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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残忍?提前还债罢了!(第1/2页)
夕阳西沉时,厮杀声渐渐平息。
科布多河谷里,数百顶帐篷只剩焦黑的骨架,遍地都是残缺的尸体,河水泛着诡异的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焦臭。
明军骑兵正在清理战场,将没死透的瓦剌人补刀,把能带走的牛羊聚拢,其余的全部砍杀,让尸身喂狼。
朱高炽坐在马背上,低头看着自己的金锤。两柄锤上的血肉开始凝固,变成暗褐色,黏在锤纹里。
他抬起手,用皮裘擦了擦脸上的血污,露出的胖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只有眼底深处那抹未散的寒光。
并非明军将士残忍,而是他们明白,草原蛮夷向来如此。
这些人骨子里浸着劫掠的血,不管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还是尚在襁褓的婴孩,只要给他们喘息之机,用不了十年,就会重新跨上战马,举着弯刀杀回中原。
当年元人入主中原,烧杀抢掠何曾分过老幼?
攻破城池时,男人被砍头,女人被掳走,孩童被挑在矛尖取乐,这血海深仇,明军将士哪个没从父祖口中听过?
如今轮到他们踏足草原,若心慈手软留下活口,这些瓦剌人转眼就会忘了今日的惨败,等到来年草长马肥,便会循着血腥味杀回来,抢走大明的粮食,屠戮边境的百姓,将今日欠下的血债,连本带利地讨还。
你看那被踩烂在马蹄下的瓦剌孩童,他此刻或许只是啼哭,可再过五年、十年,长成少年时,定会握紧父辈留下的弯刀,把“复仇”二字刻进骨髓;那蜷缩在帐篷残骸里的老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在夜里给部落的年轻人讲述“明人如何残暴”,用仇恨的种子浇灌出更多的狼崽子。
草原上从没有“放下屠刀”的道理,只有“斩草除根”的生存法则。
所以明军的刀砍得干脆,箭射得精准。
长矛刺穿孕妇的肚子时,没人会皱一下眉——他们知道,那肚子里的生命若是活下来,将来可能就是攻破自家城门的悍匪;弯刀劈向抱着孩子的妇人时,手绝不会抖——他们见过太多边地百姓被瓦剌人掳走后,遭受的比死更难堪的折磨。
朱高炽的金锤砸下去时,同样没有半分犹豫。
当那个瓦剌少年的脑浆溅在他脸上时,他甚至能想起幼时听闻的故事:洪武初年,一支瓦剌游骑突袭宣府,将全城的孩童掳走,在草原上当作猎物射杀取乐。
此刻他砸烂的,或许就是将来射杀大明孩童的凶手。
血腥味弥漫在河谷里,像一层无形的铠甲,护住了明军将士的心神。
他们不是在屠杀,是在给自己的妻儿、给边境的百姓、给大明的江山,铲除后患。
今日多流一滴草原血,明日中原就少流十滴百姓泪。这道理,每个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明军将士都懂,所以他们的眼神冷硬如铁,手中的兵刃染血如燃。
夕阳下,科布多河谷的血色愈发浓重。
明军开始焚烧尸身,火光冲天,浓烟里混杂着皮肉烧焦的臭味。
这气味不是罪恶的证明,而是给草原的警告:犯我大明者,不管老弱妇孺,只有死路一条。
朱高炽看着冲天的火光,用金锤的柄端拨开脚边一块沾着脑浆的碎石。他知道,后世或许会有人指责这场杀戮太过残忍,可他不在乎。
比起土木堡之变时数十万明军的尸骨,比起被瓦剌一路屠杀到京城门外的大明百姓,比起边境百姓年复一年的哀嚎,这点“残忍”,算得了什么?
他要的不是史书上的“仁厚”之名,而是大明北疆百年的安稳。
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让草原人明白,招惹大明的代价,是灭族,是断种,是连尘埃里都找不到一丝痕迹的彻底消亡。
火越烧越旺,将河谷的影子拉得很长。
朱高炽转身翻身上马,金锤在火光下泛着暗红的光。
前路还有更多的瓦剌部落等着他们,还有也速迭儿的汗廷等着被踏平。
这场杀戮,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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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手中的金锤,会让每个瓦剌人都记住,什么叫真正的残忍!
