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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严一听慌了，忙道：“林师傅，林大师，咱们在京城合作的那么愉快，难道以后就没机会再一起共事了吗？”
林毅皱眉道：“和尚，你坑人能不能别只捡一个人坑？我都躲江城来了，你还不放过我。”
空严道：“以后保证不坑了，再坑，让和尚被我佛抛弃，蓄发还俗。”
林毅道：“千万不可，那简直是佛门的损失，尘世的浩劫，你还是做你的和尚好了。这样吧，你先留下，帮着他打理一下店铺。等有合适的机会，我再给你安排。”说着一指“龙雕玉”。
空严喜道：“善哉、善哉，和尚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毅摇了摇头，对“龙雕玉”道：“有什么事只管派他去做，不要被表面迷惑，他其实是披着袈裟的坑人高手。”
空严听不懂好赖话，得意道：“过奖过奖。”
“龙雕玉”见师父下命，也就答应下来。
当天中午四个人去附近一家餐馆吃饭，空严果然食量惊人，一个人足抵得上林毅他们三个。
余飞愕然道：“和尚，你这是多少天没吃东西了？”
空严一面埋头大嚼，一面道：“酒足饭饱才能干活，和尚的能力和饭量是成正比的。”
然而他嘴上说得好听，饭后一回到店铺，就靠在墙边打起了盹。
余飞摇头道：“我算对这和尚有些了解了。”
林毅道：“差得多远呢，在京城好几次差点被他坑死，你们以后都得小心。”
“龙雕玉”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性子稳重，反替空严说了两句好话。
当晚林毅回到家中，继续“监视”沈文豪。
只见沈文豪正在自己家的一个房间中忙碌，仔细看时，他手里拿着一沓沓的黄色符纸。身前的桌子上，摆着红黄蓝三色颜料盆，每个盆里还放着一支毛笔。
桌子另一处，放着一叠打印好的图片。
林毅心中微微一震，那些图片上面，都是符箓图案。有的简单，有的繁复，大约二三十张，没有一张重样儿。
沈文豪正照着那些图片往符纸上临摹，完成的，都被摊在一旁。
不用说，这肯定是为“永恒暗夜”做前面的准备工作，只是不知道这些符箓到底要用在哪，有什么用。
沈文豪全神贯注，一笔一划十分缓慢，生怕仿错了半点。
林毅忽然想到一个注意，将附在他肩头的灵识分出一丝，侵入沈文豪脑海。
这是他在修为逐渐恢复的过程中，领悟到的另一个技能，也是“附灵”技能的旁支。
以前的“附灵”只是可以监视目标行为，进阶之后，就可以像现在这样，分出一部分，控制目标的心神。
当然现在还不能控制很多，充其量，也就是让沈文豪在短时间内受自己指挥。
但这已经够了，林毅的目的就是那些符箓。
沈文豪只觉得耳朵中似乎有蚊子叫，转头一瞧，什么都没发现。再回过头时，画了一半的符箓不由自主地多添了一笔，他也没有发觉，继续往下画。
林毅结束了控制，这一笔就够了。
对符箓来讲，多一笔少一笔，其作用都将大相径庭。不过更多的情况，是变成一张废纸。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每当沈文豪画到一半，林毅总干扰一下，沈文豪画出来的符箓也就全部成了是似而非的“山寨”版。
沈文豪也是有毅力，一口气画了上百张才收手。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将所有画好的符箓装进一个双肩包，穿上外套，开车离开沈家，出城上了高速公路。
林毅心中一动，提高了注意力。
沈文豪的车子直奔金陵，半个小时后，进入金陵市区，来到那伙儿雇佣兵落脚的酒店。
刚停好车，那个被称为“七殿下”的年轻人像个幽灵般从黑暗中走出来，伸手拍了拍沈文豪肩膀。
沈文豪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到是他时，道：“原来是七殿下您，东西我带来了。”说着从车上拿下那个双肩包。
“七殿下”拉开双肩包的拉链，朝里面看了一眼，点头道：“做的不错。”
沈文豪逊谢几句，跟着年轻人上楼，径直来到十五层威尔等人的住处。
仍是用那天晚上，沈文豪敲年轻人房门的方式，敲开威尔的房门。
威尔原本眼中带着警惕，但一看那个年轻人，立刻把二人让了进去。
三人坐好后，年轻人道：“你们这面进行的怎么样？”
威尔操着一口十分声色的普通话，道：“出了点小麻烦，但还在我们控制内。”
年轻人皱眉道：“什么麻烦？”
威尔脸色尴尬，将前几天夜袭古玩城，却被林毅出手教训的事说了。
年轻人眼神立刻冷下来，盯着他道：“你有几条命，敢擅自行动？如果耽误了咱们的大事，你和你的队员都要接受邪神的惩罚。”
威尔似乎领教过邪神的恐怖，脸上肌肉一抖，默然不语。
年轻人道：“过来。”
威尔略一迟疑，走到年轻人面前。后者抬起手指，朝他额头上隔空一点。威尔顿时闷哼一声，蹲在地上，双手捂住额头，一缕鲜血从指缝中间留下来。
沈文豪眼看紧张，不禁往后退了两步。
只听年轻人道：“这只是个小小惩戒，下次再敢擅自行动，我保证你回不了旧金山。沈先生，”
沈文豪忙道：“在。”
年轻人道：“从今天起，这支雇佣兵小队交给你指挥。”
沈文豪为难道：“这，七殿下，我跟他们不熟悉，恐怕指挥起来不方便。”
年轻人道：“没关系，有我在，谁敢不听你指挥，我就让他立刻成为邪神的祭品。威尔，你的人平时看起来有些本事，但对于这次任务来说，只是先一步派来的哨兵。你们对付普通人的那种手段，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会拖累组织。我让沈文豪指挥你们，是看中他的心计，所以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收敛起自己的脾气，免得白白送了命。”
威尔道：“是，我们听您的吩咐。”
年轻人道：“传送位置找好了吗？”
威尔道：“看了几个地方，具体选哪里，还得七殿下决定。”
年轻人站起来，道：“带我去看。”
威尔连忙点头，叫上几名队员，和年轻人、沈文豪一起开车离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