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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学子登门看诊(第1/2页)
“郑兄,且带我等一同前往,免得郑兄独身一人遇上司菀那恶毒女子,应对不暇。”
“郑兄文质彬彬,司氏女下作卑鄙,不得不防啊!”
“据说司二生得花容月貌,艳若桃李,比当初的司大姑娘更胜一筹,郑兄千万莫要被美色冲昏头脑,忘了给秦国公看诊。”一名学子笑道。
“这等心性凉薄的女子,确实得好生教导一番,在闺房中调-教个三五回,或许也就懂事了。”
另一名年岁颇大的学子摇头晃脑附和,语气中透着浓浓轻鄙,显然没把司菀放在眼里。
旁边的赵嬷嬷沉了脸色,呵斥道:“两位学子,你们是哪家书院教出来的?言辞轻浮无礼,这就是研习多年的孔孟之道?”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
赵嬷嬷即便只是个老奴,到底也是伺候在国公夫人跟前。
客栈里的这些学子,指不定这辈子都见不到赵太师一面,而这个老虔婆想要给太师递话,根本不费什么力气,轻而易举便能告他们一状。
心里转过这种想法,方才那两名言辞轻浮的学子缩了缩脖子,也知晓自己理亏,连连告罪,不敢再胡说八道了。
赵嬷嬷看向郑姓学子,说:“既是郑公子揭的榜,便随老奴走一趟,莫要耽搁时间了。”
郑姓学子看出老嬷嬷不是个好相与的,讷讷应是,跟在她身后往前走。
边走还边冲其他学子招手。
听到后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赵嬷嬷眼皮子动也未动,她知道,夫人是想当众揭穿秦国公的真面目。
既如此,来到府邸看诊的学子越多越好。
他们皆是见证人。
学子们来到主院时,秦国公刚将滋补养身的苦药吞进肚子里,床榻底下又塞了不少药渣,门窗紧闭,密不透风。
赵氏扶着老夫人,站在院中,神情平静的冲着众人颔首。
别看这些学子先前叫嚷得凶,实际上用胆小如鼠来形容也不为过。
起码不敢真在公府中撒泼放赖。
恭恭敬敬冲着老夫人和赵氏行礼,等小厮通禀过后,才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
赵氏站在距离门口不远的位置,门扇一开,那股子苦涩至极的药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咳嗽。
不少学子也闻到这股味道,窃窃嘀咕:
“药味如此浓重,秦国公的病情怕是不轻。”
“司二身为女儿,居然不来侍疾?未免太不孝了!”
“侍疾?就是她把秦国公气病的,像这种自私自利的女子,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哪有半点良心可言?”
“小点声,国公夫人也在,她是司二的亲生母亲,若是被她听见了,哪有咱们的好果子吃?”
赵氏对这番话充耳不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伫立在原地。
而秦国公则虚弱的倚靠在床沿,面色苍白,见众人走进来,他以手掩唇,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端的是一副病重虚弱的模样。
郑姓学子快步上前,想要从秦国公的面色分辨出他的病情,却因书房光线太过昏暗,什么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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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只能直接诊脉了。
“公爷,劳烦您把手搭在脉枕上。”
秦国公哑声道:“有劳了。”
他将手腕放在脉枕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郑姓学子的动作,因太过紧张的缘故,秦国公都未曾注意到,赵氏和老夫人何时行至他身边。
婆媳俩神情中透出淡淡讥诮与鄙夷,就这么看着秦国公折腾。
老夫人暗自摇头,说起来,也是她的不是。
身为嫡母,竟没教好记在名下的庶子,秦国公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居然连半点担当都没有,生怕承担罪责,为此不惜使出浑身解数,把屎盆子扣到女儿头上。
简直荒谬至极。
郑姓学子仔细查探秦国公的脉象,的确迟缓滞涩、模糊不清。
“公爷,可是身体有何不适?”
秦国公颤声答道:“自打前几日开始,便觉得虚弱无比,头痛欲裂,一直未曾好转。”
闻得此言,赵氏掀唇冷笑。
“是吗?我倒是不知,老爷病得如此严重。”
秦国公面色一滞,咳嗽两声:“因怕母亲和夫人担忧,我便没有声张,想着将养数日便能痊愈,谁知道——”
赵氏缓慢的挪移视线,观察书房的环境,最终又看向秦国公。
倒是她小瞧了枕边人,此等做戏的能耐,比起登台表演的戏子也毫不逊色,甚至还犹有胜之。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
房内光线昏暗,分辨不清面色,望这一字便不能生效,而秦国公大抵喝了不少汤药,苦味甚重,他又满嘴谎言,没有一句实话,再加之以其他法子影响脉搏,致使闻、问、切三字都无法窥知实情。
就算郑姓学子医术高明,只怕也诊不出什么结果,更遑论他的医术仅是寻常。
赵氏将欲开口,门外传来一阵通报声:
“二小姐到!四小姐到!”
赵氏瞳仁骤然一缩,怎么也没料想,菀菀会突然出现。
书房内围聚着诸多学子,万一他们群起而攻之,后果不堪设想。
掌心渗出冷汗,赵氏用帕子反复擦拭数次,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脚步虚浮迎上前去,紧紧攥住司菀的手,压低声音道:
“不是让你去京郊农庄小住几日吗,怎的还留在府中,未曾动身?”
司菀睨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司芩,冷笑道:“还不是芩妹妹,天刚蒙蒙亮便来到湘竹苑,扯着女儿问东问西,一开始还没觉出原因,等金雀说有学子上门,女儿才明白芩妹妹的用意。
她不想让女儿离开。”
赵氏狠狠瞪着司芩,一双眼睛几乎快要喷出火光。
她就是怕菀菀受伤,才想着把女儿送走,偏生司芩横插一脚,毁了她的谋算。
司芩低垂着头,好似鹌鹑般不住颤抖,貌似胆小如鼠,实际上她的手段却颇为狠辣,毫不留情。
只听她道:“夫人,父亲身体欠安,病榻缠绵数日,二姐姐身为嫡女,阖该留在府中侍疾,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