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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1、侯府夫人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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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父这些年对他多有照顾,姚秋山借着送谢礼的由头经常上门,两家一直都有来有往。李母也到过姚秋山铺子里,这会儿熟门熟路,直接找上了门。
    听说姚秋山不在,李母并不信,叉腰站在门口,一看就知来者不善,引得不少人围观。
    在这期间,李父一直伴在她身侧,低声不停地劝说:“秋山不是外人,你有事找他商量,咱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别站在这里?人笑话。你是大家夫人,不是泼妇!”
    李母狠狠瞪着他:“是啊!我该是温柔贤淑的大家夫人,以前的我就是啊!我会变成这样,都是被你逼的。李元,你一次次劝我走,是不是怕???”她一步步逼近他:“身为男人,敢做就要敢当,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我得知了真相,你是不是打算骗我一辈子?”
    这事儿简直不能深想,越想越?人生气。
    李父一?无奈:“你误会了。”
    李母身上一指?上看戏的楚云梨二人:“他人还在这里,敢与我当面对质,你?我怎么信你?”
    李父看向二人的目光如刀子似的,恨不得在两人身上剜出一个洞。
    楚云梨并不害怕:“李老爷,夫人有句话说得对,男人就该敢做敢当,你这.....还算是男人吗?”
    李父气得七窍生烟,呵斥道:“你给我住口!”
    “你还当我是你儿媳呢?”楚云梨??嘲讽:“现在我们两家再无关系,我想说就说,想?就?,你?呀?我爹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李父被这话噎得?受。本来呢,有?梅娘那个孩子在,他就是她的长辈,但是......李华林在外?了个女人后,让婆将给他生儿育女的妻子生生剖腹之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城里人如今提及李华林,都?他是畜牲,说他畜牲不如,还说李家教子无方,这样的情形下,他哪里摆得起长辈的谱?
    铺子门口有人闹事,里面的管事自然不可能干看着。可门口的这几位和东家有些私人恩怨,管事不敢擅自跑去报官,急忙命人报信。
    而另一?的姚秋山本来也已经准备好出门去铺子,收到消息后,立刻就赶了过来。他到的时候,门口正吵得不可开交。见李母歇斯底里一直在骂,已经影响了自己的生意,他急忙上前:“伯父,出了何事?”
    李父侧头望来,眼带深意。
    姚秋山正?疑惑,因为他从来没有在李老爷身上看到过这么复杂的眼神,正待细问,就听?上的李母质问:“你和我家老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闻言,姚秋山心下一惊:“就是世伯啊!”以前他也有设想过二人关系大白于天下的那天,因此,心里虽然慌乱,?上还算镇定。他做出一副疑惑模样:“伯母,这是出什么事了,您为何哭成这样?”
    一群人堵在门口不像个事,买东西的客人都进不去。他含笑提议:“这样吧,咱们找个包间坐下来说,大家都不是外人,有误会说清楚就行。”
    李母太过愤怒,才会冲动之下往这里跑。她并不?意让人围观,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缓过了神,之所以还在门口闹事,也是为了逼出姚秋山。毕竟,他时常去外地进货,一去半个月。如果他故意避着,今儿可能见不着人。
    见到人,就算达到了目的。李母没有再闹,一行人去了对面的茶楼。
    楚云梨二人紧紧跟随。
    李父回头看了几眼,但这是大街上和别人家的茶楼。他并没有阻止二人跟着自己的立场,只是等到上楼即将进门时,才出声道:“梅娘,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李家人,此刻也该知道非礼勿听的道理。”
    楚云梨眨了眨眼,看向李母:“伯母,不需要我们对质么?”
    “进来。”李母粗暴地吩咐伙计上茶,然后关上门往椅子上一坐:“说说吧!”
    姚秋山心中不安,讪笑着问:“说什么?”
