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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严推开“钟情会所”的门，贼兮兮的左右扫了扫，一眼看到林毅，顿时喜上眉梢，大步走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
女服务生立刻走过来。
空严坐到林毅对面，道：“给贫僧来一杯鸡尾酒，记他账上。”
女服务生皱眉道：“这、秦总？”
林毅皱眉道：“你是新来的吗？这是涎皮赖脸的空严大师，照做就是！”
女服务生连忙答应，不一会儿，把酒送上。
林毅叹了口气，道：“今天来干嘛？又想度我是不是？开始吧。”
空严合十道：“善哉！”伸手指沾了点鸡尾酒，弹到林毅脸上。
林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任其施为。
和尚弹完，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闭上眼开始念经。
也不知道他念得什么，反正挺长，足足十分钟。
林毅耳力何等敏锐，但和尚口齿含糊，念得是似而非。十分钟下来，大致能听清的也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几句。
林毅点点头，道：“和尚，你确定自己是佛门弟子？”
空严高宣佛号，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施主认为我是，我就是。施主认为我不是，就请我再喝一杯，我解释给你听。”
林毅摇头道：“算了，我就随便问问。”
空严道：“善哉。不知施主为什么会有这种疑问？”
林毅冷笑道：“这不明摆着吗？你一不戒烟，二不忌酒，看见肉跟看见亲人似的，佛门弟子会这样？”
空严合十道：“有道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贫僧修得是自在禅，不像那些妖艳......咳，不像那些口是心非的僧人，人前一本正经，人后大吃大喝。”
林毅点头道：“不错，你是人前人后都大吃大喝，起码表里如一。”
空严道：“善哉！”
林毅皱眉道：“我说，咱商量个事行不行？你别老在我面前说‘善哉’，我听你说‘善哉’，总有一种骂人的感觉。”
空严高宣佛号，道：“善哉，贫僧不说就是。”
林毅指了指面前酒杯，道：“你一天来这么一出，还准备做多久？”
空严道：“自然是成功度化施主为止。”
林毅点点头道：“空严，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儿撑得？宋家把你请来，就是让你度我的？”
空严合十道：“施主这话说的，我咋不度她？”说着指了指旁边女服务生，后者吓得走到一旁，“实因施主身上有慧根。”
林毅嗤道：“少拿着这话唬我，上次咱们办会员活动，你可是见一个度一个。”
空严高宣佛号，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也有手头紧的时候。有钱人拿钱买善缘，在我这，也是允许的。”
林毅嗤道：“说漏嘴了吧？又手头紧了？说吧，要多少？”
空严立刻换上一副笑脸，道：“哎，都说施主有慧根。五千，五千就够了。”
林毅朝大堂经理摆摆手，吩咐道：“给他支一万，让空严大师少跑两趟。”
“下周见。”
空严离开会所时，热情地朝林毅挥手，后者神情木然。80 .80xiaoshuo.
奇葩啊！
世上居然有这种和尚，简直是佛门的耻辱！
林毅一阵心累，到现在也想不通，空严为什么粘着自己。即便缺钱，不是也该管宋家要吗？
空严走后不久，夜幕降临，会所开始上人。
林毅依然坐在角落不动，这是他专属位置，即便他不在，也要空着。
周围渐渐热闹起来，音响嘈杂，刺鼻的烟味和酒气交织成一片迷离的色彩。
这迷离似曾相识！
林毅眯着眼，因为他看到，上次那个美女又姗姗走来。
上次她身穿银灰色吊带裙，这次换成橙色兜帽衫，黑色牛仔裤，扎着双马尾，显得青春气息逼人。
“又见面了。”美女主动打招呼，跟着扬了扬光洁的下巴，“有人吗？”
林毅笑着比了个“请”的手势，这次美女没客气，直接坐下来，道：“请我喝一杯？”
林毅将服务生叫到近前，道：“这美女今天的消费都算我账上。”
美女轻笑一下，叫了杯甜白，道：“喂，你也不问问人家名字？”
林毅笑道：“我不问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不感兴趣，二是我已经知道了。你觉得会是哪种？”
美女秀眉微颦，道：“不会是第一种，对吗？”
林毅道：“方小姐果然自信。”
美女可爱地耸了耸肩，道：“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林毅道：“上次打完那几个混混，我回来后恶补了一下京城所有大人物的资料，这不，就把你给认出来了。”
美女眼睛转了转，道：“不行，这样就没意思了。再来一遍！”说完在林毅不解的目光中，离开座位，重新走过来，伸手道：“帅哥儿，一个人吗？我叫方蔷，方正的方，蔷薇的蔷，你呢？”
林毅忙伸手和她相握，道：“林......咳，秦钟。”
“哎，还是不好玩，谁让你提前认识我的！”方蔷泄气地坐下来，嘟起小嘴。
林毅道：“那怎么办？谁让你们方家那么有名？”
方蔷想了想，忽然兴奋道：“你有车没有，咱们出去飙车好不好？”
林毅一皱眉，迟疑道：“这......我车排量小，飙不起来。”
方蔷道：“那不飙车，咱们出去兜风。”
“......我车不是敞篷，兜起来不爽。”
“开我的车，我的车敞篷。”
“......我喝酒了，警队里没人。”
“我来开啊，不用怕，我堂叔在警队。”
“......我有‘掌控综合症’，不自己开，就会发病，痛不欲生。哎呀，想起来就头晕。不行了、不行了，快帮我叫120！”
林毅瘫倒在座位上，手足抽搐，口眼歪斜。
方蔷开始还以为他是装的，后来也吓得不轻，忙拨打电话，叫来医院救护车。
当被抬上车后，林毅总算松了口气，心道：“算来算去，没算到女人这种可怕的动物。可惜雨涵还在国外，她也不会配合。没办法，只好叫余媛媛来一趟，假装自己是有家室的人。”
咳，自己本来就是有家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