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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相府来了客人,便是日前写信说自己会来的陈氏。
见着了容枝枝,她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先前来的路上,听说相爷出事了,我还十分担心夫人你。”
“与李郎商量着如何才能帮衬一二,却因着能力有限,想不出什么主意,我们一路上心急如焚。”
“如今看夫人一切安好,相爷也出狱了,倒真是我多虑了,相爷吉人天相,又岂会真有不测!”
陈氏实是万分庆幸,当初的事情,相爷明明是沈砚明的兄长,却帮了自己这个“外人”,相......
**太极殿后,御花园中。**
春日暖阳洒落,花影斑驳,微风拂过,带着淡淡香气。
顾南栀缓步走在石径上,身着素雅常服,身后跟着几名贴身宫女与太监。她今日心情不错,特意前来赏花散心。
“娘娘,那边的牡丹开得正好。”宫女轻声道。
顾南栀微微一笑:“走吧。”
几人穿过回廊,来到一处花坛前。那是一片盛开的魏紫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色泽浓郁,宛如锦缎铺展于地。
顾南栀驻足观赏片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低语交谈。
她微微蹙眉,侧耳倾听。
“……沈将军近日频频出入宫门,据说已与皇后密谈多次,怕是有大事将起。”
“嘘,小声些!你不知如今宫里规矩严得很,稍有不慎便会被请去东厂问话。”
“我不过是听府中兄长说的……”
顾南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却并无波澜。
她早已习惯了流言蜚语,也明白,在这宫墙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被无限放大。
“娘娘,是否要查一查?”身旁的王德全低声问道。
他是顾南栀安插在内廷的心腹太监,专司监察宫中动静。
顾南栀轻轻摇头:“不必。让他们说去便是。只要朝堂安稳,百姓安居,谁又能奈我何?”
王德全躬身应是,不再多言。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娘娘,沈将军求见。”
顾南栀点头:“带他来这边吧。”
不多时,沈修明一身戎装而来,神色凝重。
“娘娘。”他拱手行礼,“北军霍承烈部已于昨夜启程,预计三日后便可抵达西北边境。”
顾南栀闻言,目光微敛:“他倒是识相。”
沈修明顿了顿,道:“不过,据属下探子回报,霍承烈临行前曾秘密召见过一人,身份尚未查明。”
顾南栀眉头微挑:“可有画像?”
沈修明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递上:“这是属下安排的眼线所绘,虽不清晰,但大致轮廓已现。”
顾南栀接过纸条,仔细端详片刻,随即递给王德全:“送去给东厂,务必查清此人身份。”
王德全领命而去。
沈修明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娘娘,您真的相信霍承烈会就此罢休?”
顾南栀转身,目光如炬:“他若聪明,便该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
沈修明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属下明白了。”
顾南栀抬眸望向远处宫墙,语气平静:“这京城,终究不是久留之地。他若还想活命,就该远离权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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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京城外,北军大营。**
霍承烈一身铠甲,站在帐前,目送大军缓缓开拔。
他的眼神冷峻,透着一股不甘与愤怒。
“将军,真要就这么走了?”副将低声问道。
霍承烈冷笑一声:“不走又能如何?留在京城,等着被顾南栀一网打尽吗?”
副将咬牙:“可我们毕竟是霍家旧部,陛下也曾待我们不薄……”
霍承烈打断他的话:“陛下?他连自己都保不住,还指望我们为他拼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记住,我们要的是生存,而不是殉葬。”
副将低头不语。
霍承烈转身走入营帐,取出身旁的一封密信,展开阅读。
“……时机未到,切勿轻举妄动。待我消息。”
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顾南栀,你以为这样就能彻底掌控局势了吗?”
