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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灵仙子。”观音一对上顔悟灵的眼神，就觉得顔悟灵这会儿正在心里骂祂，但祂没有证据。
“菩萨，燃灯古佛又馋桃了吗？”顔悟灵勾起嘴角迎上去。
“仙子慎言。”观音的嘴角抽了抽，就当初那件破事儿，还要说多久？
分明就是天庭的恶意栽赃，没完了是吧！
“那菩萨此番是为何而来啊？”
“贫僧为何而来仙子不清楚吗？”观音看着顔悟灵的口型，没好气地补了一句：“跟蟠桃无关！”
“啊，那小仙就不知道了。”
“……”观音仔细盯着顔悟灵的脸，想要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最后，什么都没看出来。
难不成顔悟灵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不应该啊……
那金毛犼忠心耿耿，给它一万个胆子，它都不敢胡作非为。
更不必说，祂委任金毛犼下界在暗中监督玄奘一言一行。
一般仙家都难近它身，怎么会突然失联了呢？
若与悟灵仙子无关……难不成是二郎显圣真君又出手了？
不应该啊！
前几次二郎显圣真君出手时，不是罗汉就是菩萨，这回怎么也不应该难为一个坐骑吧？
观音想不通。
“菩萨？”顔悟灵看着观音就自盯着自己，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珠子一转问：“菩萨可是为了西行之事而来？”
观音菩萨来找她，怎么想也不该是为了灵吉菩萨吧？
毕竟那个时候可是灵山自己说的，下界为祸的是黄风怪，人家灵吉菩萨还好端端地在灵山念经打坐呢！
若是，这时候再来找麻烦翻后账，那多少是有点自打嘴巴了。
“不错。”观音见顔悟灵确实不知道金毛犼的事情，便开口道：“此前贫僧派了座下金毛犼下界促成量劫，劳烦仙子往北极驱邪院走一趟，讲明情况。”
“金毛犼啊……”顔悟灵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看来，玄奘师徒也快要到朱紫国了。
“仙子知道？”观音看向顔悟灵，这金毛犼失踪的事情看来跟顔悟灵有些关系。
“小仙知道啥了？”顔悟灵看着观音眨了眨眼睛，见观音也不接话只盯着她，顔悟灵有一种想骂人的无力感：“菩萨，有没有可能，小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要不还是直接说吧，真的好难猜啊！”
观音看着顔悟灵，张了张嘴，想要说起金毛犼失联的事情，又担心顔悟灵再联合北极驱邪院搞事，将祂的金毛犼也抓走了。
毕竟有文殊菩萨的狮猁王作先例，还有祂池子里最有灵性的那条鱼……观音不敢赌。
最终，观音将嘴闭上了微笑道：“无事，叨扰了。”
说完这话，观音转身便要走。
顔悟灵露出了一个很无语的表情。
这时，在观音路过一株蟠桃树的时候，枝头抖了抖，一个又圆又大的蟠桃从枝头掉落。
观音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接了一下从头上掉下的东西：“嗯？蟠桃？”
“菩萨，您还真是为了蟠桃来的啊……”顔悟灵眯起眼睛说。
“不、不是！”观音眼睛一下子瞪得溜圆，猛地转过头看着顔悟灵，又看着手里的蟠桃：“没有！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蟠桃自己掉下来的，贫僧只是……”
“啊对。”顔悟灵说：“是蟠桃先动的手。”
“？！”观音连连摇头说：“真的是蟠桃自己掉下来的。”
“啊对对。”顔悟灵继续说：“观音菩萨怎么可能只是因蟠桃专程跑这么一趟呢？说出去谁信啊？您又不是燃灯古佛？对吧？”
“不是，真的是蟠桃自己掉下来的，贫僧……”
“啊对对对。”顔悟灵点头附和：“平日里需要众仙女采摘的蟠桃，在见到菩萨时被您的光彩所折服，自愿献身，嚷着‘好想被燃灯古佛吃掉啊~’就掉下来了对吧？这蟠桃与佛有缘对吧？小仙懂得~”
“……”观音抿着嘴只觉得这事儿越抹越黑。
最后，祂也只能将那蟠桃塞回到顔悟灵的手中，转身阴沉着一张脸离开了。
“菩萨，摘完又不要啦？”顔悟灵对着观音菩萨的背影吆喝了一句：“是嫌小了还是嫌年份不够啊？八千年的蟠桃，不配与佛有缘是吧？”
“！”观音原想不理顔悟灵的，可听到这里，祂实在没忍住，转过头看向顔悟灵说：“仙子慎言！”
“菩萨，”顔悟灵将蟠桃放在鼻下嗅着上面传来的浓郁果香，嘴角带笑：“这坐骑若是管不住，不如学学人家文殊菩萨，趁早骟了，倒也省心。”
听见顔悟灵的话，观音的眼皮子跳了跳，隐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转身便走。
顔悟灵目送观音离开之后，抬起头，对着藏身在那一棵蟠桃树梢上的壬水蟠桃树灵眨了眨眼睛。
这壬水蟠桃树灵还怪顽皮的。
“本尊可不是在帮你，别自作多情。”壬水蟠桃树灵趴在树梢之中，撅着粉粉弹弹的小PP，双手撑着下巴对着顔悟灵颇为傲娇地哼了一声：“本尊最烦谜语人了。”
那观音说话说一半，揣着明白装糊涂，好像谁都要害祂似的。
那他若是不如观音的愿害祂一下子，那岂不是有违待客之道了？
这边，等观音走到南天门的时候惊觉，那谣言竟然比祂走的更快。
“听说了吗？刚刚观音菩萨在蟠桃园偷蟠桃来着？”守门的天兵一边碎碎念一边盯着观音：“好在仙子及时发现。”
“听说了，据说是奉了燃灯古佛的命令，燃灯古佛点名要万年蟠桃，八千年的都不够格！”
“是嘛~诶呦喂！”
“……”观音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等祂离了九重天，寻到金毛犼的下落时，脸更黑了。
那孽畜居然对朱紫国的金圣宫娘娘动了凡心，连神兽都不当了，成天在那朱紫国的金圣宫娘娘脚下当舔狗，不是，是当土狗！
观音在云端看着那只在金圣宫娘娘脚下摇尾乞怜的小土狗，简直觉得辣眼睛。
这玩意儿是祂那只“四足莲花生焰焰，满身金缕迸森森”的金毛犼？
观音回忆了一下顔悟灵的话，目光微动。
要不……还是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