“李叔,”朱高炽扬声道,“按原计划,今夜在此休整,明日继续西进。”
李文忠看着河谷里的惨状,又看了看朱高炽那身浴血的甲胄,沉默片刻,点了点头:“传令下去,警戒四周,埋锅造饭。”
篝火升起时,火光映着朱高炽魁梧的身影。
他正用河水清洗他的金锤,锤身的血迹被冲掉,露出的祥云纹在火光下闪着冷光,像刚饮饱了血。
远处传来狼嚎,那是被血腥味吸引来的草原狼,正在河谷边缘徘徊,等着享用这场盛宴。
朱高炽拎起洗好的金锤,掂量了一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小列秃部落只是开始,接下来,轮到也速迭儿了。
他要让整个西蒙古都知道,惹到大明,惹到他朱高炽,下场只会比这河谷里的尸体更惨。
李文忠凑了过来,眉头拧着,脸色颇为古怪,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又有几分无奈。
他抬手拍了拍朱高炽沾满血污的肩膀,甲片上的凝固的血块被震得簌簌往下掉。
“兔崽子,你怎么对瓦剌这么大的杀意?”李文忠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探究,“刚才那股狠劲,比当初在捕鱼儿海时还凶。”
“有吗?”朱高炽眨了眨眼,满脸茫然地反问道,仿佛刚才那个抡锤砸得脑浆四溅的人不是他。
他还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上面沾着的不是血污,而是寻常的泥土。
李文忠没好气地抬脚踹了他屁股一脚,力道不重,却带着十足的笑骂:“你看看身上!全是鲜血与脑浆,连甲缝里都塞着碎肉,还说没有?刚才那瓦剌头领被你一锤砸得稀烂,你嘴角那笑,能把胆小的兵吓死!”
他用马鞭柄指了指朱高炽胸前的甲胄,那里还沾着一绺花白的头发,显然是刚才从某个瓦剌老人头上刮下来的:“咱打仗是为了斩草除根,可没见过你这样,杀得眼睛都红了还带笑的。说真的,你这股子狠劲,倒有几分像常遇春那杀人狂。”
朱高炽这才像是反应过来,抬手抹了把脸,蹭下一片暗红的血污,嘿嘿笑了两声:“李叔说笑了,我这不是想着速战速决嘛。瓦剌人跟咱们积怨太深,对他们手软,就是对咱们自己人狠心。您想啊,这些人要是活下来,将来还不是要跟咱们作对?”
他掂了掂手里的金锤,锤头的血迹顺着锤身往下淌,滴在草地上洇出小小的红点:“再说了,我这不是戴着甲胄嘛,沾点血算什么?等打完仗,找个河沟好好洗洗,照样光亮。”
李文忠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虽然说得轻松,眼底那抹寒光却没散,终究是没再多问。
他知道这位胖殿下心里装着事,有些话不愿说,追问也没用。
反正只要能打赢瓦剌,能把也速迭儿拎回来,这孩子身上多点血腥气,倒也不是坏事。
“行了,少贫嘴。”李文忠转身道,“去河边洗洗,换身干净衣裳。晚上还有哨探回来,得问清楚也速迭儿的具体位置。”
“哎,好嘞!”朱高炽应着,拎着金锤往河边走。
夕阳的光落在他沾满血污的背影上,把那魁梧的身影拉得很长,甲片上的血迹在余晖里泛着诡异的红,像极了他刚才在战场上挥锤时的模样。
夜风吹过河谷,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吹动着明军的旗帜。
六千骑兵围坐在篝火旁,擦拭兵刃,啃着干粮,没人谈论刚才的屠杀,仿佛只是碾死了一群蝼蚁。
只有朱高炽知道,这场血腥,是为了将来不再有土木堡的耻辱,是为了把瓦剌的祸患,彻底埋葬在这片草原深处。
他将金锤靠在身边,闭上眼养神,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瓦剌人的惨叫与金锤砸碎骨头的脆响。
这声音,他不讨厌,甚至觉得悦耳——因为这是属于胜利者的声音,是属于大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