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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将她的债务给还清之后，就把她带到了这里用来接客。
其实就是债权转移到了老板身上，该还的一分不少。
不过这里至少是穿得暖吃得饱，每天也不用干重体力活啥的。
只需要完成培训就好。
再就是哪里也去不了，除此之外没啥不好的。
听到喀秋莎这么说，赵为民眉头挑了挑，“你就甘愿做这个？”
闻言小姑娘又是眉宇间充满了哀愁，“当然不甘愿，但是没办法。”
“唉！”
赵为民很难眼睁睁地看着这种可怜人在自己面前沦落，尤其是她现在还有得救。
“不说这个。”喀秋莎一改愁容，脸上再次挤出违心的笑容，“先生，咱们洗澡去吧，洗完早点休息。”
“喀秋莎。”赵为民语气略带低沉，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其实我是陪朋友来的，你不必这样，我们今晚就这么聊聊天也可以。”
“聊天？”喀秋莎微微一愣，随后苦笑了出来，“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这种好心完全没必要，就算我不给你，过了今晚也会以同样的价格卖给别人，明晚的那个人，可能就没你这么好心了，而且他会如何粗暴，是我完全不能想象的。”
“这……”
赵为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就算自己不干那禽兽之事，一样有人干。
花了钱不做些什么，反倒会被人误认为是傻子。
不过要让他背着林倩主动干这种事，他还是迈不过那道坎。
可喀秋莎说的也对，现在自己反倒是进退两难了。
“先生，你就要了我吧。”喀秋莎忽然言语恳切起来，双手拉着他的右手，“我知道你是好人，我也愿意给你，我不太愿意陪其他男人，这应该是我现目前唯一能够选择的了。”
说到这儿，喀秋莎的眼里已经闪烁着泪花。
赵为民看她那楚楚可怜的表情，也是动容，心中同样动了恻隐之心。
就在他迟疑之时，喀秋莎已经主动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衣服。
昏暗的灯光下，气氛开始旖旎。
看着对方雪白的香肩，赵为民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
就在他快要跟着沉沦之时，林倩的脸庞出现在脑海之中。
哪一刻，他甩了甩脑袋。
把心中所有龌龊之事给甩了出去。
“不行，不行！”赵为民赶紧叫停喀秋莎，“咱们不是非要这样。”
喀秋莎的动作一滞，呆呆地望着赵为民。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还有男人会如此矜持。
在接受培训时，就有人告诉她。
男人都是色中饿鬼，只是刚见面就恨不得把你给吃了。
所以那些所谓的聊天话术其实完全不重要，因为根本不会有男人在乎这些。
他们只在乎如何获得快感，如何从她们这些可怜人身上找到刺激。
然而，眼前这个男人。
让她所有的培训都成了无用功。
就在她诧异之时，赵为民再次开口，“你欠了多少钱？”
闻言，喀秋莎回过神来有些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
“你就说吧。”
“我……”喀秋莎迟疑片刻之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欠款数额，“总共是两千块钱，加上这段时间的吃住等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总共是三千块。”
饶是现在身上有小一万的赵为民，在听到这个数字之后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千块，以现在这个时代的人来说。
不吃不喝干十几二十年，才有可能赚到。
赵为民很好奇，那两千块她是怎么欠下的。
然后他就得知了，什么叫高利贷，利滚利。
这个高利贷不是别人，正是这家会所的老板。
喀秋莎本来只欠了一百多块钱，虽然也是个不小的数字。
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还不上。
然而，在这儿两个月。
一块多块滚到了两千块，再加上一日三餐以及住宿。
两个月一千块，一共是三千块。
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这才叫吃人不吐骨头。
根据喀秋莎所说，他们每接一个客人就能分到十块钱。
每个月还要交一百块当生活费跟住宿费。
剩余的钱除了会给她留下十块钱当零用之外，全部都扣下还债。
也就是说，按照这么滚下去。
喀秋莎在这儿干一辈子，都还不清这些钱。
可喀秋莎没有办法不干，因为她现在哪儿也去不了。
只能这么沉沦下去。
给这里打一辈子的白工。
或许哪天喀秋莎人老珠黄了，这笔债务可能就勾销了。
黑，实在是太黑了！
赵为民感觉胸腔里有一股怒气无法宣泄出来。
他想要干点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干。
还债？
替喀秋莎还债，咬咬牙倒也不是不行。
只是人家会所不一定会干。
因为喀秋莎是个毛子族的小姑娘。
还是个雏。
这种姑娘价格高，能够给这家会所带来的利益绝对不止三千块。
所以就算自己咬牙拿出三千块来，会所也不会交人。
偷偷带着喀秋莎走？
这倒也不是不行，但出去的路只有那么一条。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的窗户，虽然是二楼，但想要跳楼逃生也没了戏。
逃跑肯定是不行的，而且要逃跑还得提前通知王有为。
要是自己带着喀秋莎跑了，他们把王有为扣这儿那就完蛋了。
交钱不是，逃跑也没戏。
一时间，赵为民也没了办法该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嚷嚷声。
随后他就听到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的声音，“龙哥，有哪不满意的吗？跟我说就是，不要为难小姑娘。”
紧跟着就响起了一道浑厚的声音，“特么的，老子来这儿是给你们面子，这表子我看是一点也不给我面子，信不信我一句话，让你们干不下去？今天要是没个说法，你们等着关门吧。”
名叫龙哥的男人的声音十分熟悉，赵为民好像在哪儿听过。
很快他眼睛瞪大，想了起来。
这龙哥，不就是那个从首都来的厨子吗？
他不是回京城了吗？
怎么还在这儿？
紧跟着中年男人诚惶诚恐的声音再次响起，“龙哥您放心，我们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