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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
程翰林揉了揉被踢的小腿肚，皱着眉头瞥了林牧野一眼，“抽什么风呢，到底什么破事？”
林牧野灌了半瓶水，拿起一旁的白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坐了下来，两条长腿大大咧咧地往前伸，身子往后靠，满脸都写着“老子现在不爽”六个字。
“老爷子逼她和我分手。”
程翰林挑了挑眉，“她答应了？”
“嗯。”
林牧野沉闷地应了声，目光狠厉地盯着地板，像是要用目光在地上戳出一个洞来似的。
“老爷子给了她多少钱啊？”
程翰林自言自语道，脑海里开始浮现电视剧上的烂俗剧情。
“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孙子！”
等会儿，按照他们林家的财力，林牧野的初恋肯定是不止一百万的。
难不成，给了一千万？
程翰林进行头脑风暴的同时，一道冰冷的视线朝他打过来。林牧野阴恻恻地看着他，“你特么的带点脑子行不行？”
程翰林：“哈？我的思考方向不对？”
这不挺正常的么。
林牧野简要地向程翰林概括了一下形势，程翰林皱起眉，“这你就算拼死拼活赚到钱了，也不够啊。神经科想要治愈，过程艰辛又耗钱。而且你不能否认老爷子的门路比你多，他说能找到最好的医生，那他肯定能。但你，脱离了林家的话，就是一个十九岁的小屁孩，怎么可能掰得过林老爷子的粗手腕？”
林牧野板着张臭脸盯着程翰林，程翰林一愣，“嘿，我说的是实话啊，给你冷静分析一下，你怎么还一副要吃了我的样子？”
“他凭什么要我和舟舟分手！”
林牧野就是气不过这一点。
“道理很简单啊，你是林牧野啊，林家唯一的继承人。你们这辉煌了百年的洛城林家，以后可就交到你手上了。”程翰林虽然是一副悠闲轻松的姿态，但话说得却格外认真。
“本来家大业大的就耗心神，林老爷子肯定希望你能娶一个能为你分忧的贤内助，唐映舟是挺好一姑娘，可她不适合你。而且，她那个病……”
程翰林说到后面顿住了，因为对面林牧野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就差下一秒扑过来吃了他了。
程翰林咽了口唾沫，叹了口气，拿起面前的饮料，叼着吸管喝了几口，喝完又放下，再次看向林牧野，他还是那一脸暴躁的样子。
“你们根本就不懂，张嘴闭嘴的除了利益就是门当户对，根本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她变成了一个疯子，变成了一个傻子，我也愿意照顾她一生一世！”林牧野一激动，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音调拔高，对程翰林一字一句地说了这话，眼白处因为激动而变得猩红。
程翰林一顿，看着这个模样的林牧野，眼神里闪过一瞬的恍惚。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少年意气，无所畏惧。
程翰林鼻腔里发出一声闷笑，“行，老子支持你，需要我做点什么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