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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
姜时念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莫名其妙就把二姐离开，和九爷今天的行程匆忙联系到一起。
难道是二姐出事了？
想到这里，她立刻打电话给冷凡。
接通后，试探的说道，“冷凡，九爷说今天不去公司了。”
说完后，就屏气凝神的等着冷凡的回答。
果不其然，冷凡说道，“怪不得九爷到现在还没来，哎不对啊，姜小姐，九爷现在是和你在一起吗？他怎么不自己说啊？”
姜时念随便扯了个理由，迫不及待挂断电话。
而后，手指微微颤抖着，找到了九爷的电话号码。
脸色白了白，抿唇，犹豫不决几分钟后，猛的按下。
傅九爷很快接听，“念念？”
姜时念嗯了声，“九哥，你到公司了吗？怎么也不给我来个电话？”
鼻翼间萦绕着浓厚的消毒水的味道。
九爷打开楼道里的窗户，呼吸着新鲜空气。
清了清嗓子，回答小姑娘，“嗯，有点忙，不小心忘记了，别生九哥的气。”
姜时念捂住手机听筒，倒吸一口气。
他在说谎！
念念干巴巴一笑，“九哥，冷凡在不在啊？”
九爷底气不足的轻轻嗯了一声，“在，就在旁边。”
小姑娘：“哦，那能不能让冷凡帮我回竹西佳处带点东西？我书包落在那里了。”
九爷随口应下，“我等会告诉冷凡。”
念念打断他，“不是就在旁边吗？你开一下免提，我和他说在哪。”
傅九爷：“……”
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叹了口气，无奈的语气缓缓响起，“念念。”
姜时念咬着手指关节处，“你到底在哪？是不是二姐出事了？”
既然已经这样了。
也就也没有瞒着的必要了，“你别着急，听我说……”
*
赛车俱乐部
唐霆风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坐在跑车里。
双腿从车窗伸出去，搭在车门上。
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来晃去。
百无聊赖。
太无聊了。
兜里手机一震，他赶忙吐掉狗尾巴草，接听，“叔。”
对方和蔼可亲的声音传来，“霆风，你说的情况我大体查了一下资料，基本上可以确定你的朋友应该是患了双重人格障碍症。”
唐霆风脸上的玩世不恭迅速收敛起来，“那是什么玩意儿？”
对方尽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来和他解释，“你看过的电影有类似的，就是一个人体内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格，两个人格会交替出现，互不干扰，有的患者，两个人格是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的。”
唐霆风耳边是喋喋不休的理论。
而他握着手机的双手已经微微松了下。
这样一来，好像所有的迷惑和不解，瞬间有了突破。
姜时念和……
和小祖宗……
是一个人的身体中，两个截然相反的人格。
和他一起赛车的都是小祖宗，说自己不会开车的是姜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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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他试探问道，“有没有办法，可以让其中一个人格永久留下来，选择性的留下。”
对方顿了顿，说道，“可以依靠催眠，但是很难！霆风，你告诉叔，这个人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的？”
唐霆风也不忸怩，“叔，我喜欢她。”
对方叹了口气，“具有双重人格障碍的人在身边，本身就是一种安全隐患。”
唐霆风握紧拳头，“可是我真的非常喜欢她。”
对方默了默，“霆风，一般具有双重人格的人，副人格是主人格经受迫害，压迫后不得已分离出来的代表性格阴暗面的人格，轻者性格暴戾，重则报复社会，你好自为之吧。”
唐霆风唇角动了动，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
裴家，和叶初阳达成了协议。
这件事情，九爷还是后来几天才知道的。
亲耳听到叶初阳的决定后。
傅九爷恍惚之间有种感觉，叶初阳真的成长了。
肩膀上也抗的起责任了。
只是……
成长的代价太大了些。
用一辈子做赌注，换来了一瞬间的成长。
叶初阳的妥协是，娶裴方雅。
九爷怔然挂断电话，目光微微瑟缩一下，看向坐在会客厅玩单反的念念。
仿佛是有心灵感应，小姑娘同时看过来。
她心里咯噔一下，站起来小跑过去，“九哥，怎么了？”
傅九爷伸出手。
念念走过去。
手掌搭在傅九爷的手心里，“九哥，怎么啦？”
九爷声音略微喑哑，“让我抱抱。”
姜时念坐在他腿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吓我好不好？”
九爷抱着念念。
下巴抵在小姑娘的肩膀上，喑哑的说，“初阳要和裴家小姐结婚了。”
那天打电话，九爷已经告诉了念念真相。
她知道裴方雅的事情。
听到这个讯息，牙关一紧，“这……这……是在替我姐赎罪吗？”
九爷长叹一口气，“他在用自己笨拙的方法，保护姜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话音还没落，那边又出事了。
薄夜冥从国外打来长途。
九爷蹙了蹙眉，“怎么了？”
薄夜冥气喘吁吁的，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你猜的没错，有人想要你大哥他们一家三口的命。”
九爷按了按额头，“现在怎么样了？”
薄夜冥：“安全了，只是没有抓到活的，训练有素，看没有胜算就直接饮弹自杀了，不像是临时起意劫财之人，你最近也多多注意。”
清晰的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的姜时念惊讶的抓紧九爷胸前的衣襟。
九爷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姜时念的背，一边快速说道，“保护好他们，你也注意安全。”
薄夜冥嗯了一声，“挂了。”
姜时念脸色苍白，“怎么……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了？”
有些事情，瞒着反而会激发人心中的更加畏惧因子。
九爷仔细告诉小姑娘，“傅家被盯上了，从今年春天我在晋城被追杀，到你刚来京城那次，我们被车撞，再到二哥被车撞，然后是江南刻意接近熙儿，刚刚，我大哥在国外也差点出事……”
多难之秋，到了。
明天争取恢复双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