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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念被控制起来。
叶初阳火急火燎的给姜沐打电话。
趁着警察不注意，他压低声音。
小声给姜沐出主意，“你让老二随便去医院找熟人办一张可以证明小……小念念脑子有毛病的证明，应该会没事的。”
姜沐没搭理他。
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叶初阳牵着刀刀去进去办公室。
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妹脑子真的有毛病，她没有完全人事行为能力。”
顿了顿，把刀刀拉到自己面前，“不相信的话，您问问孩子。”
刀刀想到刚才阳阳交代自己的话，黑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
随即捂住自己的小脸，“嘤嘤嘤，警察叔叔，我小姨好可怜的，她有病。”
警察同志一脸嫌弃的看了两人一眼，“我们会核查。”
软硬不吃。
傻白甜也没有了办法。
和刀刀坐在警察局屋檐下面，等着姜沐过来。
半个小时以后，还穿着一身白大褂的姜沐，踩着一双高定小牛皮，走路带风，风风火火英姿飒爽的走近，“人呢？”
傻白甜赶紧站起来，“里面，带你去。”
一家三口……
哦不对，二大一小重新找到刚才的警察。
姜沐直接从口袋拿出一张折叠三次的a4纸，打开，拍在桌子上。
警察抬了抬眸，一时间没有立刻分辨出姜沐是男是女。
他斟酌着说辞，问道，“您好，这是……”
姜沐语气懒散，暗藏犀利的说道，“刚打人的，我妹妹，脑子有病。”
警察：“……”
怎么瞅着自己好像遇到了诈骗团伙了呢？
姜沐深吸一口气，把纸拿起来，怼在警察脸上，“看清楚了，诊断证明。”
还是多年前的章。
警察认真的看了一遍，脸色微微变化。
他拿在手里，说了句稍等，就出去了。
应该是验证真假去了。
傻白甜着急的在原地不停的踱步，万一暴露了，岂不是……诈骗！
姜沐按了按太阳穴，“你再转试试。”
傻白甜瞬间好像被葵花点穴手定住，“你都不怕的吗？”
姜沐冷嗤一声。
像只高贵的猫儿似的，坐在椅子上。
一只手按着太阳穴，手肘抵着桌面。
一身白大褂十分的突兀，却又有种不可言说的吸引力。
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叶初阳，脑海中首先出现的词，竟然是制服诱惑……
他偷偷看了看姜沐，自己在心里偷偷想的，她应该不知道吧！
很快，警察同志拿着那张纸进来。
叶初阳的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完犊子，暴露了。
在警察局对警察实施诈骗，要判几年？
警察还给姜沐，淡淡的说道，“有病赶紧治，监护人也要承担起监护人的责任，她有病不是她可以随意破坏社会治安，威胁他人生命健康的借口。”
姜沐颔首，“您说的是。”
片刻后，“脑子有毛病”的姜时念被放出来。
看到姜沐，她抿了抿唇，“二……”
姜沐一言不发，皱着眉头盯着她。
她知道，这是第二人格出来了。
把叶初阳打发上车，姜沐才开口，“回去休息。”
姜时念嗯了一声，想了想，忽然说道，“有件事情……”
姜沐疑惑的挑了挑眉。
姜时念一噎，旋即立刻说道，“没什么，是我弄错了。”
回去以后，闹钟提醒姜时念，今天该报志愿。
姜时念冷冷一笑，打开网址。
随便填上学校代码和专业代码。哈哈 x
六个平行志愿，她只填了最上面的一个。
躺在床上，她脑海中飞快的划过“姜时念”生活的一幕幕。
两人错失的记忆逐渐融合起来，让她十八年的记忆趋于完整。
让她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四年前。
姜灿灿去世的那天。
她——现在这个她——第二人格的姜时念，抱着姜灿灿刚刚出生的孩子，从姜家后院狗洞里溜出去了。
那是个女孩。
浑身红红的，丑丑的。
猴子似的。
她跑了两个多小时，把孩子送到了晋城锦山下，一所寺庙门口。
躲在树后，亲眼看到小宝宝被一个老和尚抱走，她才回家。
回家以后，就听到了姜灿灿一尸两命的消息。
那几个小时之中，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不停地交替转换。
也是因此，后面导致撞了潘明珠的悲剧。
她想把孩子找到。
想到这里，姜时念翻身下床。
外面，冷清在煮牛奶，“小夫人，您要喝牛奶吗？”
姜时念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没有小夫人。”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冷清有点怔忡。
怎么感觉，小夫人和昨天，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很奇怪的感觉。
摇了摇头，一头雾水。
姜时念找到了姜沐，在研究所门口。
姐妹俩面对面站着，姜沐盯着姜时念的瞳孔，“回去，没休息吗？”
姜时念心里冷笑。
休息？
是想让那个蠢货占领身体吧！
她翘了翘唇，“二姐，四年前，大姐生了个孩子。”
姜沐整理衣领的动作，突然顿住。
脸色转而苍白，“你说什么？”
姜时念声音淡淡，“当年，大姐羊水破了的时候，在杨玉兰的人发现之前，她生下了一个女孩，我把孩子送到了锦山下的寺庙。”
姜沐深吸一口气。
脱下白大褂，随手扔在地上，转身去路边打了辆车。
看着姜沐明显错乱的脚步，姜时念眯了眯眸子。
她步行，去了帝都商场里的一家西餐厅。
遇到了和三个贵妇人聚餐的何霜华。
真是……
冤家路窄啊。
姜时念脑海中出现平时“姜时念”对何霜华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气的要死。
蠢货！
怂货！
活该被欺负！
何霜华一眼就看到姜时念了。
想到儿子……
她咬了咬牙，终究是朝着姜时念走过去，“我想和你聊聊。”
趾高气昂的样子。
姜时念慵懒的掀了掀眸子，“没空。”
刚好，她点的餐点上来，偌大的精致金属盘子，很少分量的餐品。
何霜华磨了磨牙，忍气吞声的说道，“那等你吃完，我们再聊。”
姜时念不耐烦的敲了敲叉子，“看心情。”
被惹怒的何霜华，保存着最后的一点理智。
这里的公共场合，她绝对不能做自降身价的事情。
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姜时念，你别太过分。”
姜时念优雅的切着牛排，头也不抬，“承让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