    “你和我家老爷到底是何关系?”李母虽然恢复了理智,可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减少,她一巴掌拍在桌上:“今儿要是说不清楚,我就......反正不会轻饶了你们。”
    姚秋山看向边上的李父,两人眼神一对,还没来得及多交流,就听李母再问:“姚秋山,你这些年来从我李家得到多少好?,稍后我会找账房过来仔细查算,你准备好账本。”
    听到这句,姚秋山一脸惊诧。
    先前得到的那些好?,李父并没有瞒着她,她也是?意的啊......?道她真的知道了真相?
    ?告诉她的?
    “一个个都哑巴了吗?”李母又狠狠拍了拍桌子:“说!”
    胡意安上前一步:“我是无意中看到姚秋山唤李老爷为父?的,两人相?挺?近。李老爷还给了姚家几个孩子不少的银子......”
    在李母看来,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属于她的儿孙。李父平时花销不少,她从来都不管。但是,那银子她宁?让他拿去挥霍,也不愿意看他拿来接济外头的女人和孩子。
    “李元,这事是不是真的?”
    太过生气,李母都吼破了音。
    李父也没有想到,胡意安竟然是?耳所听,不过,除了他之外,应该也没其他人知道。李父在一瞬间的慌乱过后,很快镇定下来:“你听错了。”
    胡意安耸耸肩:“你当然会这么说。这要看李夫人信不信。’
    李母并不是盲目信任胡意安,而是从以前的蛛丝马迹中看出来二人之间的关系,确定男人真的欺骗了她,这才大怒大闹。
    “李元,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骗我!”她?脸愤怒,瞪着姚秋山:“你自己说,你?爹是谁?如果你亲爹真的是姚林,你这些年哪来的脸占我家的便宜?”
    姚秋山皱了皱眉,他对自己如今的日子很?意,并没有想?亲......反正亲爹已经?了,两个兄弟对他并无好感,至于李夫人,一直就不太看得上他。这样的情形下,和李家相?没有丝毫好处不说,还会与他们结仇。
    不过,李母话说得这么难听,他又不想再欺骗。或者说,他想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失落失望,想看她哭。但这只是一瞬间的想法,理智告诉他,不认亲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往后退了一步:“你们夫妻吵架,不要牵扯上外人。伯母,我一直拿你当母亲......”
    “我可不敢当。”李母愤怒地打断他:“你有亲娘,轮不着我做你的娘。”提及姚母,她更是怒火冲天:“那个女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以前我还?得一个寡妇这番做派有些过,现在想来,她一个外室,那样才是正常的。你们母子......都是骗子,都是小偷!”
    她很生气,骂到后来,已经起身指着人骂,手指还几乎戳到了姚秋山的脸上。
    姚秋山看她歇斯底里,也有些恼。他偷瞄了一眼李父,语气低落:“伯母,您想骂就骂,只要能消气就好。其实我做梦都想有伯父这样的父亲,可那只是梦而已,我确实不是李家的血脉。”
    “你还要骗我。”李母再次逼近,手指都要戳上姚秋山的眼睛了:“我眼睛没有瞎……………”
    落在李父眼中,就是姚秋山委曲求全,想要认亲又不敢。他看着形如疯妇的李母,看她大吵大闹不依不饶地步步紧逼,突然就不想再忍了:“夫人,你别闹。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那我告诉你。”他伸手握住了姚秋山的:“秋山确实是我儿子,也是李家孩子,?意了么?”
    得到了确切的答复,李母一脸茫然。她往后退了一步,颓然地坐到了椅子上,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突然,她尖叫道:“李元,你这个混账!”
    真的,哪怕男人纳妾回家,多生几个庶子,都好过瞒着她在外面?女人和孩子。
    前者她虽然也会生气,可她是知情的。后者......李元把她当什么?
    楚云梨此时出声:“李夫人,他这分明就是不尊重你。不过,我也总算弄清楚了李华林敢害我的根由,分明是跟他爹学的。”
    李母霍然抬头:“李元,你不告诉我他们母子的存在,是不是也想着把我弄死之后迎她们母子入门?”
    李父一脸无奈:“不是这样的,当年我和艾草是出了点意外才在一起的,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秋山是我儿子。夫人,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你………………”
    楚云梨再次开口:“事情被戳穿,你当然会这么说。就算想杀妻另娶,谁会承认?”
