众天使中，撒旦深受上帝的宠信，于是祂被赐予了高于其他天使的荣誉和地位，甚至将统领天使的权力交给了祂，这也造就了祂后来带领三分之一天使直接选择了叛乱。”
“撒旦，就是代指白皇帝对吧。”江楚光缓缓开口。
小魔鬼却无动于衷，但他的内心此刻并不平静，这通过不断扭曲的梦境空间就可以看出来。
他在压抑自己心中的怒火。
江楚光看了一眼小魔鬼，准备继续开口，关于白王，原著中有着详细的记载。
“白王发动龙族历史上最大的叛乱，三分之一的龙族成为叛军，最终黑王以无上伟力摧毁了白王，把她钉死在擎天铜柱上投入咆哮的冰海深处。”
“上帝亲自给人类制定了法典，并以伟大的权能刑罚人类，上帝自称为牧羊人，把子民当做羔羊牧养，凡违背法典、轻慢神意者，必遭上帝以闪电、天火、瘟疫击杀，人类敬畏、顺从于上帝的威严烈怒之下。”
“龙族史上记载，龙族有过一个平安而辉煌的时代，黑王为群龙之首，众祭祀辅助于他，双王统治的时期，黑色和白色的王座下，龙族贵族匍匐，黑王以自己为神，以人类为羊群放牧。”
“继续。”小魔鬼轻声说。
整个梦境空间已经平静下来，似乎梦境的主人已经沉浸于江楚光的故事之中。
“圣父降临人间，律法时代结束，恩典时代开始，圣父的权柄不再人间显现，但先知们根据星辰的指引找到了刚出生的耶稣，并称其为‘万王之王’，‘万主之主’。”
“预言中他未来注定是人类的君主！”
“当时的皇帝知道了先知的话，认为耶稣威胁到了他的统治，而祭司长老们认为神只有一位，耶稣亵渎了神的威严，于是他们把许多罪名诬陷给耶稣，煽动百姓，把耶稣逮捕起来，让他背着十字架游街，一路上受当权者煽动的百姓朝他吐口水、扇耳光、丢垃圾等等百般折辱，最终他被处以最残酷的刑罚——用铁钉将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耶稣死后，来收尸的一名士兵用长枪刺穿了耶稣的胸口，那把沾染了耶稣鲜血的长枪后来被称为圣枪‘朗基努斯’。”
江楚光说完，小魔鬼却没有了声音。
梦境空间开始扭曲，自混沌中显现出废墟般的教堂，漫长的道路深处，白色的十字架上黄金的长枪将男孩贯穿，他的黑衣破裂，身上刻着羞辱的印记，血染红了十字架。
江楚光眼神一凝，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怒火，但随后这股怒火又转变为浓重的悲伤。
十字架上的小魔鬼缓缓抬起头，江楚光与他的黄金瞳四目相对，顿时从悲伤的情绪中摆脱出来，但几乎惊出一身冷汗。
他刚刚感受到的情绪不是他的，而是小魔鬼的。
江楚光看着凄惨的小魔鬼突然轻声说：“很孤独吧。”
然而小魔鬼只是微微一笑，梦境又变回了一片虚无。
江楚光沉默，虽然小魔鬼没有明确肯定他的说法，但他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黑王不止一个，龙皇尼德霍格也是叛党，它背叛了黑皇帝，然后带领王座上的群臣将继任者小魔鬼杀死，并夺取了他的王位。
而现在路明非就是传说中的圣灵，小魔鬼就是圣子，圣子死后，圣灵降世，然后开启新时代。
路明非和小魔鬼交换的不是他自己的生命，而是小魔鬼的生命，他正在通过这种方式将黑皇帝的权与力转让给路明非。
这也是为什么会说路明非是这个世界的孩子，帮助他的人很多，却并没有给他带来幸福感，但也不会有人敢让他感到绝望。
因为一旦感到绝望，他就会变成——魔鬼那样的东西。
“所以……我说的对吗？”江楚光向小魔鬼问道。
小魔鬼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真是没趣，早知道你不答应，我就直接将你抹除好了，虽然会耗费大代价。”
说完，小魔鬼的身影开始逐渐变得透明，梦境空间也开始剧烈摇晃，江楚光知道这是梦境要崩溃。
“等等，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