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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办公室。
穆清许不在。
不是恰好不在，是躲出去了。
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面对傅熙儿这个小丫头。
将来，念念认了他和他爹，他就是傅熙儿的叔叔了。
然而，那天晚上，他这个做叔叔的却……
虽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什么关系。
但是他……
为了帮傅熙儿解药性，用手指……
算了算了，不提也罢。
总归是男女之别。
你不仅看了人家小姑娘脱光光的样子，还这样那样……
试问，怎么可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面对小姑娘？
若是真的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恐怕这也是个渣男。
所以在傅熙儿发微信说来找他签字的时候，他就躲出去了。
他原本以为这丫头找不到他，就把名册放在办公室里，自己离开，然后他签完名册，再让小丫头来取。
没想到的是，这个丫头竟然坐在办公室不走了。
穆清许走的倒是也不远。
就在楼层尽头的露台上。
目光盯着办公室门口。
大约摸过去十几分钟，傅熙儿还是没有出来的迹象。
他有些着急。
恰好这时候，有老师上完课回办公室。
更巧的是，那地中海老师竟然看到了他。
地中海老师站在办公室门口，嗓门极其大，“小穆，你在哪里干嘛呢？”
穆清许：“……”
他都可以听到，更遑论里面的人了。
穆清许咬咬牙，只能过来。
讪讪一笑，干巴巴的说道，“我在露台上抽了支烟。”
地中海哦了一声，拍着他的肩膀，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办公室。
傅熙儿在给他收拾办公桌，“导员，你签下字。”
穆清许低着头，嗯了一声。
坐在椅子上。
拿起钢笔，要在每个同学的素质调查表的老师签字中签上自己的名字。
总共四十多份。
他咳嗽一声，“傅熙儿，你先回去吧，等签完了，我给你打电话。”
傅熙儿笑着说道，“没事儿，今天没课，我在这里等你签完。”
说着，就拉过旁边的凳子，坐在了穆清许身边。
独属于小姑娘身上淡淡的栀子花的香传来。
穆清许脑海中不由分说就浮现出那天晚上浴室中的香|艳场景。
手下一抖，名字差点签错。
很快，地中海老师准备去上下一堂课。
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穆清许迅速看了她一眼，“你可以玩手机，wifi名字和密码都是office building。”
傅熙儿摇摇头，“我不玩，哎呀导员，你别废话了，你快写啊。”
穆清许：…………
心里在狂吼，我倒是想快点写，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啊？
傅熙儿趴在办公桌上，侧着脸，看着穆清许的侧脸。
阳光刚刚好从另一边的落地窗上打过来。
从侧面把人笼罩。
璀璨的紧。
傅熙儿吧唧一下嘴巴，胆儿忒肥的八卦着，“导员，你有没有女朋友？”
穆清许笔尖一顿，“没。”
傅熙儿哦了一声，“谈过恋爱吗？”
穆清许：“没。”
傅熙儿噗嗤一笑，后知后觉过来，又赶紧捂住嘴巴。
嘲笑可以，但是不能当面嘲笑。
原来他们导员还是个雏儿！乐乐文学 x.
小姑娘再看穆清许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揶揄。
穆清许忽而有些上头。
耳朵根都红了，“傅熙儿，去隔壁办公室借王导员的咖啡机给我充杯咖啡。”
傅熙儿：“哦！”
屁颠颠的跑出去。
终于清净了。
穆清许长叹一口气。
向后微微仰了一下，倚靠着椅子，一手撑在太阳穴上轻轻按压了一下。
他可能有点魔怔了。
长舒一口气，继续签字。
赶紧弄完赶紧把人打发走。
这边笔触一顿，看着笔下的这张素质调查表。
傅熙儿的。
最上面的一栏，左边是姓名，右边是出生年月。
穆清许鬼使神差的竟然算了算。
艹！
十七岁，真的还没有成年。
他想……
那晚，他大概可以判刑了…………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清净半个小时的。
但是傅熙儿出去还没有三分钟，就回来了。
并且，手里还端着咖啡。
穆清许嘴角抽了抽，“那么……那么快啊。”
傅熙儿点点头，“王老师刚刚煮出来，我就去了，我就给要来了。”
穆清许：“……”
*
江雪喝了红糖水，就裹着被子睡了。
姜时念拿着单反玩了一会儿，把昨天晚上拍的刀刀，无忧还有十年看了一遍。
然后都备份在了电脑上面。
过几天可以去洗出照片送给两个小家伙。
这时，桌子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姜时念侧过脑袋，看了一眼。
潘明珠约她见面？！！
她迅速放下单反，拿起手机。
确认了一遍又一遍。
果然是。
潘明珠约她在传媒大学门外的奶茶店见面。
每次潘明珠打电话，或是想要和念念见面的时候，念念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因为几乎每次见面都会提到……钱。
她潜意识里认为潘明珠是个无底洞，但是又没有办法真的弃之不顾。
一直觉得，如果不是她……
现在的潘明珠一定会过的更好。
是她切断了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长大以后很多的机会和可能性。
念念回了一个：好。
而后，就穿上外套，拿起手机，背着包包出门了。
奶茶店
潘明珠依旧坐在轮椅上。
穿着奶白色的毛衣，黑色针织裙，带着黑框眼镜。
单单看着，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姜时念进去，“对不起啊，让你久等了。”
潘明珠摇摇头，“坐吧。”
念念坐下来，迟疑问道，“你……在帝都住的还习惯吧？”
潘明珠笑了笑，“不管在哪里，活动范围也就只有那么一点，有吃有喝有地方睡在任何地方都能习惯。”
闻言，念念心里紧了紧，“那个……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潘明珠抬起头。
盯着姜时念，冷笑一声，“每次，我找你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很忐忑，怕我再向你要钱？你觉得在我这里，你就是个提款机？”
念念抿了抿唇，实话实说，“忐忑是有的，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