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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确的目光自廖占波、宋姣音、严栋还有尹从易身上依次扫过。
四人如今神情各异，都深陷各自的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他现在的这条“律”，编织出来的幻境，并非凭空捏造，而是通过激发目标内心深处的渴...
严栋缓缓闭上双眼，意识沉入脑海深处，那条“律”的纹路在他识海中若隐若现，仿佛一条蜿蜒游动的蛇，缠绕着他的神魂。
他能感受到，自己已经拼接出了部分“律”的规则，但距离完全掌控，仍差了关键的一环。
“那条‘律’，是罗浮雨传给尹从易的。”严栋心中默念，脑海中浮现出万善观外的那一幕??罗浮雨以指尖划过虚空，留下一道隐秘的符文，随后那符文化作一道光流，没入尹从易眉心。
那道符文，正是“律”的一部分。
“所以，尹从易掌握的‘律’，并非完整，而是被罗浮雨刻意分割，藏在了不同的记忆碎片之中。”严栋心中豁然开朗。
他睁开眼，目光扫过堂中众人。
廖占波、宋姣音、郑确、辛艺亚，皆已入座，唯独那陌生少年修士仍如泥塑般端坐不动，仿佛没有意识。
“你是谁？”严栋淡淡开口。
那少年修士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头，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栋。
刹那间，严栋识海中的“律”剧烈震颤，仿佛感应到了某种威胁。
“你……是尹从易？”严栋心中一沉。
少年修士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猜对了。”他缓缓开口，声音却带着几分沙哑与错乱，“我就是尹从易，也是这座‘怪异’本身。”
严栋瞳孔一缩。
“你已经彻底掌控了这座‘怪异’？”他沉声问道。
尹从易轻轻点头：“是的，我掌握的‘律’虽然残缺，但我已经用它，将整座‘怪异’化作我的意识领域。只要你进入这里，就永远逃不出去。”
“你不是已经退出了幻境？”严栋皱眉。
“退出幻境？呵……”尹从易轻笑，“你以为你真的离开了幻境？你只是进入了另一个层次的幻境罢了。你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我让你看到的。”
严栋心中一震。
他迅速回忆起自己进入宇文府正堂的过程，确实，一切发生得太顺利，仿佛一切都早已安排好。
“那你呢？”严栋指了指宋姣音、廖占波等人，“他们也是你的傀儡？”
“他们……”尹从易目光一冷，“他们只是‘律’的残片，是我用来维持这座‘怪异’的一部分。”
严栋心头一沉。
“你到底想做什么？”
尹从易缓缓站起身，身形在空中微微扭曲，仿佛随时会化作雾气消散。
“我想做什么？”他低声道，“我想……回到真正的现实。”
严栋一愣。
“你不是一直认为自己是人吗？”
“是的。”尹从易苦笑，“可我错了。我并不是人，我只是一个‘律’的投影，是某个更强大的存在，留在这个‘怪异’中的一道残影。”
“你……是‘律鬼’？”严栋脱口而出。
“不。”尹从易摇头，“我不是‘律鬼’，我是‘律’的产物，是‘律’的寄生体。我曾经以为自己是人，但当我掌握了‘律’之后，我才明白，我不过是某个存在留在这里的一道意志。”
严栋沉默。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修士，而是一个“律”的化身。
“那么……你想做什么？”他再次问道。
“我想离开。”尹从易语气坚定，“我想找到真正的‘律’，找到那个创造‘怪异’的存在，问问他，我到底是谁。”
“你想知道你是谁？”严栋低声重复。
“是的。”尹从易点头，“你也有这样的疑问吧？你也有过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存在，还是只是别人记忆中的一段投影？”
严栋沉默。
他确实有过这样的怀疑。
“如果你真的想离开，那就必须打破这座‘怪异’。”严栋缓缓道，“可你已经和它融为一体，一旦打破，你也可能消失。”
“我知道。”尹从易平静地说，“可我不怕。”
严栋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和自己很像。
他们都曾以为自己是人，直到后来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律”的一部分。
“那你打算怎么做？”严栋问。
“我要你帮我。”尹从易直视着他，“你的‘律’已经接近完整，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联手，一起打破这座‘怪异’。”