他将密信收入袖中,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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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皇宫偏殿。**
霍成煊依旧独坐窗前,神情落寞。
王德海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你说,景安会是个好皇帝吗?”霍成煊忽然开口。
王德海迟疑片刻,答道:“七皇子聪慧仁厚,又有皇后娘娘辅佐,想必……能守住江山。”
霍成煊苦笑:“她确实比朕更懂权谋,也比朕更狠心。”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
“她赢了。”他喃喃道,“从一开始,她就赢了。”
王德海低头不语。
霍成煊忽然转头看向他:“你去告诉顾南栀,我愿意退位,但有一个条件??我要亲自将玉玺交给景安。”
王德海愣住:“陛下……”
霍成煊眼神坚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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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极殿。**
霍成煊一身素衣,缓步走入大殿,手中捧着象征皇权的玉玺。
顾南栀立于帘后,静静地看着他。
霍景安迎上前,恭敬地接过玉玺。
“父皇。”他低声唤道。
霍成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是个好孩子。”他轻声道,“希望你能比我做得更好。”
霍景安郑重地跪地叩首:“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霍成煊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顾南栀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未语。
她知道,这一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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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京城街头巷尾,流传着一则新的民谣:**
>“凤凰涅?,重整乾坤;
>皇后掌权,天下归心。
>霍氏江山,易主东宫;
>从此大楚,焕然一新。”
而在皇宫深处,顾南栀静静站在太庙前,望着祖宗牌位,低声呢喃:
“母亲,女儿终于替您讨回了公道。”
她的眼角泛起泪光,却依旧挺直脊背,一如当初那个在风雨中孤身一人踏入皇宫的少女。
她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皇后。
她是这个王朝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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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晨光熹微。**
霍景安身着龙袍,端坐于金銮之上,目光沉静如水。
这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朝会。
满朝文武齐集紫宸殿,气氛凝重而肃穆。
顾南栀立于帘后,透过珠帘缝隙,静静注视着殿中的一切。
她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陛下。”兵部尚书陈元甫出列,拱手道,“北军统帅霍承烈虽已被沈修明所制,但其五万大军仍驻扎城外,是否需调遣玄甲卫进一步围剿?”
霍景安尚未开口,御史台左副都御史林清远便上前一步,神色凛然:“不可轻动干戈!如今新君初立,天下未稳,若贸然与北军交战,恐生变故。”
陈元甫皱眉:“可若放任其在城外逗留,亦非长久之计。”
霍景安抬眸,目光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旨,命霍承烈即刻回防西北,不得延误。”
陈元甫欲言又止,终是躬身领命:“臣遵旨。”
霍景安环视群臣,缓缓开口:“朕登基之初,百废待兴。诸位皆为朝廷栋梁,望尔等尽忠职守,辅佐新政,共筑盛世。”
众臣纷纷跪拜,高呼:“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会结束,众臣退下,唯独沈修明留下。
“娘娘。”他低声唤道,“霍承烈虽已奉旨回防,但其心不甘,恐怕日后仍有隐患。”
顾南栀轻轻点头:“此事我已有安排。你且派人盯着他,若敢妄动,不必再请示,直接拿下。”
沈修明应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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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皇后寝宫。**
烛火摇曳,映得顾南栀面色清冷。
她坐在案前,翻阅着一叠密报。
江南漕运畅通无阻,户部重新整顿,国库渐有起色;德妃被禁足冷宫,七皇子霍景行封王出京,前往岭南;各地官员更换完毕,皆出自她一手提拔之人。
一切看似井然有序,但她心中清楚,真正的敌人,从来不在明处。
“娘娘。”宫女轻声道,“太后求见。”
顾南栀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迎接。
太皇太后步履缓慢,神情淡然,却掩不住眼底的疲惫。
“你赢了。”太皇太后坐下后,第一句话便是如此。
顾南栀垂眸,语气恭敬:“孙媳不敢居功,只是顺应天命。”
太皇太后叹息一声:“你母族之事,我一直记得。你今日所做的一切,我并不意外。”
她顿了顿,继续道:“但你要记住,权力是一把双刃剑。你握得越紧,伤得越深。”
顾南栀沉默片刻,低声道:“孙媳明白。”
太皇太后看着她,目光复杂:“霍成煊……他如何了?”
顾南栀答道:“尚在偏殿,生活依旧,未曾苛待。”
太皇太后轻轻点头:“那就好。他虽有过错,但终究是皇帝,不该落得凄凉下场。”
顾南栀没有回应。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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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皇宫偏殿。**
霍成煊站在窗前,望着院中枯树,神情恍惚。
王德海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敢多言。
“你说,她真的能守住这个江山吗?”霍成煊忽然开口。
王德海迟疑片刻,低声道:“娘娘手段凌厉,但朝局已稳,百姓安居,想必……能守住。”
霍成煊苦笑:“她确实比朕更懂权谋,也比朕更狠心。”
他缓缓转身,看向王德海:“你去告诉顾南栀,我愿意退位,但有一个条件??我要亲自将玉玺交给景安。”
王德海愣住:“陛下……”
霍成煊眼神坚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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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极殿。**
霍成煊一身素衣,缓步走入大殿,手中捧着象征皇权的玉玺。
顾南栀立于帘后,静静地看着他。
霍景安迎上前,恭敬地接过玉玺。
“父皇。”他低声唤道。
霍成煊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你是个好孩子。”他轻声道,“希望你能比我做得更好。”
霍景安郑重地跪地叩首:“儿臣定不负父皇期望。”
霍成煊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顾南栀望着他的背影,良久未语。
她知道,这一刻,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