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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低谷期，也不许任何人的质疑和置喙。
顾钰就这么将他和入薇的关系公之于众。
——恰逢他和千野都是讨论度最高的时候。
而且他还提前联系了一大波的网络博主，将他和入薇之间的关系以最快的速度传播了出去，至于那些质疑的声音，他也随时让人盯着，提前删除拉黑。
于是一眼看过去，网络上全部都是对两人的祝福和艳羡。
就连入薇，也莫名收到了好多人的电话。
认识的不认识的，此时都对她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
入薇知道，他们其实也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冲去顾钰，亦或者是千野去的。
但即便心知肚明，入薇表面上还是得跟他们谈笑着，接受他们的祝福。
而另一边，顾氏会议室中的氛围却要严肃多了。
顾梓杰坐在徐素磊的对面。
因为紧张，他的掌心其实已经是一片冷汗。
但为了不露怯，他的后背始终还是挺直的状态，眼睛也定定看着面前的人。
徐素磊看了一眼面前的东西，突然笑，“这是顾钰给你的吧？你们两个早就已经串通好了？”
顾梓杰没有回答。
徐素磊慢慢看向他，“看不出来啊，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一个只会被人掌控的蠢材，现在看来……你还有几分脑子？”
“你当然可以选择不跟我妥协。”顾梓杰却没有理会他的话，只继续说道，“反正现在不想让你好过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而且按照那些人的身份地位，你接下来能不能活着……就两说了。”
——和魔鬼做交易，可以在第一时间收取到利益不错，但同样的，需要付出的代价同样惨痛。
当他不再能为魔鬼产生价值的时候，那些魔鬼要做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将他吞噬干净。
这样的选择摆在眼前，顾梓杰想，徐素磊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此时，徐素磊的表情在变了变后，却突然笑了出来。
他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个多么可笑的消息一样，笑得很是开心。
“顾梓杰，你现在是为了利益，连杀父之仇都不管了是吗？你不要忘了，顾钰他可是……”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顾梓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只需要告诉我，你的选择而已。”
“你以为你将这些东西挖出来，能独善其身吗？”
徐素磊却突然变了脸色，“你被顾钰当成枪使了你知道吗？他搜集了这么多，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就是因为这后面的人也是他招惹不起的！所以将你推上来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们两个在这里斗得你死我活，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你这个蠢材，现在居然还在为他冲锋陷阵的，真的是愚蠢至极！”
徐素磊的话说着，牙齿也慢慢咬紧。
他当然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没有多少胜算了。
但他还是不甘心。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顾钰已经被他踩在脚下了不是吗？
前段时间，他明明还没有任何的筹码和胜算，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被他逆风翻盘？
他的那些资金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更重要的是，他也参加海上月竞标这件事，自己为什么一点儿也不知情！？
不过徐素磊知道，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如今在他这里，唯一还能有点转机的，只能是顾梓杰了。
这个他之前一直觉得……无比愚蠢的人。
此时徐素磊说的话也不全是虚构。
顾钰明明都已经搜集到了这些证据却故意藏着掖着，还让顾梓杰摆在自己面前，不就是为了躲在后面，收渔翁之利吗？
所以顾梓杰但凡有点脑子……
“这是我跟他之间的问题，跟你没关系。”
顾梓杰告诉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足以让徐素磊的表情消失。
“你现在就两个选择，要么选择自己让位，要么……我将这一切都公之于众。”
这句话顾梓杰今天已经重复了第三次了。
但比起刚才的毫无底气，此时他的声音倒是坚定了许多。
徐素磊在跟他对视了一会儿后，突然又笑了。
“顾梓杰，你对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误解？让我退位，你能兜得住整个顾氏吗？没有我这个障碍，顾钰下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么？他这就是……”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顾梓杰却是站了起来，说道，“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一天内你没有给我答案，我就当你自动选择了第二个选项。”
话说完，顾梓杰也干脆地转身。
徐素磊看着他的背影，却是说道，“你何必这么着急？是顾钰给你的时间吗？他还想做什么？他到底还有多少张筹码？”
“算了，我问这些……你肯定是不愿意告诉我的，那我问你，你这样做，你父亲泉下有知，会不会恨死你？”
“之前你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明明知道他就是你的杀父仇人，你居然还……”
“不是他。”
顾梓杰终于还是告诉了徐素磊。
后者眯起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不是他。”
顾梓杰将话重复了一声。
徐素磊唇角的笑容顿时更深了。
他就好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笑得无比开心。
“不是，他这么一说，你就相信了？顾梓杰，你觉得可能吗？当年你父亲一死，他马上就被接到了顾家，不是他又是……”
“对，他说，我就相信。”顾梓杰告诉他，“就好像你现在，不也是空口白牙地在说么？我为什么要选择相信你而不是他？”
“因为当年事件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你用脑子想一想都知道！”
“我不只有脑子，我还有自己的眼睛和判断力。”顾梓杰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其实他并不想回到顾家。”
“你说什么？”
“你拼尽全力想要得到顾家的承认，以及进入顾氏成为这里的统领者，其实对他而言，这些东西压根就不重要。”
“他也……不屑一顾。”
“要不然，你以为他当初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将顾氏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