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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不信，怎么忽然就相信了？”
“我在解析世界数据时，看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比如亨利威尔他被情人锁在地下室冻饿而死，只因他一直找不到工作。还有杜根安，实验室解散后他成了卡车司机，死于...
格蕾丝的背包刚一打开，酒香便顺着风飘散在空气中，像是给这寒冷的天气添了一丝暖意。队员们围成一圈，兴奋地伸出手去抢酒瓶，嘴里还不停地喊着“队长万岁”。格蕾丝站在中间，笑得像只偷了油的老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都别急，都有份！”她一边笑一边把背包里的酒瓶往外掏，动作轻巧得像是在分发糖果。
酒瓶在众人手中传递，有人拧开瓶盖直接灌了一口，顿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好酒！”一个队员拍着大腿喊道，“这可是林克珍藏的，味道比上次格蕾丝带回来的还纯！”
“那是当然，”格蕾丝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可是整整折腾了他五天五夜才搞到的，他现在估计连站都站不稳了。”
众人哄笑起来，气氛热烈得像是在庆祝什么重大胜利。
但笑声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
“不好了！”一个年轻的通讯员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地，脸色苍白，“议会那边出事了！”
笑声戛然而止，气氛瞬间凝固。
“说清楚，什么情况？”格蕾丝立刻收起笑容，语气变得严肃。
通讯员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议会……议会那边打起来了！琼市长和教会的代表在会上吵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动了手……现在议会大楼已经被封锁，外面聚集了大量支持教会的民众，还有人举着火把……”
“该死！”格蕾丝低声骂了一句，迅速做出决定，“所有人，收拾东西，马上回城！”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原本还沉浸在酒香中的营地瞬间变得紧张有序。
格蕾丝一边整理装备一边低声对通讯员说：“你先回去，告诉林克，让他那边做好准备，可能会有暴动。”
通讯员点头，转身跑远。
格蕾丝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远方的天际线。寒风呼啸，夹杂着雪花，天地间一片灰白。她知道，这场风暴不仅仅是自然的，更是政治的。
议会大楼外，人群已经聚集得水泄不通。
教会的支持者高举火把，高喊着口号，情绪激动。而另一边，市政府的警卫队则严阵以待，枪口对准人群，气氛剑拔弩张。
琼站在议会大楼的阳台上，面色冷峻，手中拿着一份文件。她的身后，是几名市政府的核心官员，一个个神情凝重。
“我们不能让教会掌控新城的未来！”她对着人群大声说道，“议会已经被教会渗透，他们想要用信仰和精神控制人民，而不是用法律和秩序来治理城市！”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但很快又被教会支持者的怒吼声淹没。
“你们才是暴政的代表！”一个教会代表站在人群中高声反驳，“你们收缴武器，限制自由，剥夺人民的权利，你们才是真正的独裁者！”
“住口！”琼冷冷地回应，“我们收缴武器是为了防止暴乱，是为了保护所有人！你们教会才是真正的危险，你们用信仰蛊惑人心，煽动暴力，你们才是新城最大的隐患！”
两派人马开始推搡，场面愈发混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格蕾丝带着队伍赶到了现场，几辆改装过的蒸汽车在雪地上飞驰而过，车头的探照灯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所有人，维持秩序！”格蕾丝跳下车，大喊一声，声音穿透了人群的喧嚣。
她迅速指挥队员分散开来，形成一道人墙，将双方隔开。
“够了！”格蕾丝厉声喝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新城刚刚从寒潮中恢复过来，你们就要在这里搞内乱？你们是想让整个城市陷入混乱吗？”
人群渐渐安静下来，但依旧有人低声咒骂。
琼看到格蕾丝到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格蕾丝，你来得正好。”她走下阳台，来到格蕾丝身边，“教会那边已经彻底失控了，我们必须采取行动。”
“我知道。”格蕾丝点头，“但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局势，不能让冲突升级。”
她环视四周，语气坚定：“所有人，听我说！新城的未来不是靠暴力决定的，而是靠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教会和政府之间的分歧，必须通过谈判解决，而不是通过街头冲突！”
人群中有人开始点头，气氛逐渐缓和。
“格蕾丝说得对！”一个中年男子站出来喊道，“我们不能再让新城陷入混乱了！我们需要的是和平，而不是战争！”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附和，原本剑拔弩张的场面终于缓和下来。
教会的代表见状，也意识到局势已经失控，不得不暂时退场。
议会大楼前的冲突暂时平息，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回到诊所，林克正忙着检查苏的情况。
“她的情况稳定了。”林克对格蕾丝说，“但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格蕾丝点点头，神色复杂：“议会那边的事，你听说了吧？”
林克叹了口气：“听说了。这场冲突迟早会爆发，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你觉得，琼还能撑住吗？”格蕾丝低声问道。
林克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说道：“她是个聪明人，但她也有她的局限。如果她不能找到一个平衡点，新城迟早会分裂。”
格蕾丝看着窗外的雪夜，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做点什么。”
林克点头：“我已经开始准备了。如果真的爆发冲突，我会尽我所能保护诊所和苏。”
格蕾丝轻轻一笑：“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她转身离开，留下林克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那片无尽的雪原。
