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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后的第七天,真正的京城“巡查组”来到江城。不过这次拜访的对象不是余老爷子,而是秦越。
“巡查组”从进驻江城的那一刻起,就连续对秦越进行约谈,并对江城所有在职官员的廉政作风问题,进行了“地毯式”调查。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在林毅的预料当中,
他也明白,调查别人不过是掩人耳目,实际目标就是秦越。
此刻林毅正坐在市政厅的一个偏僻房间,这里靠近角落,周围都是仓库、杂物房、工具室等,所有很少有人来。
而在前方,秦越正接受“巡查组”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的审问。
秦越反复地讲述着已经讲了很多遍的事,但“巡查组”依然不放松,颇有点不查出毛病决不罢休的架势。
秦越在进来前,被“巡查组”专门配备的刑侦人员搜过身,确保他没有携带什么隐形耳麦、电子芯片等和外界通讯的设备。
然而,他们没有意识到,林毅的存在,让他们这些防范全成了摆设。
对于这种情况,一个“附灵”就解决问题。
具体做法是,林毅先将“附灵”技能使用在秦越身上,通过它,林毅可以直接对秦越大脑对话。除非“巡查组”可以监控秦越的脑电波,否则根本察觉不出来
林毅另一端,则连接着史万豪,后者是目前对整个江城了若指掌的人。
事情发展到现在,“巡查组”对秦越已经接近于鸡蛋里挑骨头,什么样问题都可能提出。而且稍微的错误疏漏,都可能引来他们的穷追猛打,直到秦越抵抗不住为止。
为了保住他,林毅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只听前方一阵沉寂后,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男中音说道:“老秦,又见面了。经过前一段时间调查,你政绩突出,作风优良,没什么问题。今天叫你来,只是随便聊聊,所以不用像前面那样拘谨。”
秦越点点头,没有说话。
男中音问了一些秦越家里的情况,秦越简单回答,最后前者道:“工作是工作,私下咱们也是战友,有困难一定要提啊。”
秦越微微一笑,他怎么会看不出对方故意套近乎,实际却是让自己放松警惕?刚要说话,忽然脑海中多了条信息:“装不懂,说感谢话!”
知道是林毅发来,当下道:“多谢关心,巡查工作这么辛苦,大家也要多注意休息。”
男中音点头道:“是啊,打击贪腐工作任重道远,劳逸结合才能走远啊。对了老秦,你是哪一年来江城工作的?”
秦越想了想道:“大概有二十年多了,当时京城刚办完亚运会。”
男中音道:“那可是这里的老干部了,一定很得民心吧?”
秦越眼光一闪,沉默片刻,脑中又多出大量信息。
因为是直接作用于脑海,所以这些信息虽是林毅传来,但却像他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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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查组”特派人员对龙爷和豹哥分别进行了审讯,豹哥还好,龙爷却有意无意地提起,当政官员有“拉帮结派、搞小团伙”的行为。
特派人员问龙爷如何得知,后者道:“当官的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两样东西,一是权,而是钱。权利斗争我不清楚,但钱这块儿,很多事却由我经办。”
特派人员问道:“说具体点。”
龙爷道:“垄断市场,强买强卖,偷漏款,你们想知道哪些?”
几名特派人员低声商量了两句,中间那人道:“先说垄断市场吧。”
龙爷道:“京城以前的海运生意很兴旺,所以也很赚钱,可惜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自从某秦姓官员来了以后,就暗中操作,把其它海运公司都搅黄,只留下一个他自己的。这不就是垄断市场吗?当然说着简单,中间也少不了砸人家场子,抢占码头,恐吓对方员工等方式。很多都是我收下小弟收钱办事,要不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特派人员点头道:“你的意思是,那个秦姓官员出钱,雇你手下的人这么做。”
龙爷点点头。
特派人员道:“那么强买强卖和偷漏款呢?”
龙爷道:“这个跟前面也差不多。有的公司被搅得干不下去,只能转让,就可以强买强卖了。至于偷漏款我了解不多,但知道他曾从海上运来私货,经常利用职权,逃避海关检查,不用说也是逃税了。”
特派人员道:“你说的这些可都有证据?”
龙爷又点点头......
秦越微微皱眉,几秒钟后,淡淡道:“只要踏实工作,一心为民,谁不受群众维护?不过说‘得民心’就有点过了。”
男中音笑道:“那跟得民心是一个意思。”
秦越摇头道:“我们代表的是党和国家,所以得民心的,也是党和国家。个人却谈不上。”
男中音道:“老秦啊,你真是个较真儿的人,好吧,咱们聊点别的,龙爷这个人,你熟不熟悉?”
秦越断然道:“我是人民干部,他是道上人物,我们都不认识,哪谈得上熟悉?”
男中音道:“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你和他虽没有正面交集,但却通过其它方式,进行过不少合作。”
秦越摇头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各位请调查清楚。”
男中音沉默了一会儿,笑了笑道:“成,那咱们换个话题。你认为这次道上斗争,最根本的原因是什么?”
秦越刚要说,江湖仇杀,无非是争夺地盘之类,但林毅随即发来消息:“自担其责。”因此改口道:“当然是我治理不善,没有把国家打击黑恶势力的号召贯彻到底。这点,我承认错误!”
男中音显然有些意外,点头道:“老秦,你这个态度是对的,不过我认为你也不必妄自菲薄。据我们调查,那个龙爷其实不是江城人,即便来到这边打架,也不全是你的责任。”
秦越摇头道:“错了就是错了,我知道各位是为我好,但我不想推过揽功。”
男中音和周围的人商量了几句,又道:“我会把你的认错态度传给上面。还有,关于秦风海运集团的情况,你了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