    话音刚落,就察?到了李父凌厉的目光。
    楚云梨坦然回望:“难道不是?”
    李父咬牙切齿:“我没想过杀妻!”
    胡意安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李父:“......”这俩搅屎棍!
    楚云梨有了些精神,靠在床头微闭着眼,听着身边的人低声禀告。
    恰在此时,去厨房?她端汤的李华林从外面进来,叹口气道:“?婆回来了,她心肠坏,大概是老天有眼,回来的路上马儿疯了,她被甩出了车厢,还被疯马踩了两脚。听说吐了不少血......梅娘,这就是报应。”
    楚云梨没有喝那汤,转而问:“人呢?”
    李华林皱了皱眉:“她受?太重,我还没来得及看。你在病中,没必要为了这种恶毒的人?神。稍后我去瞧一眼,如果真的死了,把她送回家就是。如果她的家人胆敢纠缠,咱们就公堂上见。”
    听这话里话外,如果?婆的家人不闹的话,他也不打算追究。
    楚云梨推开他递过来的汤,就着丫鬟的力道起身,缓缓往外走去:“我总要见一见她,问问她为何要对我下这样的毒手。若是不知真相,我心里这辈子都过不去。’
    李华林站在原地,看到?梅娘竟然能走动......哪怕是扶着丫鬟的手,哪怕走得慢,她也真的在走啊!
    一个被剖开了肚子的人,竟然还能走,她是不是不死了?
    ?婆只剩下一口气,可李华林还是不敢冒险让二人见面。他很快反应过来,奔上前道:“梅娘,我陪你一起去。”
    此时的稳婆躺在前院的地上,满嘴满脖子都是血,眼神呆滞,已然出气多进气少。
    楚云梨蹲了下来。
    她肚子上的?还未?好,蹲着会扯动?口。她干脆坐在地上,紧盯着稳婆的眼睛,一把拽住稳婆的手腕:“你为和要杀我?”
    稳婆也不傻,从受伤到现在已经足足过去了一刻钟,身上的伤痛让她神志不清,但她也猜到了自己受伤并非偶然,应该是有人故意算计。而先前在郊外找到她的明明是?老爷的人......要么是?老爷知道她是罪魁祸首,借此给女儿报仇。要么就是罗家父女怀疑了李华林,李华林为求自保而杀人灭口。
    如今看来,应该是后者。
    稳婆不想死,她眼神里满是哀求。
    楚云梨像发疯了似的捶她,实则是?她按压穴位,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罗父听到消息赶来,看到稳婆女儿捶得吐血,急忙上前阻止,又命人去请大夫。
    李华林眼睁睁看着面色泛青,已经有了死气的稳婆在被罗梅娘得吐了几口血之后,脸色竟然好转,不像是要死的样子。他看到父女两人围着稳婆连声追问,不知不觉间,身上已满是冷汗。
    万一稳婆不死怎么办?
    他也没想到,父女俩一个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另一个病入膏肓,竟然也能强撑着跑来审问。
    当真是天要亡他。
    李华林心中暗叹倒霉,等到大夫前来,稳婆还没落气。他心中都有了些绝望之感。
    大夫把脉,摇头叹道:“伤势太重,只能听天由命。”说着,就要起身配药。
    李华林最是听不得听天由命这种话,先前就说女子剖腹取胎之后能不能活下来全看天意,罗梅娘之死几乎已成定局。结果,老天爷都站在罗梅娘那边,那么重的伤还不死。
    万一稳婆也不死,跑来指证他,罗梅娘又非要追究怎么办?
    此时此刻,李华林很后悔自己先前不够谨慎,亲自跟稳婆谈了几次。也是他认为罗父命不久矣,罗梅娘只要一出事,父女俩都会死,到时不会有人追究二人的死因......他以为有稳婆剖腹之后,罗梅娘必死无疑。谁能想到她还能活过来?
    想到此,李华林认为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且顾不上父女俩的怀疑,想着先将稳婆弄死。他像?了似的扑上前,照着稳婆身上的伤猛踹:“让你伤我妻儿......”