他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深夜，议会大楼的灯火依旧通明，仿佛在诉说着这座新城尚未平息的风暴。琼坐在会议室的长桌尽头，手中握着一份最新的调查报告，眉头紧锁。
“教会那边已经暗中联系了伦敦帮，”她的副手低声汇报，“他们可能正在策划一场更大规模的行动。”
琼没有说话，只是将报告轻轻放下，目光落在窗外的夜色中。
“林克那边呢？”她终于开口，声音冷静但带着一丝疲惫。
“他没有回应我们的联络请求。”副手顿了顿，“不过，格蕾丝的队伍已经返回，他们带回了一批酒，现在全城的工人都在庆祝，似乎暂时没有进一步的冲突。”
“酒……”琼苦笑了一下，“她总是这样，用酒精麻痹所有人，却从不正视问题。”
副手没有接话，只是静静站在一旁。
琼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让议会明天早上九点开会，我要在会上正式提出《紧急秩序法案》。”
副手一愣，“可是……这会进一步激怒教会和伦敦帮。”
“那就让他们来吧。”琼的眼神变得锋利，“我不会再退让了。”
与此同时，林克的诊所里，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药草和酒精混合的气味。他正低头检查着一台老旧的蒸汽核心，那是从煤矿区回收的，原本已经报废，但他却花了整整三天时间修复了它。
“林克，你真的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林克没有抬头，继续调整着核心的阀门，“什么意思？”
“你是新城最有能力的工程师，也是唯一能稳定供能系统的人。”年轻人走到他身边，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可你却选择躲在诊所里，照顾一个昏迷的病人，而不是去解决新城的问题。”
林克终于停下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能解决什么问题？”
“你可以帮助琼，让议会恢复秩序！”年轻人激动地说，“你不是一直都在修复这座城市吗？为什么现在要袖手旁观？”
林克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修复的，是机器。而人……人心，不是靠齿轮和蒸汽就能调和的。”
年轻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林克打断。
“回去吧，今晚的风雪很大，别在外面待太久。”
年轻人叹了口气，最终没有再坚持，转身离开。
林克重新低下头，继续调整着核心的参数，眼神却比刚才更深沉。
他知道，自己无法永远置身事外。
第二天一早，议会大楼前已经聚集了大批记者和市民。琼的《紧急秩序法案》将在今天正式提出，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发言。
格蕾丝带着队伍守在议会大楼外，神情严肃。
“情况不妙。”她低声对身旁的队员说，“教会那边的人比昨天更多了，而且……他们带了武器。”
“你是说，他们真的打算动手？”队员脸色一变。
“如果议会通过了《紧急秩序法案》，他们就一定会动手。”格蕾丝咬牙，“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会议室内，琼已经站在讲台上，面对着满屋子的议员。
“新城已经走到了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她环视四周，语气坚定，“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被信仰和暴力控制，还是用法律和秩序来稳定这座城市。”
“你这是在剥夺人民的自由！”一名教会代表站起身，愤怒地质问，“你所谓的秩序，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独裁！”
“自由？”琼冷笑一声，“你所谓的自由，是让街头充满枪声和火把的混乱吗？是让新城的工人和居民在恐惧中生活吗？”
她顿了顿，声音提高，“如果你们真的关心人民，就应该支持《紧急秩序法案》，让新城恢复稳定！”
会场陷入短暂的沉默。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出事了！”格蕾丝猛地冲进会议厅，脸色铁青，“教会的人开始聚集，他们准备强行闯入议会大楼！”
琼立刻起身，“立刻封锁所有入口，调集警卫队维持秩序！”
格蕾丝点头，转身冲了出去。
议会大楼外，教会的支持者已经围成了一堵人墙，高举着火把和标语，高喊着口号。
“我们不要暴政！我们要自由！”
“琼必须下台！”
“教会万岁！”
格蕾丝站在最前方，双手叉腰，大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议会大楼，不是你们的教堂！”
“我们要阻止暴政继续蔓延！”一个教会代表站出来，语气激烈，“琼的《紧急秩序法案》是彻头彻尾的压迫！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格蕾丝冷笑，“你们所谓的自由，就是用暴力去推翻合法政府？你们所谓的信仰，就是煽动群众制造混乱？”
“你懂什么！”那人怒吼，“我们是为了新城的未来！”
“未来？”格蕾丝嗤笑一声，“你们连明天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还谈什么未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引擎声。
几辆改装过的蒸汽车疾驰而来，车头的探照灯照亮了整片广场。
“林克来了！”格蕾丝眼睛一亮。
蒸汽车停下，林克从车上跳下，手里提着一个沉重的箱子。
他走到人群前，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力：“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人群安静了一瞬。
“林克！”教会代表立刻认出他，“你来得正好，我们正需要你支持我们反对暴政！”
林克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们所谓的暴政，就是想让新城回到混乱的过去？”
“我们是在争取自由！”那人激动地说。
“自由？”林克摇头，“你们只是在制造混乱。”
他打开手中的箱子，露出里面一台崭新的蒸汽核心。
“这是我刚刚修复的，它能让新城的供能系统恢复正常，也能让你们所有人都有暖气和热水。”他环视四周，“可如果你们继续这样闹下去，新城的能源系统会彻底崩溃，到时候，你们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
人群开始骚动。
“你们真的以为，靠信仰和暴力就能维持这座城市吗？”林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秩序，没有法律，新城迟早会毁灭。”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现在，是你们做出选择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