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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个好兆头，如果土咒的复活无法满足死神路径的转换规则，难道要让维克托真的复生什么人吗？</P>
不是僵尸，而是真正的复生……</P>
他可没那本事办到，离开教堂，维克托不断思索死神的路径规则究竟是什么。</P>
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人。</P>
一位分量很重的人。</P>
防剿部的部长——威廉·马歇尔。</P>
为什么会想到他？</P>
因为维克托亲眼见证了对方的通晓仪式，知道那位目前是个什么样的状况。</P>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正常人一般无二，但威廉的身体其实就是一具空囊，里面没有五脏六腑等器官……</P>
他能保持住活性，一定跟他密传四的通晓者能力有关。</P>
说是真正的复生也不为过。</P>
没有心脏为他造血，他的皮肤还保持着红润；没有胃部给他消化，他依旧可以吃下食物；没有肺叶帮他处理有害气体，威廉还习惯抽烟……</P>
这些都太不合理了，因此，维克托决定去找部长先生聊聊，旁敲侧击地打听他能力的秘密。</P>
对于他的拜访，威廉一开始还不清楚缘由，只是有些好奇，本来申请了休假的助理，怎么有时间到他的办公室来了。</P>
“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愁没人收拾我的办公桌呢……”威廉指着那堆满了的烟灰缸，足足有六个。</P>
这家伙真就是一个都没有去倒掉，宁愿再拿一个新的来装。</P>
维克托脸皮跳了跳，他可不是来为部长打扫桌面的。</P>
咳嗽了两声，维克托坐到威廉办公桌前面，摆明了一副有事情要找他的样子。</P>
“看来你有问题，99号探员。”</P>
维克托在脑子里组织语言，妄图想出一种侧面打听威廉能力的话术。</P>
可想了半天，他觉得很难绕开对方的警惕性，索性直接了当地询问。</P>
“部长先生，我有件事情非常好奇。”</P>
“请讲。”</P>
“您为什么能活着？”</P>
“……”</P>
威廉最开始不是很理解维克托的想法，但看到他的眼神，很快就明白对方指的是什么了。</P>
“看来，之前的事情还令你心有余悸，你时刻会回想起那血腥的一幕吗？”</P>
听他这么说，维克托顺着话答到：“有时候会，我这人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特别讲究逻辑性，所以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失去内脏的您，还能坐在这里跟我聊天？”</P>
威廉忽然笑了，笑声很大。</P>
“我能不能认为，你是在打听我的密传能力，希望从中找出破绽？”</P>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维克托完全没有掩饰他的想法。</P>
这反而让威廉放松起来，他摆了摆手：“没用的，在成就通晓的那一刻，我已经领悟到了何为‘不朽’，对于你们先见者来说，我永远都会是那无法跨越的鸿沟。”</P>
“差距有这么大吗？”维克托假装惊讶。</P>
威廉将雪茄塞入口里：“你得庆幸，自己是防剿部的一员。”</P>
这话题有点朝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维克托马上将其纠正过来，再次聚焦到威廉本人身上。</P>
“所以，部长先生您目前到底算是活着还是死了？我在跟一具僵尸或者鬼魂说话吗？”</P>
“都不是。”威廉收住笑容，眼睛凝视维克托，眸中深邃，防御蕴含着一片深渊，“通晓者从本质上已经超脱人类，不属于人类，死亡对于我来说，有了新的定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