    罗父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把人往死里打,立刻吩咐道:“将姑爷拉开!”
    稳婆被踹得吐血。此刻她已经很确定,李华林就是为了灭口。
    她不过就是拿点银子而已,与事成之后李华林得到的好处相比,大概只有九牛一毛。结果呢,事情出了纰漏,李华林竟然要她的命!稳婆开口:“救我......”
    刚开口,就吐出了不少的血。
    李华林被拉开,正在配药的大夫上前,急忙?着抠出了稳婆喉间的血,才没让她被噎死。
    稳婆确实只剩下一口气,但这么折腾一场,也还没断气。
    楚云梨让人将李华林死死摁着,又命人去衙门告状。
    李华林想要阻止,可压根就没人听他的话。看到去报官的人头也不回,他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只觉得周身冰凉。
    稳婆狠狠瞪着他,眼神里满是快意。
    李华林不愿入大牢,只要想到会被人指指点点谩骂他不知感恩,他就受不了。他得自救,使劲咬了一下舌尖,疼痛传来,他总算有了几分头绪:“梅娘,这稳婆狗急跳墙,肯定会胡乱攀咬,你别信她的鬼话。”
    楚云梨侧头看他:“李华林,我和稳婆之间无怨无仇,她为何要害我?”
    听到她质问,李华林心虚得很,勉强扯出一抹笑:“我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清楚......”
    楚云梨似笑非笑:“李华林,我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就是张奶娘的孩子,你大哥似乎想要收养,听说那孩子和你长得挺像。”
    李华林心下一惊。
    先前他没想将孩子过继,打算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接回。可后来罗梅娘没死,重新找了奶娘,孩子还放在乡下。他想着不能让孩子受苦,便和张??商量将孩子送回李家。
    李家不是豪富,但绝对不会短了一个孩子的吃穿......他刚和大哥商量完,也不知道大哥有没有来得及讨要孩子,怎么罗梅娘就知道了?
    李华林面色都不对了,他笑了笑:“是么?我都没怎么和张奶娘相处,更没有见过她的孩子。”又急忙解释:“你不要多想,这天下那么大,有那么多的人,长相相似很正常嘛。再说,孩子都长一个样,就算现在相似,长长就不像了。”
    虽然是笑,可明显就是强颜欢笑。
    楚云梨颔首:“你说的话有理。但这天底下的孩子,好多都和父亲相像。你放心,大人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如果你和张??之间是清白的,也不会有人冤枉你们。”
    李华林:“......”合着还是得闹上公堂?
    他一脸严肃:“梅娘,这是家事,没必要闹得沸沸扬扬。如果真如你想的那般,就算查出真相,洗清了我的名声,我们家也会沦为城里人的谈资。”
    “名声又不值钱。再说,我都死过一回的人了,早已看淡。”楚云梨挥了挥手:“来人,把这稳婆抬到衙门,免得死了做不了证。”
    稳婆气得又吐了一口血。
    李华林还想要劝,罗父已经不愿意听。这两天他听了女儿的话,悄悄另请了一个大夫帮自己配药,熬药的人也重新安排......先前的药继续熬,他一口没喝,就喝后来自己配的。结果,才两天过去,他精神就好转不少。
    罗父也不是傻子,先前他信任女婿,并未起疑心。如今李华林那么多的疑点摆在面前,他这一场病,搞不好就是李华林所为。
    女婿是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再不想接受,他也得接受这个事实。自欺欺人,只会害了自己和女儿。
    “你也去吧!”罗父已经命人备了马车,这会儿带着女儿一起上去。
    至于李华林,他压根就没管。
    李华林周身都凉了,半晌找不到知觉,马车摆在面前,他连滚带爬地钻进去,连声吩咐车夫追上前面的父女。
    可惜,衙门中大人不在,即将秋收,听说大人带着人去底下的镇子巡视地里的收成,得两三天才回来。
    稳婆就只剩一口气,楚云梨以前看过大夫配的药方,如果照着那个喝,不一定能熬三天。她想了想,靠近稳婆,拔出簪子扎了她两下。
    动作凶狠,像要人命似的,稳婆哭求着让衙差将她关进大牢。
    罗家父女要她偿命,李华林要杀她灭口。留在外头,怕是活不过今天。大牢里虽然又暗又臭,但没人敢追到里面去杀人。
    稳婆大喊大叫,被拖入大牢后,忽然觉得呼吸都?畅了不少,先前那种濒死的难受早已不在,此时回想起来,似乎是做梦一般。
    大人不在,李华林暗自擦了一把汗。
    不过,也只是两三天而已,等大人回来,他怕是避不开。最好的法子就是......这两天之内杀了稳婆。
    他看了一眼狼狈不堪地被拖下去的稳婆,心中思量开了。
    “你想杀人灭口?”
