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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茵微笑点头，“你好。”
“你好，你的钢琴曲弹得很美。”
白喆夸奖道。
“谢谢你的夸奖。”
“抱歉，刚刚我来晚了，但是听了你的钢琴曲，我想，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灵感，可否请你再弹奏一遍？”
“没问题。”灵感嘛，来的快去的快，自然是要赶紧握住。
苏茵又坐下弹奏了一遍，偶尔抬头的时候，就看到白喆在盯着她看，眼神认真，仿佛在看她，又仿佛没在看她。
一遍结束，就看到白喆在写写画画。
其他人都不敢发出声音，苏茵也是，静静的坐在钢琴前。
其实钢琴曲大多都是纯音乐，很少有填词的，世界著名的钢琴曲大多都是纯音乐。
但是架不住这些学生们的热情。
看着她们这么认真执着，苏茵便不好说出拒绝的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喆终于抬头了，眼睛深处带着炽热，“可否再来一遍？”
苏茵点头，又重复了一遍。
这样一遍复一遍，白喆终于不再让她重复了，而他的小本子也收了起来，站起身，“今天辛苦苏小姐了，也辛苦大家了，我想，我已经有大概了，有些细节，还需要回去完善，等到完善那日，再请大家一起斟酌。”
“好的白喆先生。”女老师连忙点头，学生们也没有一个反对。
“那今天就先到这里，我也不耽误你们上课了。”苏茵也起身，看了看钟表，已经到中午了。
“我送你们。”女老师起身道。
“不用麻烦了，你们女中我熟悉，我送苏小姐吧。”白喆笑着道。
“也好，也好。”女老师点头。
苏茵跟着白喆离开了教室。
“是不是很好奇，我跟女中的关系？”两人离校的路上，白喆问道。
苏茵扭头看向她。
女子的眼睛突然停留在自己身上，白喆心里莫名的慌乱了几分，连忙装作漫不经心，“其实，我也是这所学校的老师，只不过，我一周只来上两堂课。”
“国文课？”
“咳咳，是法学课。”白喆尴尬道。
苏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还以为，以白先生的文采，应该会讲自己拿手的文学呢。”
“其实不然，这个时代的人吗，没有完整的法律概念，我教她们法学课，也是为了让她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万万做不得。”
苏茵心里不由好笑，现在这土匪头子当权的年代，有枪就是大爷，握着枪杆子的人便握着权，法律法规在这些人眼里，都是用来约束平民的东西。
这种年代，也就只有这种怪人还把法律法规放在眼里吧？
“其实苏小姐也可以每周来上两节音乐课，国家固然动乱，但是精神层面的追求不能麻木，好的东西也需要传承。”
白喆说的很认真，眼中的深意更是让苏茵思忖，一个报社的作者都有如此深彻的领悟，更何况是有能力的他人呢？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即使不能改变什么，这些人也要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