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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先生，您怎么了！”
出租车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白良突然吐出一口鲜血，不免有些惊慌起来。
大晚上的，车后排坐的乘客突然吐血，换谁都会害怕。
这要是白良突发恶疾，在车上出了事，司机难免会受牵连。
这倒是小事，可若是什么灵异事件……
司机浑身一颤，他想起自己前两天看的恐怖电影，正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夜里送顾客回家。
后排的顾客也是先吐了一口血，然后昏厥过去。
接着，那乘客……
司机打了个冷战，他胆子本来就小。
他在心中暗骂道，真不该看那电影的！
司机喊了一声：“先生，您还好吗？”
“我……”
白良嘴中吐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然后就没有回应了。
司机的视线死死地看着前面的路，不敢再瞥后视镜，生怕一不小心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他咽了口口水，将自己的座位往前调了调。
“先生，您别吓我。”
“先生？”
司机都快哭出来了，他现在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下班之后出来跑网约车，老老实实在家里不好吗？
“先生，您快醒醒吧，您再不醒，我就要叫救护车了。”
白良无意识地轻哼了一声，随即，倒在了后座之上。
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嘴角的血还在往下流。
司机已经开到了有些人迹的地方了，他赶忙在应急车道停了车，打了双闪，然后打开车门跳下了车。
“喂！110吗？我这里有个乘客，他突然在后座吐血，然后昏迷了。”
“在哪里？”
“江城大道。”
“你的车不能开了吗？”
司机瞥了一眼白良，他还是一动不动。司机带着哭腔道：“警察同志，你快来吧。我浑身发软，真的开不了车了。”
挂断电话后，他又拨通了120的电话。
“喂！120吗？我这里有个昏迷的乘客……”
做完了这些后，司机看着车后座的白良，意识到天色渐晚，不禁后脊发凉。
他又从路上拦下了一个司机。
“先生，我这里有个乘客昏迷了，你能帮帮我吗？”
那人下了车，他推了推眼镜，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司机：“他昏迷了，你开车带他去医院啊。”
“我浑身发软，开不了车。”司机靠在那人的车上，有气无力道：“我已经报了警，叫了救护车，你在这儿陪陪我就行。”
那人看了眼手机，时间还不算太晚。他又透过车窗看了一眼，里面的白良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躺着。
“在这儿陪陪你也行，只是，你胆子未免也太小了。”
司机狡辩道：“先生，我不是胆子小，我是，额，没吃晚饭，低血糖，然后浑身没力气。”
那男人示意司机让开一下，然后他打开了车门，从里面拿出了一袋面包。
“既然如此……”
“喏，这里有面包，你吃吧，吃完了再送他。”
那男人将面包往司机身上一推，然后自顾自地推开车门准备离开了。
司机忽地丢下了面包，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腿：“先生，您别走，我承认了，我是害怕了……”
男人笑了笑，“我就说嘛，你说实话不就好了。那我就在这儿陪陪你吧，不过，警察来了我就走。”
“好！好！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司机似乎松了口气，重新拾起了地上的面包，拆开吃了起来。
一边吃，还一边嘀咕着：“还真有点饿了，我先吃两口。”
“还真是倒霉，怎么碰到了这种事？”
“砰”
司机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疑惑地转头，看见那男人打开了车门，手伸了进去。
“你干什么！”
司机顾不得手上的面包了，忙冲上前去制止了男人。
“你破坏了现场，到时候警察来了怎么办？”
男人不解道：“破坏现场？这人死了吗？”
“他……”司机有些哑口无言，“他，他没死吗？”
男人无语道：“你没确认？”
“没……”
司机咽了咽口水。
“那，兄弟，你确认一下？”
“我刚准备确认，你就来了。”
男人摇了摇头，将手伸到了白良的鼻子下。
“还有气。”
司机松了口气，所幸这乘客没死。
那男人扶了扶眼镜：“你这个乘客，嘴角有血，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他就是突然吐血了。”
男人皱了皱眉：“吐血？你是说咯血还是呕血？”
司机愣住了，“额，应该是呕血吧？”
男人又看了看白良嘴角的血，是鲜红色的，并不是暗红色。
“通常来说，呕血都是消化道有问题，血在胃液中反应后，应该是黑色的。可这血还是鲜红色的，不应该是呕血。”
“他应该是咯血的。”
司机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男人：“你是医生吗？”
男人并没有回答，继续分析道：“咯血的原因通常是肺部或者肝部有问题，这病人应该是肺火旺或者肝火旺。”
“具体的情况，还得送到医院才能知道。不过他的呼吸平稳，暂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你这车里怎么一股味道，把车门都打开。”
那男人捂着鼻子退了出来，然后顺带着将车门打开。
司机也将另一边的车门打开了。
经过男人刚刚较为专业的分析，司机已经在心里认定了这人就是医生，所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医生，车里空气干净些，能帮助病人呼吸通畅些吗？”
“医生？”男人皱了皱眉头，“不要叫我医生，我不是医生。”
司机显然不相信：“你不是医生，怎么知道这些的？”
“这不是常识吗？”
“常识，这是哪门子的常识？”
司机刚欲吐槽，便传来一阵警笛声。
很快，一辆警车和救护车在应急车道边停下。
“谁报的警？”
车上走下来一位一脸正气的警察。
“警察同志，是我，我报的警，您可算来了。”
司机一把扑了上去。
“别激动，慢慢说，慢慢说。”
医护人员也从救护车上下来了，他们看着面前这个司机，面面相觑。
“病人在哪？”
戴眼镜的男人指了指车内，“病人在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