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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如期而至。
北慕强果然亲自过来了。
随堂测试不同期中期末，多了几分随性。但大家都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说具象一点。
在k大得罪了校长，顶多是校领导给你小鞋穿。但是要是被北慕强教授盯上了，那就相当于整个学术界都对你关上大门了。
所以尽管没有硬性的规定，但是大家对北老的课程都是最认真的。自然，应对随堂测试也是最谨慎的。
这次的考试是书面考。
秦乐乐脚受了伤，也坐不进课桌，只能在教室的后面，临时搭了一个简易的书桌，将就着轮椅让秦乐乐考试。
说来也巧。
秦乐乐左手边坐的居然是蒋修宜。
自从上次在医院见过蒋修宜以后，秦乐乐已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过蒋修宜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课程调开了。
有秦乐乐的课程，就没有蒋修宜。有蒋修宜的地方，秦乐乐也基本不会出现。
现在，两人还是冲突以后第一次碰面。
秦乐乐没什么感受，自顾自地把笔，修正液放在桌上，等试卷传下来。
但秦乐乐没感受。
蒋修宜就不一样了。
蒋修宜看到秦乐乐，只觉得全身都不舒服。
整个班的人都还在抱着课本啃，只有秦乐乐桌上什么都没放。
蒋修宜当即就撇嘴，“装。”
前面的林舒雅听了一耳朵，回过头，“蒋姐，你说什么呢？”
蒋修宜朝着秦乐乐抬了抬下巴。
“喏。全班都还放着课本呢，就她。装什么呢？”
“要是真有这么厉害，当初就应该直接进的k大，而不是去了a大了。”
林舒雅跟着傻笑了两声，不吭声了。
听说秦乐乐是从a大的汉语言文学过来的。
a大的汉语言文学其实要比k大强，只不过大家都习惯性忽略这一点，总觉得a大差了一层似的。
林舒雅不说话了，蒋修宜又翻了个白眼，把包里的文具拿了出来，抱着手机玩了起来。
很快。
上课时间到了。
北慕强把试卷拆封了，顺着从第一张桌子传了下来。而他自己就顺着课桌之间的走道转。
经过秦乐乐的时候，北慕强停了下来。
秦乐乐：“老师。”
北慕强：“脚还没好吗？”
秦乐乐：“嗯。骨折了。小腿这个位置有点粉碎性，所以时间要的可能还得久一些。”
北慕强皱了一下眉头。
他本来想问秦乐乐，既然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在医院呆到康复又出来。
但是北慕强看到秦乐乐的眼神，又猛然反应过来，片刻，北慕强伸手在秦乐乐的脑袋上揉了揉，“你是个好孩子。”
北慕强的声音一向不小，在现在这种安静的情况，更是特别的突出。
蒋修宜笔尖戳在桌面上，恨不得直接就给扭断了。
别人不知道。
只当北慕强是关心自己的学生。
但蒋修宜就清楚了。
北慕强这个人脾气是很火爆，但是为人也十足的冷漠。
怎么说。
人到了北老这种地位，对别人献殷勤没有感觉也是理所应当。
就像之前。
她爸爸明明请了北老吃饭，让北老带一带她，但北老都拒绝了。
可是现在北老居然在关心秦乐乐。
而且秦乐乐之前还被爆出过，北老要收她做徒弟。
明明这个徒弟应该是我的。
蒋修宜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恨不得直接上去抽秦乐乐几巴掌。
可是不行。
她站在还在被调查。
她爸爸也警告过她，如果再跟秦乐乐发生什么冲突，不会再帮她擦屁~股了。
她得忍！
试卷的内容不算难，大都是课本上的知识点，偶尔能碰上几个超纲的，但也能从课本上的知识点延伸出去。
秦乐乐做得很顺手，几乎没有停，很快就把试卷写完了。
秦乐乐检查了一遍，刚要举手，一个纸团就掉到了她的桌面上。
秦乐乐抬头。
前面一个不认识的男生窘迫地看着秦乐乐，又很快地转了回去。
作弊吗？
秦乐乐看了一眼纸团，直接推到了一边，不打算管了。
这一幕被蒋修宜看了个正着。
蒋修宜眼睛一转，直接就把手举了起来。
北慕强看了过来，“同学，你有事？”
蒋修宜：“我想问问老师，学校是不是规定过，不能作弊！”
“如果作弊，会扣除学分。扣除的学分达到十分，就做劝退处理，是不是？”
北慕强：“是有这个说法。同学你是发现有人作弊吗？”
蒋修宜点头，“嗯。我看到了，她作弊。”
蒋修宜的手指指在了秦乐乐身上。
秦乐乐懵了一下，下意识地反驳，“我没有。”
蒋修宜：“你没有的话，你桌上的纸团是什么？”
“我亲眼看到有人给你扔了纸团，你还放在了桌上没有进行举报，肯定是打算待会把答案写好了扔过去！”
蒋修宜一脸凶狠，咄咄逼人。
“老师。这种情况，是不是应该取消她的考试资格，并且这次的考试成绩不计入她的期末成绩。”
k大的成绩也一样是算平时分的。
平时成绩占期末成绩的20%，期中成绩占20%，期末成绩占60%。
而平时成绩，就是按照随堂测验来的。
就算不扣除秦乐乐的学分，光这次的成绩不计入期末成绩，秦乐乐的总成绩想要拿到奖学金和助学金，根本不可能了。
但奖学金跟助学金，秦乐乐一样都不能少。
秦乐乐脸拉下来了，“你哪儿只眼睛看到我要回纸团了？还是你是玛雅人转世，张口就能预测了！”
蒋修宜：“但你拿了纸团了，不是吗？”
秦乐乐：“纸团我不拿着，还要给不知道谁扔过来的，再扔回去吗？”
“要是我扔了纸团了，你不是更有理由逼~逼我作弊了？”
蒋修宜：“反正纸团在你手里，不是吗？”
秦乐乐沉默了。
她目光看向了男生，男生缩了一下，直接把头扭回去了。
秦乐乐心都凉了。
这个时候北慕强也走到了秦乐乐的桌子旁边，对着秦乐乐伸出了手。
“行了。都先别忙着下定。乐乐，纸团呢？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