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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梁倏亭的匹配度刚好压过宁柠大约百分之一,年龄适合,单身,是仓促之下最好的选择了。
在这位Omega的帮助下,只用了半个月,梁倏亭就恢复如初,重新回到公司正常出勤。
出勤第一天,宁柠找了过来,说梁倏亭生病的日子里拒绝他探访,他想见梁倏亭,只能找到公司里。
梁倏亭把宁柠请进会客室,从宁柠手中接过了他的结婚请柬,第三次听他哭着道歉。
梁倏亭和宁柠从小就是玩伴。二十岁生日的时候,他与宁柠订婚,他们给彼此戴上了订婚戒指,从那往后梁倏亭就以为他这辈子都会和宁柠一起度过。
而现在,宁柠的结婚请柬上“梁倏亭”三字竟然不在落款,而在抬头。
“梁总。”秘书将资料拿了过来。轻声打断梁倏亭的思绪。会议时间越来越近,避在外面的人纷纷坐进会议室,安静等待开会。
梁倏亭翻开资料,专注在工作上面。一切终将回到正轨,他想。
五个小时后,会议结束。梁倏亭又加班了一会,走出公司时天都黑透了。
他驱车回家。不是父母都在的那个大房子,而是他独居的房子,离公司近,之前也方便宁柠过来。
他睡前还想再工作会儿,就带着一沓资料打开家门。
出乎意料的是,家里的灯是开着的。
门锁密码他换了,宁柠不可能进得来。他父母还不知道新密码,他的秘书也不会不打招呼就进来。
屋内响起拖鞋划过地板的声音,梁倏亭抬起头,看到有人从客厅的沙发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他立刻从这人身上闻到了一股清爽的甜香。
“你忘了?”这人看到梁倏亭微讶的表情,了然地说,“医生说了,我们隔两天就要见一次,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你让我今天过来。”
梁倏亭确实忘了。他怎么会忘了呢?闻到这股清甜他才感到僵硬的身体放松了。今天他心情烦闷,上瘾一样埋头在工作里,可能就是信息素紊乱的症状。
“抱歉,让你久等了。”眼前这位就是梁倏亭的父亲为他找来治病的Omega,名叫戴英。戴英是和宁柠完全相反的Omega,人如其名,长相英朗,性格也比较硬气,理着短短的头发,不太爱笑,待人也不热络。
戴英不说客套话,“唔”了一声,看到梁倏亭手中拿着文件,就问:“你还要工作是吗,那我们改天?”
“没关系,不是紧急的工作。”梁倏亭将文件放下,脱去外套,先随手搭在沙发靠背上。
他走到戴英身前,只留半步的距离。
“可以吗?”他问。
戴英垂着眼,声音闷闷的:“可以。”
戴英身上有很多不像Omega的特质。但是反过来看,那些少数的能彰显他是Omega的特质就会变得格外突出。
他很白,皮肤细腻且薄。稍一充血就泛红。别人手上稍微使点劲,就可以留下指痕。
梁倏亭单手抱住戴英,脸贴在他颈侧仔细地嗅闻。他看到了戴英腺体处久久不愈的旧印子,是他这半个月来一次次印下的。梁倏亭带着莫名的欣赏欲看了一会,看够了之后,凑上去吮吸,在斑驳之上种下新鲜的痕迹。
戴英抓住梁倏亭的手臂,发出压抑的轻喘。
十分钟后,梁倏亭放开戴英,戴英却挂在他身上站立不稳,整张脸连带着脖子根都红得不像话。
“好了,你工作吧,下次我来的时候你不要加班到这么晚了。”戴英很快就松开梁倏亭,自己站稳,匆匆要走。
梁倏亭说:“我送你。”
“不用。”戴英摆了摆手,到门前换鞋,“我骑电动车来的。”
他穿着近乎拖地的长裤,走动时步伐虽慢却稳健,与正常人无异。等他坐在换鞋凳上穿鞋的时候,卷起左边裤腿,才看得出来他左腿安着假肢。
假脚上面连着金属管,再往上是白色的假肢接受腔,被裤子遮掩,看不太清楚。
“我送你。”梁倏亭跟着走到门前,“你的车我明天安排人送回去。”
“我说了不用了。”戴英脸上的红色褪去,白得有些发灰。他沉默了一会,慢腾腾地说,“怎么说呢,梁倏亭,不用这么客套。我来是自己骑车来的,而且每天出门上班我也要自己走啊,难道你都要接送我吗?没必要这样,搞得有点难堪了。”
“难堪”二字很突兀,也很刺耳。像是一只手横在身前,把人用力往外推。
梁倏亭不再坚持:“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给我发消息。”
戴英点头,开门出去了。
梁倏亭一个人站在原地,忍不住皱了皱眉。
先不论戴英的态度如何,这一次是梁倏亭失礼在先:忘记了和戴英的约定,忘记了他早就把没几个人知道的房门新密码给了戴英。也忘记了他作为被帮助的人,应该主动接送戴英才对。
梁倏亭做梦都想不到父亲竟然会把戴英找来。他在病房里见到戴英的时候,一下子没把他认出来。
高中的戴英留着那时候很时髦的港台明星似的发型,开朗外向,笑声爽朗得整层楼都听得见。左腿也好好的,课余总会和同学一起运动,各种球类都会,羽毛球打得格外好,跳起来扣杀时Alpha都接不住。
他们曾经有过友好的日子。那段时间,梁倏亭最亲密的同龄人甚至不是宁柠,而是戴英。
第2章
梁倏亭回归公司后,全力推进停滞了半个月的项目。项目组在他的高压下没日没夜地赶工,几乎人人都在不同程度地加班。
某天深夜,梁倏亭下班回家,发现还有不少人苦哈哈地留在工位上陪他一起加班,他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火了。
他调整工作强度,在周五提早收工,让项目组能好好享受双休。他自己也久违地回父母家住两天。
一进家门,梁倏亭的母亲就迎过来接走他的外套,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固执地认为他还没从宁柠带给他的伤痛中恢复过来。
“我感觉你瘦了。”母亲一脸愁,吩咐家政不要给梁倏亭做咖啡,她去给梁倏亭端一碗她亲自熬的骨汤。
梁倏亭痛快地喝了,母亲还是愁苦地看着他,好像怎么心疼他都疼不回来。
“爸呢?”梁倏亭问。
“哎呀,怎么还不下来,不知道在书房搞什么东西。”母亲抻着脖子叫人,喊“老头子快下来”,奈何房子大,隔音好,她只能气呼呼地站起身,要上楼去叫人。
“妈,我上去吧。”父亲要避着母亲和梁倏亭说话的时候就会在书房里不出来。
母亲也懂:“行,你们说完了事就下来,要吃饭的。”
梁倏亭点点头,去书房找父亲。
他敲门进去,父亲正坐在桌前看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