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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文博攥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聂老板，道上混的连这点规矩都不讲？”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咔嗒的声响，聂帆吐出一口烟才慢悠悠道：“老板，不是我不接，您这单，发布的信息根本不准。那位晏大师是真有本事的，你让我去砸人家场子......”
他突然压低嗓音，“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乔文博气极反笑，“他算个什么东西！”
聂帆突然冷笑，狠狠吸了一口烟，“人家一眼就看出我八字不对，连我曾经蹲过号子都知道。”
他顿了顿，“老板，定金我双倍退您，这事就此打住，后面谁接单也好，反正我和我手底下的人不会接这单。”
“怎么可能，就他那点本事，怎么可能看得出来。”乔文博没有看那天的直播，以为聂帆撒谎。
“怎么不可能。”聂帆立马把手下录的录屏发给乔文博，这本来是打算事成之后发给各大营销号的素材，没想到成了最有力的证据。
乔文博死死盯着聂帆发来的直播录屏，屏幕里晏清从容不迫的神态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当听到那句“按照这个八字推算，此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时，乔文博手里的水杯哐当砸到了地上。
“这不可能啊，”乔文博喃喃自语，裤子湿了都没在意，“他明明就是个半吊子水平。”
【系统，这怎么回事？】他在脑海中急切地呼唤自己的系统，【晏清什么时候有这种本事了？】
机械音懒洋洋地响起：“宿主请注意，本系统仅能复制接触时的技能水平。至于目标对象后续的成长，不在服务范围内哦～”
乔文博猛地抓起手机，反复拖动进度条。
画面中晏清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让他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突然，他想起什么似的调出系统面板。
【玄学技能（复制自晏清）】
【当前等级：Lv.5（+150%强化）】
【数据采集时间：62天前】
“两个月！他妈的才过去两个月！”乔文博猛地将手机摔在床上，拳头狠狠砸向床边，震得小桌板上的东西哗啦啦掉落一地。
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友情提示：同一个人技能的二次复制需满足以下条件：
1.目标对象主动传授，
2.传授过程持续30分钟以上，
3.目标对你的好感度达到80。
还请宿主好好准备。”
乔文博颓然坐在床边，盯着宿舍窗外昏黄的灯。
现在他困在大学里，根本没法像以前那样，假惺惺地拎着水果去晏清家请教。
本想让晏清身败名裂，现在看来，还是得等放寒假的时候再去好好请教一番。
......
“大师，救我救救我，我怀疑我家有不干净的东西。”直播间里，第一个上麦的观众声音颤抖，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怎么说？”晏清喝了一杯空间出品的灵茶，舒服得眯起双眼。
“大师，我一直以为我晚上会梦游，”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惧，“因为我家的碗总是第二天早上就洗干净了，晒在阳台的衣服也有人收拾。我本来还觉得挺方便的，直到上个月我安了监控......”
晏清眯起眼睛看向屏幕。
这个ID叫远山近水的男人周围，缠绕着一圈普通人看不见的黑气。
当然，以原主现在的修为是看不出来的，全靠晏清有法器辅助。
这个世界跟上个世界差不多，处于灵气复苏的初期阶段。
“然后呢？”晏清的声音平静如水，却让不少有些害怕的观众安静下来。
“监控里看到了什么？”晏清引导道。
“我看到...我看到我梦游的时候，只有脚尖沾地，嘴里还发出细声细气的女孩子声音！”男人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那根本不是人该有走路的方式！而且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发出那种声音？”
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我不想上早八：卧槽脚尖点地？这不是鬼附身的标准姿势吗？】
【知之为知：前面的别吓我，我正一个人在家呢！】
【刘奶奶爱喝牛奶：大师快救救这个小哥吧，听起来好可怕！】
晏清挑了挑眉，“说不定是第二人格呢？”他故意说道，想看看对方的反应。
“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男人急切地说，“可是前几天，我不知道我睡着之后，从哪里顺来一条破破烂烂的红色连衣裙，还要跳楼！要不是邻居大哥晚上喝多了回来得晚，我就从走廊跳下去了！”
晏清的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到男人周围的黑气突然凝聚成一个人形，隐约可见一个穿着红裙的女子轮廓。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男人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是在耳语，“我把那条裙子扔了三次，每一次都越扔越远，结果第二天它都会重新出现在我的衣柜里！最诡异的是，监控显示我根本没出过门！”
“你的生辰八字私发我一下。”晏清说道。
男人很快照做。
收到信息后，晏清闭目掐算。当他再次睁眼看向屏幕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满脸是血的女人正趴在“远山近水”的背上，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
“先生，”晏清的声音异常严肃，“那条裙子是不是挂脖款式，露后背，长度及膝？面料应该是弹性很好的棉质。“
“对对对！”男人的声音陡然拔高，“大师您也太厉害了，怎么什么都知道！就是那样的款式！但裙摆被撕破了，领口和袖口都有暗红色的，像是干涸的血迹。”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男人突然凑近镜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大师，求您救救我！我知道您跟我都在一个县城，我家在商业街有好几个门面，只要您肯帮忙，我免费租给您一间当工作室！”
晏清长叹一声：“先生，你现在最该做的是报警。另外，你住的酒店房间是不是走廊尽头那间？那里阴气太重，立刻下楼，到人多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