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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9章 夜探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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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略作沉吟,指尖在紫檀木匣上轻轻摩挲。“
    这些事,容后再与二位细说。眼下戴家的案子才是当务之急,此番怕是要劳烦二位出手相助了。“我抬眼看向二人,声音沉了几分,“这份人情,我石某记下了。“
    张鑫闻言立即上前一步,双手捧起木匣。他手腕一翻,露出内侧一道暗红色的符印——那是张家嫡系子弟才有的血契标记。“石少爷言重了。“他语气罕见地郑重,“从今往后,您的事就是我们兄弟的事。“
    木匣入手微沉,泛着淡淡的檀香。我拇指按住匣盖上的阴阳鱼暗纹,轻轻一推。随着“咔嗒“一声机括响,匣中静静躺着一张看似普通的宣纸。
    纸面洁白如雪,却在灯光下隐约透出蛛网般的金丝纹路——这是用特殊手法处理过的“无字天书“。
    我的心猛地一沉。这种纸张通常只用来记录......
    食指轻触纸面的刹那,那些金丝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如游蛇般在纸面上快速重组。墨迹自纹路中渗出,转眼间便浮现出工整的楷书:
    「南疆绝密档案·甲字柒号
    最高指挥官:总参二部机要处处长陈正南(代号“苍鹰“)
    副指挥:林震山(时任机要处副处长,现......」
    后面的字迹突然变得模糊,像是被水浸过。我瞳孔微缩,注意到几个关键人名下方都有细小的针孔——这是被人刻意破坏的痕迹。
    “啪!“
    看完之后,我拇指与中指相扣,一缕青焰自指尖窜出,将手中的宣纸燃烧殆尽。
    “张兄,这陈正南,是何许人也。”我问道。
    “不知道,这个人,一向都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底细,当年参与这项行动时,用的也是化名。”他回道。
    看来,我必须再走一趟林家,想办法撬开林震山的嘴,他既然参与了当年的事件,肯定多少知道一点内情。
    周豪见状,上前一步抱拳道:“石少爷,接下来是不是要动手了?我们兄弟随时听候差遣。“
    我抬眼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缓缓摇头:“这次我要单独行动。林家现在风声鹤唳,人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明白了。“周豪郑重地点头,“戴家上下我们会寸步不离地守着。石少爷尽管放手去做,需要支援随时传信。“
    暮色四合,我站在林家老宅对面的梧桐树上,枝叶的阴影完美掩盖了我的身形。夜风掠过耳畔,带来远处巡逻士兵的交谈声。
    “都打起精神!家主说了,今晚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
    我无声地勾起嘴角,从怀中取出三枚铜钱。暗运内劲一弹。铜钱划破夜空,分别落在院墙三个方位。
    “叮——“
    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什么声音?“
    “在那边!“
    趁着守卫被调开的空档,我纵身一跃,衣袂翻飞间已落在内院飞檐上。瓦片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咔嗒“声,我立即屏息凝神——林家老宅的瓦片下都埋着感应铜铃,只要屋顶有人,铜铃便会示警。
    这是二十年前江湖上盛行的防盗手段。
    月光被云层遮蔽的刹那,我猫腰窜至主屋屋顶。
    我在指尖凝聚一缕真气,轻轻点在瓦片上,瓦片无声化为齑粉,露出下方三寸厚的混凝土层——果然不出我所料,做了现代化改造。
    “倒是谨慎。“我心中冷笑,从袖中滑出一根银针。针尖泛着幽蓝光泽,这是苏青青的银针,专克各种防护阵法。
    当银针触及混凝土的瞬间,针身上的符文逐一亮起,混凝土以针尖为中心泛起涟漪般的波纹,渐渐显出一个空洞。我收起银针,身形如游鱼般滑入洞中。
    下落时腰腹发力,轻巧地翻了个跟头卸去冲力。双足触地的瞬间,后颈汗毛突然竖起——这房间里有呼吸声!
