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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顾笙在演戏这方面还真的算是有天赋，第二遍就掌握得差不多了，表情和状态都拿捏得不错。
白平溪终于露出了点笑意：“再来一遍吧，我觉得表现的会更好。”
第三遍的时候终于过了。
中场休息了一会，下一场戏就是到了红叶馆的时候。
在进门之前，秦殊酒特意嘱咐林湛，“不要叫我秦大人了，叫我秦兄就好。”
林湛觉得点点头。
刚进门，林湛就察觉到这是一个不一般的日子，平时进门的时候至少会有三五成群的莺莺燕燕来迎他们，但是今天一个人都没有，秦殊酒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径直走了进去。
进了馆之后，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围成了一个半圆，挤得密密麻麻的，没有一点的缝隙，还好林湛和秦殊酒个子都比较高，踮起脚来差不多能看见前面的情形。众人围着的正是中一楼的舞台，舞台上站着红叶馆的老板娘，二楼的位置放下了翡翠的珠帘，后面影影绰绰的立着一个人影，虽然看不清脸，但是看得出来风姿绰约，应当是个美人。
老板娘穿着大红的衣裳，带着满面的笑意，虽然脸上已经有了皱纹，但是依稀能看出年轻时候的秀美，“今天，是我们红叶馆的头牌红叶姑娘挑选郎君的大好日子，想着各位公子都是为着此事而来，但是平日里以出钱多少来选择夫婿未免太过俗气，所以今天有我们的红叶姑娘自己抛绣球来选择郎君，大家认为这样可好啊？”
许多出不起钱，但是有人为自己长得不错的人都大声叫好，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我觉得这主意倒是很不错，很有个性，我喜欢。”
众人纷纷屏息，只见门口走进来一个身量高挑，衣着华丽，手上拿着一把折扇的年轻公子。
众人大多都认识此人，自动为他让出了中间的道路。
老板娘一看是丞相的公子来了激动的不得了，“许公子，您可算来了，我以为您今天不来了呢，你如果不来的话可让我们伤心坏了。”
秦殊酒皱了皱眉，来的人竟然是许敬文。
他薅着林湛的袖子往角落里挪了挪。
其实要按照官职来说，秦殊酒是正二品监察使，许敬文是正二品吏部侍郎，两人官职相当，许敬文虽然是丞相之子，但是秦殊酒以后也会承袭王爵，实在没理由这样躲着他。只是秦殊酒从来没有来过这样的风月之地，没有什么人认识他，而许敬文却是这里的常客，若是被认出来一则丢了名声，二则丢了面子，实在是不划算。
林湛看着秦殊酒这副样子，倒是觉得有点想笑，一向是别人见了秦殊酒就像是老鼠见了猫，没想到秦殊酒也会有这么一天。
秦殊酒低声问林湛：“你是不是早知道他会过来？”
这件事林湛虽然不知情，但也有所预料，此时未免觉得有些心虚，“我以为两位大人同朝为官，关系应该不错......”
秦殊酒这才明白，原来在林湛的心里，自己和许敬文在本质上没有什么差别，不知道为什么，他竟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许敬文倒是没有注意到站在角落的秦殊酒，只是叫人拿了一张桌子坐在了舞台正前方，一边喝酒一边等着红叶姑娘上场。
一阵箜篌声响起，秦殊酒突然想起林湛说过的话，这才注意到许敬文的扇子上画的果然是大红的海棠。
一女子似九天仙女从天而降，虽面着轻纱，但是掩盖不住她绝世的容颜，一双妙目妩媚含情，舞姿空灵动人，清颜白衫，青丝墨染，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玉足轻点在丝绸之上，衣袂飘飘，步步生莲。
如此绝美之境却没有吸引住秦殊酒的目光，他一直都盯着许敬文的动作，却发现许敬文享受的甚是痴迷。
林湛倒是一饱眼福，他曾经有幸见证过好几位头牌在这舞台上起舞，这位可以算得上是上上成。
一舞闭，许敬文率先鼓起掌来，接着众人的掌声才接二连三的响起，那女子微微一笑，竟踏着彩带直接飞身上了二楼。
林湛看的清楚，这位姑娘绝对不是一般的弱女子，她是会武功的，光说着轻功，就已是非常不俗。
秦殊酒看林湛看得入神，不由得问：“你看出什么来了？”
林湛谦虚道：“我觉得这位姑娘跳得甚是不错。”
秦殊酒无语，“我是让你来欣赏姑娘跳舞的吗？”
林湛压低了声音说：“说不定这位红叶姑娘可能与萧姨娘相识，因为萧姨娘三年前也是红叶馆的头牌。”
秦殊酒哼了一声，我可信你的邪。
许敬文抿了一口酒，邪魅一笑，“怎么，红叶姑娘的真容还不能让我们见上一见吗？”
老板娘忙给他施了一礼，“这是红叶姑娘的规矩，今天只有一个人能见到红叶姑娘的真容，就是她选定之人。”
许敬文目光中的东西晦涩不明，“既然是这样，那可真是可惜了。”
老板娘知道这位主子她实在是惹不起，便只好灰溜溜的躲了起来，红叶姑娘从二楼的帘幕后面走出，抱着绣球往下张望。
此时许敬文也站了起来，还特意派人把桌子撤掉了，自己站在了正中间最瞩目的位置上。
众人心里都在想今指定没有机会了，丞相大人的儿子站在这里呢，谁能抢的过他啊。甚至有很多人都已经提前离场了。
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二楼，站在了红叶姑娘的旁边，冲她使了个眼色，“红叶啊，一定要挑选你喜欢的。”
红叶姑娘声音也是异常的动听，“娘，我知道了。”
绣球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会花落谁家。
林湛看着那绣球，只判断它飞出的方位林湛就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许敬文的位置，看来这位姑娘胆子倒是大的很。
而后的事情，他只是出于本能，或者说这个绣球带有着非常明晰的目的性。
林湛接住了这个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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