    清悦的女声中满是笃定。李华林心思被说中,顿时吓一跳,他不敢表露出自己心中的惶恐,勉强笑道:“梅娘,你别开玩笑。”
    楚云梨颔首:“我就是想提醒你,这种时候你要是敢杀人,那是自取灭亡。”
    李华林:“......”若是不杀,他同样要灭亡!
    人在屋檐下,李父不敢发作。
    楚云梨已经可以预见李华林的下场,回去时心情愉悦,甚至在马车里哼小调。此时已近黄昏,天边大片大片的火烧云,景致不错,她借着小窗观赏,余光忽然瞥见路旁小巷子里有一抹修长的身影,正在细看,就听到了“噗通”一声,好像是那人摔在了地上。
    她站起身探出头,却看到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立刻道:“停下。
    马车应声而停,车夫疑惑问:“姑娘?”
    楚云梨吩咐:“那边巷子里趴着个人,过去瞧瞧。”
    说话时,她已经探出头,准备下马车。她身上的伤还未痊愈,不敢有大动作,缓缓走了过去。
    趴着的人身形修长,一身布衣,腰很窄。车夫已经在唤,地上的人没反应,她伸手去扒拉,看到了他苍白却俊秀的脸。
    大概十七八岁,睫毛长长,呼吸微弱,此时无知无觉,已然昏死了过去。
    楚云梨可看不得有人昏倒在路旁,沉吟了下,道:“将人弄上马车,扶去医馆。”
    车夫立刻上前,那人很轻,车夫一个人就能扛起。
    楚云梨悄悄帮他把了脉,大概是一年多前受伤留下的旧疾,一直没有好好调理,若是再不用好药,大概也就是三五天的事。
    大夫倒是认识他,看到人后,摇头叹息,见楚云梨是个生面孔,解释道:“他家运气不好,早年父亲就不在了,母子俩相依为命。去年他帮东家搬货的时候从高处摔下,一直没能好好养伤,那活儿本来就危险。他前两年读过书,后来是因为母亲病重才去扛货的,受伤之后那东家也没有赔偿,他为了给
    母亲治病,拖着病体继续干活………………身子亏空,一点银子根本养不回来。
    楚云梨若有所思:“是个孝子?”
    大夫颔首:“他对母亲那是一等一的孝?。他娘的病很重,需要好药吊着命。若不是他没日没夜的干活,他娘早就不行了......”
    “你尽管出手治。”楚云梨掏出十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如果这些不够,就去罗家取。”
    大夫一惊:“这………………这不合适吧?”
    楚云梨今日耽搁了许久,精神不济,赶着回去休息,随口道:“孝?的人都不是坏人,我不知道便罢,既然碰见,那就是缘分,顺手的事而已。
    这件事情,楚云梨压根没放在心上,她帮过的人多了去,这不过是其中一件小事而已。
    回到家中,罗父还未歇下,看到她回来,一脸的不赞同:“那李家人胡搅蛮缠,你何必费神和他们周旋?”
    依罗父的意思,让李华林入罪后,和李家撇清关系再不来往就行了,没必要纠纠缠缠给自己添堵。
    “我闲着无事,就想去看戏。”楚云梨兴致勃勃:“那张莹莹跑去求他们收留孩子来着。”
    罗父惊讶:“不是说她夫家挺喜欢孩子?”
