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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关于嫡福晋(第1/2页)
“姑妈让奴婢主动些的,说不能害羞,要尽快成为表哥真正的女人。”
“而奴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决定先按照教引嬷嬷教的,完成姑妈吩咐的事,因为,这样就不用担心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而耽误事了!”
“奴婢过于造次唐突,还请表哥恕罪!”
那拉敏萱说着就主动下床,很是标准自然地向弘历行了个请罪大礼。
弘历看着通体雪白的那拉氏,跪在自己面前,有种对方比自己还政治的感觉。
但弘历还是穿衣起身,将她从地毯上扶了起来:“我没有怪罪你,赶紧进被窝里渥着,虽然屋内有炭火,但到底是腊月,一股风钻进来不是玩的!”
“谢表哥!”
接着,两人也就再次躺入了被窝。
弘历认真了她几眼,发现被冻了一下的她,面颊红润,倒是添了几分冷艳,也就情不自禁地噙了她额头一下。
但那拉敏萱倒是没有说什么话,弘历在彼此静默一会儿后就问她:“难道你除了完成你姑母安排的任务外,就没有别的话跟我说吗?”
那拉敏萱嗫嚅半天,才抬头看向了弘历,开了口:“表哥近来有什么新诗作吗?”
弘历想了想,就把那拉敏萱抱得更紧了些,仰着头想了想说:“倒是有一首。”
“能让表妹看看吗?”
那拉敏萱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
又来精神的弘历低头,刮了她的琼鼻一下,就笑着说:“那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这次变成了弘历指挥,那拉敏萱僵硬的做配角,且努力地按照弘历的要求,完成各种小任务。
“爷,该歇息了!”
云收雨歇后,陪侍的海棠在外间识趣地提醒了一声。
海棠虽然现在也是他的试婚格格,但还有替雍正和皇后监管他私生活或者说照顾他私生活的责任。
弘历自然也得给她几分面子,便朝外喊道:“待我给表妹看看我的新作就歇,你且去研墨。”
“嗻!”
弘历则在那拉敏萱的伺候下更了衣。
那拉敏萱在为弘历更衣时,主动莞尔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弘历在自己更好衣后,就出寝居的暖阁,来到了内书房。
海棠这时已研好了墨。
“等爷找到机会,再给你颜色看!”
弘历瞪了海棠一眼,说着就坐在了书案后。
海棠红了脸,没有多言。
那拉敏萱则在自己的侍女伺候下,也更衣走了来。
但她没有盘头,只简单绾了个乌云髻,一身软绸衫,把一川青丝随意地搭在了右肩上,而站到了弘历身后。
“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弘历写好了自己想好的这首诗,也亲自递给了那拉敏萱,而接着就起身曲右肘在腹前,对那拉敏萱说:“这是首杂诗,偶然所得,故没有诗名。”
现在,年羹尧被赐自尽,年贵妃也已薨世,整个六宫,皇后独尊。
弘历自然要对那拉敏萱更热情些才好,所以也就在那拉敏萱这么问后,就给她又写了一首诗。
那拉敏萱这时认真看了一会儿,就笑着抬头:“好诗!尤为难得的是,能看见表哥胸襟之博大,仁心之广泛。”
弘历微微一笑:“这非只言己志。”
那拉敏萱点头,略微蹙眉沉思了一下。
弘历现在精神还不错,未觉疲惫,这主要是他年轻,再加上海棠劝谏的及时,也就没有过度透支身体。
所以,弘历倒顺手拿起没看完的《全唐诗》继续翻阅了起来。
这本《全唐诗》乃是原江宁织造曹寅奉康熙旨意编校刊行的书,用的是上等棉纸,故翻阅起来,很是舒服,不磕手,且字迹清晰。
那拉敏萱默默背诵着手里的杂诗,又不禁偷瞥了弘历一眼。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位夫君才华的确卓绝,不亚于自己满人中的大才子纳兰性德,关键是,格局胸襟还远在纳兰性德之上。
“相比于纳兰性德那般伤春悲秋、沉湎闺怨儿女之情,表哥这种大爱博容、心存高远的风格,倒是更令奴婢喜爱!奴婢能为表哥试婚格格,乃奴婢之幸。”
那拉敏萱也因此情不自禁地多说了几句。
“不为没做成福晋而失落?”
弘历笑着问了一句。
那拉敏萱摇头:“不!能做表哥的试婚格格,比当任何王公的福晋都好。”
“我不信。”
“这是奴婢的心里话!”
“因为,就凭表哥刚才的一问,就值得奴婢刚才那样说。”
那拉敏萱着急地说后,就低下了头。
弘历点头:“好,我信!”
因弘历提起福晋,那拉敏萱又再次主动开口说:“表哥,其实奴婢已经知道您的嫡福晋已定,且是原总理事务大臣大学士马齐的侄女。”
弘历知道以那拉敏萱的身份,提前知道这种才决定的圣谕,不是什么难题。
他也就不觉得奇怪,只“嗯”了一声:“所以,你想说什么?”
“奴婢先恭喜表哥了!”
“这富察家族,累出重臣,自先帝训饬马阁老后,家风更严,所以子弟皆才德优长,从先帝时便担任各处要职,门生故吏遍及朝野,权势不逊于佟氏。”
“表哥娶到富察之嫡女,将可非常有助于表哥施展心中抱负,也足可见万岁爷对表哥的看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百六十九章关于嫡福晋(第2/2页)
那拉敏萱先行了个福了礼,就对弘历说起富察家族的好处来。
弘历发现,这那拉敏萱除了在诗词交流上主动谈话多外,在关于朝局政治上的话,也很主动的话多。
这让他忍俊不禁,而因此问她:“那这富察氏本人如何?”
