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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七八秒钟，小女孩才像是听懂了似的，轻轻点了点头。
漆黑瞳孔里的负面情绪，又减轻了一些。
还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江澈。
江澈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相当难看。
他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小女孩应该是这处秘境的山川龙气源头，不知道是生灵还是某种宝物的化身。
就像是他在烈阳宗那处药园秘境得到的土黄色珠子一样，这珠子其实就是庇护住了整片药园秘境，没这珠子的话，那药园秘境只怕早就崩塌了。
而自己的闯入，还有给珠子渡入山川龙气的行为，让这珠子得到了补给，从而将整片药园空间都带了出来。
至于这个小女孩，不知道是不是黄枫宗把他锁起来的，如果是的话，那黄枫宗就是在吸这小女孩的血，用她的山川龙气蕴养宗门！
甚至是用来修行！
江澈推测出这个可能性之后，心中对黄枫宗的杀意可谓是浓郁到了极点。
至于孙淼才不解他这么轻易就决定要救小女孩的行为，其实也很简单。
他能够感知到这小女孩是此地的山川龙气核心，说得更准确一点，也可以称之为龙脉之灵？
只不过他从来没见过这种人形态的灵，所以也不敢确定这小女孩到底是不是。
但是这股力量源泉的感觉错不了，如果是龙脉之灵的话，这小女孩本质上就不存在善恶。
她是因为这片山河而存在，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庇护河山。
就像是山川龙气只是天地间的精纯能量，并没有善恶之分，有善恶之分的是使用这些能量的人。
而小女孩这滔天的寂灭气息和负面情绪，应该就来自于长年被锁住吸收力量的原因。
也不知道黄枫宗吸收了多久，这处上古秘境原本不应该这么小，进来时看到的一片平原，兴许在很早以前，是有山有河的也说不定。
只是因为化作小女孩的龙脉之灵一直被蚕食力量，导致庇护河山的力量减弱了，自然也就庇护不住了。
没了龙脉之灵庇护后，河山崩塌消失，就跟药园秘境被他拿走珠子后就开始崩塌一样。
小女孩才是这片上古秘境的核心！
现在，这核心却被人锁在潭底，无休止的吞噬蚕食着她的山河之力！
这跟竭泽而渔有什么区别？
江澈自己也吸收山川龙气，但从来不会干这种杀鸡取卵的事儿，他吸收的山川龙气对于大山大河来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只要不去碰触龙脉核心，自然恢复的速度比他吸收的速度都要快的多。
哪怕是他下来之前想要把这里的龙脉核心夺走放进珠子里面，那也不是杀鸡取卵，因为药园空间本身就是一处破碎的秘境。
龙脉核心进去后，开始需要滋养那片药园，之后却也会得到山河之力的补充，属于挪个位置继续干一样的庇护山河的事情。
江澈心中怒火滔天，手中落叶剑已经斩在了潭壁上。
一剑下去潭壁只出现了一道剑痕，入石一两公分。
这潭壁的坚硬程度出人意料，江澈现在这一剑下去，说一句开山或许夸张了，但裂石绝对不在话下。
现在却只在这潭壁上留下这么一道浅浅的痕迹，要想把埋在里面的铁链挖出来，不知道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