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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
恒温18度的室内，希里墨斯说……冷？
希里墨斯大概发现自己做得过了，马上转移话题。
“灵纹研究所的研究经费被卡掉了七成，理由是B级自然灵纹对苍蓝星域没有建设性帮助。”
“嗯？谁卡的？”
苍澄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一周前的峰会会议上明明讨论得好好的，结果不过多久就出尔反尔，用各种名义卡灵纹研究所的经费。
虽然是常见操作，就挺膈应人的。
“明面上是因为武器研究所的强烈反对，大皇子无奈之下卡了经费。”
苍澄思索片刻，大概明白了这是大皇子‘既要又要’的结果。
他灵纹所和武器所都不想得罪，所以当面答应灵纹所，又在背地里同意武器所的作为。
“那你怎么想，上将。”
苍澄自己心中有了决断，不过他还是想听听希里墨斯的想法。
“灵纹很强，苍蓝星域很需要。灵纹所需要更效率地研制出适配军部的武器。”
希里墨斯没有犹豫。
“我明白了。不过这样一来苍蓝星域的经济局势就要乱了，上将大人不介意？”
苍澄抬眼，黑眸熠熠。
“我只知道苍蓝星域的武器已经将近10年没有革新，武器配置也已经被外星域获得。
作为上将奋战在最前线的我，非常希望打破这个局面。”
“好，我知道上将的意思了。”
苍澄点点头。
他不经意地起身，却因为没有掌握好距离，嘴角擦过了希里墨斯的下巴。
苍澄微微讶异：“抱歉。”
希里墨斯放在身侧的手紧握。
然而表面故作镇定：“没关系。”
苍澄像个没事的人一样道别：“时间不早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今天非常感谢你的指导，下次见。”
说着，他就穿着满是希里墨斯气息的衣服，围着浅蓝色的围巾，只露出一双漂亮的黑眸，离开了临时驻扎点。
带着笑意的视线从希里墨斯已经泛红的后耳处一闪而过，只是素来对外界敏感的上将，这次没有发现苍澄的注视。
苍澄离开后，希里墨斯又独自待了会儿，直到通讯器发出特别关注的消息音，他才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指腹粗糙，其触感远远没有苍澄的嘴唇软。
眸中暗涌奔腾。
希里墨斯努力将注意力转移到信息上，意图让自己忘却对方的触感。
然而……
苍澄：【上将的下巴把我的牙齿弄得有些疼。】
希里墨斯瞳孔收缩。
整个人升腾上一阵热气，把他冷白皮的肤色，染成了浅粉色。
他有些晕乎乎的。
苍澄：【怎么不回话？】
苍澄无理取闹：【上将下巴那么硬，难道不应该向我道歉吗？】
希里墨斯：【对不起，我的问题，没能躲掉，弄疼你了。】
苍澄继续逗上将：【那如果有下次，上将是躲，还是不躲？】
希里墨斯没有回答。
见对方不回答，苍澄也不再逗对方。
某人可是让他魂牵梦萦了三个月，而且至今也不知道主动坦白身份，真是罪大恶极。所以他逗一逗对方，以缓解自己的不满，这是很合理的。
不过他也要注意分寸不能逗过头，毕竟希里墨斯个子那么大，随随便便就能把他撂倒。
苍澄随即发送了希里墨斯一份文件。
这文件是混在沐家的研究资料里的，沐星整理数据的时候，发现这文件涉及了非常详细的武器数据，便把这个文件发给了苍澄。
苍澄：【偶然间得到的资料，你看看对你们有没有什么帮助。】
希里墨斯打开文件后，表情骤变。
文件里的武器资料太详细了，几乎傻瓜式地教学了苍蓝星域武器制作步骤，只要有点制造经验就能1比1复刻武器。
而且文件上面用的非苍蓝星域语，这说明……文件大概率是给外星域准备的。
这些武器设计图很有可能和武器配置泄露的事有关。
希里墨斯立马给苍澄打了视频：“苍澄，刚刚的文件……”
话问到一半，他就又因为苍澄此刻视频中的模样，不自觉地卡壳一秒。
苍澄此刻身上穿着希里墨斯的衣服，俯身趴在柔软的被子上。
领口大开，黑发凌乱，灯光昏暗，有种别样的氛围。
希里墨斯花了一秒重启。
他清了清嗓子后，才开口道：“深夜打扰了，殿下。我想询问刚刚文件，殿下是从哪里得到的。”
“我说了的话，上将大人会替我保密的吧！”
他的下巴微微抬起，这就使得那小巧的喉结形状更加明显，伴随着苍澄说话的动作，上下小幅度滑动。
希里墨斯的眸色变沉。
“自然，我们是盟友。”
他表面上波澜不起，但此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注意力几乎全都黏在苍澄身上。
要不是武器泄露的事时刻提醒着他保持清醒，他说不定早就被迷得五迷三道，找不到北了。
透过视频，苍澄只是觉得希里墨斯的表情骤然深沉，他以为对方是因为武器泄露的事才变了脸。
“这些是从沐家的非公开实验室里找到的资料，混在一堆药剂资料里。”
希里墨斯思绪回笼。
沐家？
结合了最近的新闻，以及沐星的身份，希里墨斯很快就梳理出了前因后果。
沐家有这些资料，哪怕他们不是主谋，也与武器泄露案有间接关系。
“谢谢你的消息，这些对我而言很重要。”
严肃的正事令希里墨斯刚刚升起的隐秘情绪一扫而空，他虽然依然被苍澄吸引着，却没有刚刚那么无法抑制。
“能帮到上将就好了。”
苍澄笑笑，他用手拎了拎宽松的衣领：“对了，上将的衣服我穿着很舒服，不介意我据为己有吧？我想当睡衣穿。”
话音刚落，苍澄没有意外地收获了一只手忙脚乱关视频道再见的上将。
对方最后那慌忙的样子，令苍澄笑到眼睛弯弯。
对方哪里还有传言中冷漠的模样，逗上将真有意思。
苍澄心情不错地打开光脑，在太阳穴上贴上贴片，链接入苍之世界。
午夜凌晨，是属于ANKEN的时间。
既然有人用B级灵纹没有建设性作用的理由，卡灵纹所的经费。那他就让自然灵纹升个级，A级灵纹总不能再被看不起了吧！
苍澄在竞技场开始匹配，很快他匹配到了这局的选手，ID用的似乎是真名——傅淮。
苍澄记得对方是希里墨斯的下属，傅丛绯的哥哥，职位少将。
那么巧的吗？
传送阵的光芒闪过，苍澄便进入了人声鼎沸的竞技场。
没意外的，这场高段位的挑战，又被系统抽中作为直播。
而观众席上的人，一看到本次竞技场上两人的身影后，就发出了高分贝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