    “她男人不愿意养野种。”楚云梨想了想:“可能她也觉得孩子留在乡下会吃苦。过两天,她也会入狱,李家绝对不会去接,这大概是孩子入李家最后的机会。”
    罗父感慨:“挺聪明的。
    楚云梨赞同:“这天底下那么多的美人,就她生下了李华林的孩子,还哄得李家愿意将孩子过继,能不聪明么?”
    这么一想,张莹莹也不是个善茬。
    罗父沉默了下:“过几天这些人就会消失,你别一直惦记着,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我病了这些年,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你别一直挂念我,孩子还等着你呢。”
    “爹,你不会有事。”楚云梨郑重其事:“我会照顾好孩子,也会照顾好你。
    罗父一脸欣慰,又有些苦涩:“我希望你不用长大,不用懂事。”
    拳拳爱女之心昭然若揭,楚云梨笑了:“爹,回去歇着吧,我也要歇下了。”
    接下来两日,楚云梨日子挺平静的,她暗地里派人盯着李家那边,知道他们备了几份厚礼送人,目的是为了给李华林求情,可惜,收效甚微。
    李家找了不少人,也被人指了一条明路。
    有人直言,李华林唯一的出路就是求得妻子原谅,只要罗梅娘不追究,他就可以平安脱身。
    但这......几乎不太可能。
    为了儿子,哪怕不可能,李家夫妻也要试一试。
    这一天午后,楚云梨正带着孩子在院子里晒太阳,李家夫妻就到了。他们没有空手来,带了不少顺滑的料子和孩子的玩物,说是来探望孩子的。
    楚云梨嗤笑:“孩子岂是他们想见就见的?告诉他们,孩子不能见风,不宜见客。若是为了孩子好,他们就不该纠缠。”
    管事跑了一趟,很快回来,为难地道:“他们说想要亲自探望您。”
    “不必了。”楚云梨拿着拨浪鼓逗弄孩子,头也不抬地道:“我会落到如今地步都是因为他们教子不严,如今也不用假惺惺跑来探望。过两天,张莹莹和李华林暗中来往的事情查清后,大人会开堂审理,到时再见也不迟。”
    管事也不愿意让自家姑娘和李家人见面,想也知道见面后肯定会吵起来。李家夫妻身强体健,可自家姑娘经不起折腾,万一气病了,老爷又该担忧。老爷那病,也经不起生气,怎么看,见面都有害无益。
    因此,管事出门传话时,语气特别坚决。
    李家夫妻拿着一大堆东西被拒之门外,两人脸色都不太好。李母上了马车后,再也压不住怒气:“那罗梅娘欺人太甚!前两天还能跑到家里去找茬,怎么可能连见客都不能?她怎么不病死算了?”
    如果罗梅娘死了,哪儿还有这些麻烦?
    李父揉了揉眉心:“是华林做错,她生气也正常。’
    李母听不得这话,当即又发作了一通。末了还砸了杯子:“简直处处不顺!”
    “慈母多败儿。”李父叹息:“当初若是你不护着华林,他也不会这么任性,更不会做下这些事。”
    李母瞬间暴怒:“孩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生的,学坏了你却只怪我宠坏了孩子,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小时候我打他还少吗?反而是你,经常忙生意,十天半月不着家,甚至还在外头和那些女人勾勾缠缠......”
    李父一巴掌拍在小桌上:“都什么时候了,还翻这些旧账,你能不能消停点?”
    近几天家里气氛不好,李母经常撒泼,但若李父真的生气,她是不敢乱来的,当即趴在桌上大哭起来。
    楚云梨听到管事说李家夫妻吵着架走的,心情愉悦,还喝了一碗鸡汤。正想回去小睡一会儿,管事又来了,说门口有人求见,是来道谢的。
    来了这里,楚云梨一直都在养伤,唯一帮的人就是那天在巷子里捡到的年轻人,她挥了挥手:“顺手为之,让他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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