严栋没有立刻回答。
他低头看向自己体内那条“律”的纹路，感受到它在隐隐震动，仿佛也在回应尹从易的话。
“如果你的‘律’是残缺的，那真正的‘律’，又在哪里？”严栋忽然问。
尹从易眼神一凝：“在‘万善观’。”
“万善观？”严栋心头一震。
“是的。”尹从易点头，“那里，藏着真正的‘律’，也是所有‘怪异’的源头。”
严栋沉默良久，终于缓缓点头：“好，我帮你。”
尹从易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但有一个条件。”严栋补充道，“我要知道，‘律鬼’的真正身份。”
尹从易神色微变。
“你……已经猜到了？”
“我只是想知道，那个梦中梦，到底是谁设下的。”
尹从易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律鬼’……是‘梦魇’。”
“梦魇？”
“是的。”尹从易低声道，“他是‘律’的最初创造者，也是‘怪异’的源头。他以梦为食，以律为锁，将无数修士困在‘怪异’之中，化作他的一部分。”
严栋心头一震。
“那你呢？你也是他的一部分？”
“是的。”尹从易点头，“我是他留在‘怪异’中的一道意志，而你……你可能是他留在现实世界的一道投影。”
严栋猛地抬头，眼中浮现出一丝惊怒。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尹从易缓缓后退一步，声音低沉，“你，可能也不是真正的你。”
严栋心中一寒。
“你胡说。”
“我没有。”尹从易静静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松地掌控‘律’？为什么你每次进入‘怪异’，都能保持清醒？因为你不是‘人’，你是‘律’的一部分。”
严栋沉默。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我要怎么证明？”他低声问。
“只有一个办法。”尹从易缓缓道，“找到‘梦魇’，问清楚一切。”
严栋缓缓点头。
“好，我跟你走。”
尹从易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那我们，就一起去‘万善观’。”
***
宇文府正堂中，五人端坐，气氛凝重。
而在这座“怪异”之外，真正的世界中，一道黑影悄然浮现。
他站在一座古老的观宇前，望着那门上斑驳的“万善”二字，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梦魇……你终于来了。”
他低声呢喃。
“这一次，我要你付出代价。”
严栋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尹从易身上，眼神复杂。
“梦魇……”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心中泛起一丝寒意。
“是的。”尹从易缓缓点头，“他是‘律’的创造者，也是所有‘怪异’的源头。他以梦为食，以律为锁，将无数修士困在‘怪异’之中，化作他的一部分。”
严栋沉默。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你呢？你也是他的一部分？”
“是的。”尹从易点头，“我是他留在‘怪异’中的一道意志，而你……你可能是他留在现实世界的一道投影。”
严栋猛地抬头，眼中浮现出一丝惊怒。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尹从易缓缓后退一步，声音低沉，“你，可能也不是真正的你。”
严栋心中一寒。
“你胡说。”
“我没有。”尹从易静静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如此轻松地掌控‘律’？为什么你每次进入‘怪异’，都能保持清醒？因为你不是‘人’，你是‘律’的一部分。”
严栋沉默。
他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怀疑，终于找到了答案。
“那……我要怎么证明？”他低声问。
“只有一个办法。”尹从易缓缓道，“找到‘梦魇’，问清楚一切。”
严栋缓缓点头。
“好，我跟你走。”
尹从易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那我们，就一起去‘万善观’。”
***
宇文府正堂中，五人端坐，气氛凝重。
而在这座“怪异”之外，真正的世界中，一道黑影悄然浮现。
他站在一座古老的观宇前，望着那门上斑驳的“万善”二字，嘴角浮现一丝诡异的笑容。
“梦魇……你终于来了。”
他低声呢喃。
“这一次，我要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