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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长老把林毅带到无人处，劈面问道：“特派员跟你都说了什么？”
林毅道：“都是些小事，就她跟我是老乡之类。”
酒长老嘿嘿冷笑道：“史军，别跟我耍花样，特派员大半夜不睡觉，叫你来教堂说这种不疼不痒的话，你猜我会信吗？”
林毅心中一动，不禁怪苏雅做事不小心，让酒长老传话，自然瞒不过他。但又不能把苏雅让自己监视清、酒二人的事说出来，只好道：“别说是您，连我也奇怪，她自言自语地在那嘀咕，我也听不清是什么，总之没多大会儿，就让我回来了。”
酒长老皱眉道：“她难道之前见过你，只是你没有在意？”
林毅一拍脑袋道：“看我这脑子，苏雅特派员确实说，我跟她的一位故友有些相似。”
酒长老点头道：“这就对了，她一定是认错了人。而且那人对她来说很重要。”
林毅假装糊涂，只管点头。
酒长老又问了几句，见从他口中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只好将他放走。
林毅回到自己住处，难得清闲下来。
在和苏雅见面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想表明身份，告诉苏雅，“乱空大阵”布成后的利弊，让她带自己去宗廷，直接干掉“永恒暗夜”之主。
不过下一秒他就放弃了，苏雅既是宗廷成员，一定对组织有更深的羁绊。这种羁绊或者是感情方面，或者是强行控制方面，总之不可能轻易被策反。
虽然他对苏雅也很重要，但似乎仍未到可以让她调转矛头，对付“永恒暗夜”的程度。
三天后，清长老传来命令，让林毅护送他去其它几个城市检查法阵不知情况。同行的还有酒长老，丘磊，以及一众黑衣保镖。
他们一共开了五辆车，前面两辆开道，后面两辆殿后，清、酒二人坐在中间。林毅和丘磊分别坐在第一辆和最后一辆上面。
车队开出圣荷西城，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小半天，到达萨拉门托。
清长老下令不要进程，直奔法阵布置地点。
不多时，来到一片荒野。车队下了公路，开进一片盆地区域。
前方大概三里的位置，就是法阵所在。隔远看去，雾蒙蒙的，像从天而降的一大团水汽。
林毅示意司机放缓速度，车子在凸凹不平的地面上颠簸前行。
正在这时，忽听一股破风声从空中出来，林毅抬头一看，只见七八道银白色射线出现在左上方天空，正斜向下坠落，后面托着长长的火舌。
“不好，二位长老快看！”林毅急忙喝道。
清长老从车里探出头，顿时脸色大变，急道：“老何，出手！”
酒长老一脚将车门踹飞，跳下来的同时，两股气旋已冲天而去。
但此处距离那些射线实在太远，气旋飞到一半，就已经力竭。
二人无法，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些射线先后击打在法阵上面。
霎时间雷鸣般的轰隆声传来，那片笼罩着雾气的法阵像沸腾了一般，不时射出片片白光，并荡起重重沙尘。
冲击波扩散开来，三里的距离转瞬即至，强劲的气浪把除了清、酒二人之外的所有人卷得东倒西歪。
当然林毅也完全可以站稳，但不得不做做样子，手扒车窗，身子被吹得离开地面，狼狈至极。
冲击波来得快，去的也快，大概持续了十秒钟的工夫，林毅等人便“平静”下来，一个个大口喘着粗气。
再看远处的法阵，雾气已经完全消失，原本像倒扣大碗的阵幕此刻被撕开五六个缺口，一束束七彩光华正烟花般向外逸散。
清长老急得直跺脚，不住口道：“这、这谁干的！我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这下不用再过去视察了，傻子也能看出，这座大阵已毁，必须择址另建，区别只在于还剩下多少可用阵基罢了。
下午时，脸色铁青的清长老听完萨拉门托负责人的汇报，更恨不得当场杀个人泄愤。
法阵被毁，一个可用阵基都没剩下，可见对方对法阵结构也了解的十分清楚。
林毅几乎可以肯定这是凤凰等人所为，而且绝不会只攻击一处。
果不其然，到了晚间，消息接二连三传来，邪龙部分布在周边城市里的十二座大阵，一共被摧毁九座。
这其中有的已经完成，有的还只布置了一半。
清长老开始还暴跳如雷，后来就直接麻木了。
锅太大，已经不是他一个分部长老可以背的。
他默默将酒长老叫入内室，关上门商量对策。
林毅施展灵力，将他们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什么人动得手，有线索吗？”这是酒长老的声音。
“没有，不过猜也猜到八*九，除了内部人，谁还会对大阵了解的这么清楚？远程攻击，位置精准地匪夷所思，不但是组织内部，就连咱们邪龙部也出现了内鬼！”清长老怒道。
酒长老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把位置提供给了对手？”
清长老道：“这是明摆着的事。不然即便是大尊出手，也不可能这么准确无误。”
酒长老叹道：“想不到邪龙部这么被针对，圣荷西袭击事件还过去，想不到又闹这一出，唉！”
清长老道：“不管怎么样，咱们的使命不能丢，那件事仍要推进。你立刻出城，把已经收集到的阵核交给上面。只有得到上面的照拂，法阵才能万无一失。”
酒长老答应一声，从内室走出来，扫了林毅等人一眼，随即离开。
不大一会儿，清长老也缓缓走出来，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许多。
林毅忙道：“长老，您没事吧？”
清长老疲惫地挥挥手，道：“都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林毅等不敢多说，纷纷退出房间。
丘磊的房间和林毅距离不远，临分开时，林毅听他嘀咕了一句：“酒长老大半夜的将我车开走，也不知会不会刮花。”
他新入手一辆限量版法拉利，平时爱惜异常。这次来萨拉门托，也一块开过来。
哪知酒长老刚离开时，黑着脸将车开走，吓得他连“去哪儿”都没敢问。
林毅心中一动，故意道：“我出去喝两杯，要不要一块儿去？”
丘磊朝清长老的房间指了指，低声道：“老头子正心情不好，你还敢跑出去喝酒？”
林毅耸肩道：“正因为不能放手大干，憋屈的慌，所以得喝两杯解闷。我就在附近，长老叫咱们，你赶紧给我打电话。”拍了拍丘磊肩膀，转身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