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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脚白妈妈刚走出秦府，后脚裴博扬就回来了。
裴二见到人，将刚刚白妈妈来的目的重复了一遍。
“按照白妈妈的意思，姑娘是想为风月楼培养出几个头牌来，正巧姑娘想开一个胭脂水粉铺子，相互借力。”
回来一路上都有些丧气的裴博扬这会听到顾连若的事情，心情好了些。
眯着眼睛，脑海中回想着顾连若进进出出风月楼，见到那些不干不净的场面。
“下次，让人去见她，不准她踏入风月楼。”
艰难的一句话一口气说完，裴博扬便感觉到嗓子有被刀刮过的疼痛感。
裴二瞧见自己猜的没错，立刻点头：“爷放心，已经吩咐了白妈妈，不过还有一件事情。”
裴博扬没出声，裴二激灵的继续：“上次在人牙子哪里，姑娘随口说了一句话，倒是让小的有了个想法。”
“恩？”
“姑娘的意思，大概是有来历的东西，或者珍贵的东西，都是价高者得，不分先来后道。”
“继续。”裴博扬来了点意思。
“咱们手里一直捏着外人感兴趣一些东西，就是担心给了其中一方得罪另外一方，不如直接将所有的人聚齐在一起，价高者得。”
裴博扬只是随便听了一耳朵。
“吩咐下去。”
这事，就算是全权交给裴二了。
裴二还不知道顾连若和自家少主之前的事情，讨巧的询问。
“爷，这事是姑娘的主意，不然请姑娘来主持？有些细节……”
“不必。”
裴博扬冷冷的声音响起，让裴二愣了一下。
裴博扬脑海中回荡着顾连若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之前的事，结果。”
问的便是顾连若在时吩咐的事情。
“关宁城内能控制的全部都控制了，京城里和郎中那边的消息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到。”
浑浑噩噩这些年，裴博扬不是不知道总有人对他下手。
之前听之任之，不过是为了早早解脱。
现在……
“继续，得出结果之前，秦府，闭府。”
顾连若跟宜司分别之后，瞧着天色已经过了晌午最忙碌的时候。
这会回顾家村，依旧只能跟着顾二叔的车子。
想着铺子那边需要时间准备，作坊那已经安排妥当，一时半会不会再来关宁城，便将家里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吃食全部都准备了。
天气越来越热，没有冰冷存，顾连若一时之间倒是不敢买的太多。
剁了几根肋排，又割了二斤五花肉，三斤精肉，瞧着摊位上猪耳朵不错，又拿了一对猪耳朵。
青菜摊上捡着家里不曾种的茄子，豆角，顾连若大包小包倒是拎了满手。
等来到酸辣粉的摊位上时，顾二婶远远的只瞧见一堆东西，差点没认出来她。
“买这么东西咋不知会一声，好让你二叔去帮你拎。”
“正晌午，我想着二叔肯定忙呢，我自己也能拿动。”
顾二婶没开眼笑：“坐着等会，还要再等半个时辰才收摊呢。”
“我等着，二婶，我也来玩酸辣粉！小哥，给我一个烧饼。”
自打两家合作之后，之前僵硬的关系倒是真的和谐不少。
小哥的烧饼也确实因为酸辣粉带起来了。
这会听见顾连若的话，熟练的用油纸包个烧饼递过来。
“你的烧饼！”
“谢谢小哥。”
顾二婶那边手下速度也快，顾连若连轴转，这会闻到香味是真的饿了。
这期间，陆陆续续的摊上也还有一些人光顾。
顾连若坐在角落里面，一边吃一边消磨着时间，倒是许久不曾享受过这种惬意。
正悠闲着，前面的小方桌上坐下来的几个人。
“过来坐过来坐，这是之前有人介绍，我也觉得这家味道不错。”
“路边摊能有什么好……”
“尝尝看就知道了，店家，两碗酸辣粉，再来四个烧饼。”
顾二叔高声应下，就见那人继续询问：“倒是你为何事这一脸愁眉不展的？”
“为什么，还不是之前辛辛苦苦半的事情，上家却没给全银两，到现在甚至是都找不到人了。”
顾连若咬着烧饼的动作顿了一下，听到这声音，隐隐约约觉得熟悉。
“还有这种人？告诉我是谁家？我去帮你上门讨回公道。”
“就……还是算了，别人无情，我不能无义，这事我答应过不外传的。”
“兄台这是让我敬佩。”
酸辣粉也在这个时候上来，顾二婶放下，目光落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
“噫，你不是老孙家儿子，真巧，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
顾连若坐在后面，如果不是听到顾二婶报出的名字，一时半会还真没办法将这个人和记忆中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毕竟……对他的印象，只剩下粪坑熏晕这件事情。
恍惚间，顾连若想到芍药曾经说的话。
有人对她不轨，就只有孙书海了。
不轨二字冒出脑海中，顾连若瞬间愣了一下。
按理来说，她应该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裴博扬才对。
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他，顾连若离开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记忆甩掉，回到孙书海的身上。
此刻，孙书海正回避着顾二婶的视线。
“大婶，你认错人了。”
“胡说八道，咱们村里哪个我不认识。”
见孙书海遮遮掩掩的样子，顾二婶感到了嫌弃，也不想在多说，转身离开了。
顾二婶离开，孙书海就瞧见自己的同窗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
“你不是说你是关宁城本地人？”
“是……是呀，粉到了，你不是说这家好吃，我赶紧尝尝。”
孙书海岔开这个话题，那朋友也就被带走了思绪。
顾连若瞧见这一幕，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声音被孙书海停在耳朵里，浑身下意识的僵硬。
脑海中掉入粪坑之后，浑身臭烘烘的日子仿佛又回到了脑海中。
心惊胆战的回头看向顾连若，确定是同一个人，孙书海立刻慌张的站起身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
刚咬了一口的烧饼放在桌上，东西掉了都没发现，就慌里慌张的跑了。
“唉！”跟着孙书海的人皱起眉头：“不是说好你请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