“此人当成表哥贤妻,而旺表哥事业!”
那拉敏萱毫不犹豫且一本正经地回道。
弘历看了白皙如冰、面色沉静的那拉敏萱一眼,笑着问她:“这么肯定?”
“奴婢不敢瞒表哥。”
“这富察氏,奴婢入宫前见过,与她还是手帕交,所以还知道她闺名,更知她秉性恭俭宽和、蕙质兰心。”
“她贤淑不逊于当年旧太子妃,明慧不逊于奴婢姑母。”
“刚强不逊于廉亲王府的昔日八福晋,但没有其强势之态;勤俭如怡亲王府的昔日十三福晋,却没有其严苛!”
“善持家业如昔日九贝子家福晋董鄂氏,但没有其贪婪。”
那拉敏萱这么说后,弘历越发好奇起富察氏来。
因为,那拉敏萱提到的这些人,他也是听闻过的康熙儿媳妇里不错的几个。
旧太子胤礽的太子妃瓜尔佳氏确实被广泛赞誉为端庄贤淑的代表,连康熙也很是夸赞。
有传闻说,如果不是太子妃苦心规劝,康熙废太子的时间会来得更早。
弘历也听雍正和老十三提过,太子妃是位好二嫂。
而四福晋不必说,也的确一直是雍正的贤内助。
至于八福晋郭络罗氏,按照老八自己的话说,他能招揽到一大帮王公大臣支持,全靠郭络罗氏竭力撑持。
老十三素来是大手大脚的人,但能维持到家业不衰而井井有条,除了雍正赏赐不断外,据闻与其妻兆佳善于操持家务有关,听闻其是将门出身,治家如治军,使得老十三的诸子即便如弘昌没做太过分的事,甚至她也支持老十三主动圈禁弘昌。
另外,老九胤禟在康熙诸子财力最为雄厚,据说就是因为其福晋董鄂氏善于经营。
所以,雍正就曾斥责胤禟说:“家资数百万,皆赖福晋董鄂氏经营”
但现在,那拉敏萱把这几名康熙朝有名的诸皇子福晋,跟富察氏对比了一下,还说富察氏有她们的全部优点,但没有她们的缺点,这让弘历自己都不好相信。
“你告诉表哥,你是不是与富察氏感情不错,所以才这么夸她?”
弘历也就因此问着那拉敏萱。
那拉敏萱再次行福礼:“不是,因为即便是奴婢自己也不及她,当然,奴婢也没见过及得上她的满洲女子。”
“有这么夸张吗?”
弘历严肃地看向了那拉敏萱。
那拉敏萱睁大了眼眸:“真的,不说别的,就凭她父亡后,安守本分,只在家中尽心教养其弱弟傅恒,让其弟虽年幼,但人人无不夸其才德奇异,就足可证明,她不是简单女子。”
弘历倒是知道富察氏的父亲李荣保已于雍正元年去世,而那时傅恒才是虚岁两岁。
再一想到傅恒后来的成就,弘历也就不信也得信了。
弘历便问着那拉敏萱:“她闺名叫什么?”
“婉芸。”
“富察婉芸?”
“嗯!”
弘历点首,靠在椅子上,把双掌合枕在了脑后,而仰面看向了天花板。
随后,弘历就看了一脸清冷的那拉敏萱一眼,微微一笑。
那拉敏萱也不禁莞尔。
“她伯父马齐,你熟悉吗?”
弘历忽然问了一句。
那拉敏萱则试探着问弘历:“表哥可是担心他如今变得奸猾至极,且过分没有原则,而会违背表哥的心意做事?”
弘历点首。
他没想到,这那拉敏萱连马齐都很了解。
那拉敏萱主动又问弘历:“那奴婢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吗?”
“在私底下,表妹不必如此小心,我知道你不是轻率浮躁之人。”
弘历笑着回道。
“那奴婢造次!”
那拉敏萱又福一礼,可谓礼多,但弘历没有怪罪的意思。
那拉敏萱则又说道:“以奴婢愚见,马齐这样历经两朝的老臣,是不需要直言的,正所谓闻弦歌而知雅意,表哥只需用些暗示即可,不必非得见其本人而耳提面命,担心事情难收场。”
弘历点头:“有道理。”
“刚好,奴婢阿玛与他家三子富德有来往,奴婢愿为表哥通过阿玛给他传达表哥的意思。”
那拉敏萱回道。
弘历点头,他不得不承认,这有名门贵女在身边的确方便,可以在悄无声息间传达自己的意志给朝中的重臣,而避免许多麻烦。
弘历也就在内书房四处瞅了瞅,随后就在一张纸上画了一张地图,递给了那拉敏萱:“有机会的话,让舅舅把这个给他,他自然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嗻!”
弘历接着就因那拉敏萱得知新消息的渠道挺广,就又问那拉敏萱:“近来还有什么新闻没有?”
“倒是有一件最近在八旗内部聊得厉害,表哥刚回京,可能不知,万岁爷有意裁减内府和各王公马甲。”
“裁减马甲?”
“没错!现在许多王公大臣乃至底下的佐领和马甲们,为这事人心惶惶,都怕是自己的马甲被裁,毕竟,一名马甲每月禄银都是三两,还不计禄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