    “啪!“
    灯光大亮。我眯起眼睛,看到林震山端坐在大厅里,手中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我的眉心。
    “石少爷,恭候多时了。“他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闪着冷光,“我猜你一定会来。“
    我慢慢直起身子,余光扫视着房间。十二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从暗处现身,红外线瞄准器的红点在我身上游走。窗边站着个穿唐装的老者,枯瘦的手指间夹着三张黄符——看样子是道门的高手。
    “林家主好大的阵仗。“我摊开双手,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看来我面子不小。“
    林震山用枪管推了推眼镜:“为了抓你,值得。“他忽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我耳畔划过,在墙上炸开一团火花,“上次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容易。“
    “废话少说,陈正南在哪?“我突然发问。
    林震山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这个细微的反应也让我确信,他一定知道内情。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冷笑一声,朝唐装老者使了个眼色,“马道长,废了他武功,留口气就行。“
    老者阴笑着上前,手中黄符无风自燃。火焰竟是诡异的绿色,映得他皱纹纵横的脸如同鬼魅。
    “小辈,让你见识下真正的道术。“
    他话音刚落,手中的三张符纸带着火焰呈品字形朝我飞来,封死我所有退路。
    我站在原地不动,直到符纸离眉心只剩三寸时,释放出护体罡气。
    “呼——“
    他祭出的符咒在碰到护体罡气后,在半空结成冰晶。
    燃烧的符纸被冰晶包裹着,瞬间熄灭,老者见状,脸色大变,急忙掐诀念咒,就这么一个照面的功夫,我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袖中金钱剑滑入掌心,剑身一百零八枚铜钱同时震颤,发出龙吟般的清越声响。我速度极快,剑光如匹练横扫,电光火石间,十二个士兵的枪管齐齐断落。
    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又是一剑直取老者咽喉。
    “铛!“
    金钱剑被一柄拂尘架住。老者受我一击,连退七步,嘴角溢出血丝:“七星金钱剑?你是龙虎山的人?”
    话未说完,我左手已掐雷诀。指尖电光闪烁,一道掌心雷朝着他打了过去,老者见状大惊,急忙用手上的浮尘格挡。
    只听砰的一声,两股气压散开,那老者如破麻袋般倒飞了出去,撞碎后面的几红木屏风才停下来。
    那老者躺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马大师……”林震山见老者倒地,刚要动作,我的剑尖已经抵在他喉结上。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吗?“我冷淡道。“陈正南,代号‘苍鹰‘,二十年前南疆行动的负责人。他在哪?“
    林震山的眼镜滑到鼻尖,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代号...“
    我剑尖微微用力,一滴血珠顺着他的脖颈滑下:“我的耐心有限。“
    “好,我说,我说,你不要杀我。”正当他欲开口之际。
    窗外突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探照灯刺目的白光透过窗棂,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林震山露出狰狞的笑容:“你完了,主人来救我了。“
    咣当,咣当,玻璃爆裂声中,十几个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索降而入。他们穿着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作战服,头盔下的面容被战术目镜遮得严严实实。
    “放下武器!“为首的队员喝道,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显得冰冷而机械。
    我眯起眼睛——这些人装备精良,行动整齐划一,绝不是普通雇佣兵。更让我在意的是,他们每个人胸前都别着一枚银色徽章:展翅的雄鹰衔着一枚铜钱。
    “苍鹰的人?“我试探道。
    回答我的是突然响起的枪声。子弹打在脚边,溅起一串火花。我不得不后撤几步,剑锋离开了林震山的咽喉。
    “目标确认,执行清除程序。“领队冷冰冰地下令。所有枪口同时转向——对准了林震山!
    “你们干什么?我是...“林震山惊恐的喊叫被枪声打断。血花在他胸前绽放,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伤口,缓缓跪倒在地。
    我趁机一个翻滚躲到立柱后。子弹追着我的轨迹,在名贵的红木地板上凿出一排弹孔。
    我借着立柱掩护,快速掐诀念咒,袖中飞出十二张黄符,在空中组成八卦阵型。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黄符同时燃烧,刺目的金光充斥整个房间。特战队员的战术目镜显然有防强光功能,他们只是略微一顿就继续开火。但这一顿已经够了。
    金钱剑脱手飞出,在空中一分为七,如流星般袭向敌人。惨叫声中,七个队员手腕中剑,武器叮叮当当掉了一地。我趁机冲向窗边,却听到领队冷笑:“跑得掉吗?“
    他按下腕表某个按钮,整栋建筑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簌簌落下灰尘,墙皮龟裂露出里面的金属结构——这房间竟被改造成了陷阱!
    “自毁系统已启动,倒计时六十秒。“机械女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领队摘下面罩,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石余生,你查得太深了。“他声音嘶哑如砂纸摩擦,“有些秘密,就该永远埋在南疆的雨林里。“
    “是你!“我怒喝一声,不顾一切扑上前去。金钱剑感应到我的杀意,剑身铜钱疯狂旋转,发出刺耳的尖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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