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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似乎是拍卖会，不过看上去拍卖的品阶倒是没有特别高，身在此处的客人多数都是至尊级别，只有寥寥几人是地至尊。
萧瑟站在入场处，不禁稍稍迟疑了一下到底要不要进去随便看看。
却不曾想还没等他打定主意，身前便随之传来了一阵争吵声，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萧瑟下意识往前一步，却忽得听到了身后药菀那略有些突兀的声音：“萧瑟，你去帮那前面那小姑娘解围。”
母亲？
“好。”
萧瑟的动作随之立刻动了起来，在穿过人群的同时便瞧见了那方才那被自己撞倒的男装少女如今居然又和人起了争执，动作丝毫不曾减速的同时也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声这姑娘还真是个消停不下来的人。
相比之下，姐姐都算谦逊有礼的了。
“本公子对男人可不感兴趣——”
“姑娘何必——你？你又是谁？”
眼看着这姑娘居然还在和对方纠缠不休，萧瑟想也不想得便抓住了与她纠缠不休的那人，直接将其扔了出去。
“抱歉，受人之托，请不要再纠缠不休了。”
在众人惊呼之中，萧瑟垂目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差点没控制住力道，条件反射下直接动手还是太过危险了点。
只是危险的不是他，而是对方了。
“你？！你——”
那青年从一堆华贵装饰中爬起来，却愕然发现自己对对方的出现和动手毫无察觉。
“大胆，竟敢对少……”
那跟随着青年的黑袍老者正欲动手，却在对上这少年目光之时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察觉不到灵力，完全察觉不到灵力，可取而代之的却是刺骨的威胁感，明明认知中这少年毫无威胁，可身体却在止不住得打颤。
萧瑟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反应，若是知难而退自然再好不过了，而后他回过头，却瞧见不知何时，一对年轻男女却也靠近了此处，叫人意外。
“嗯？”
萧瑟看着那略有些面熟的青年，以及那脸上满是错愕的妖艳美人，不禁眨了眨眼。
“看样子我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但受人所托，抱歉了。”
“……这地方还真是怪人一堆啊。”
男装少女反应了过来，忍不住嘟囔了一声。
“姑娘也是其中之一吧。”
萧瑟完全不觉得对方是什么正常人，否则母亲也不会开口让自己出面了。
“你还好意思说，除了我家貂叔以外我还是头一次见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你该不会也是从哪个地方偷摸着溜出来的吧？”
男装少女回敬道。
“我是随同师长出来的，姑娘这是在说自己吗？”
“嘁。”
男装少女见自己都快暴露了，不情不愿得闭上了嘴。
“这位朋友倒是有些面熟。”
萧瑟看向了那身体略有些紧绷的青年，随之道出了让他略有些错愕的话语。
“……但我应该头一次与阁下见面才是。”
青年摇了摇头。
“想来也是，这十几年我不曾走动，不过确实有些面熟——莫不是姓清？”
萧瑟呢喃了一声，却在青年睁大双眼的同时若有所思得摇了摇头：“不对，清是母姓……”
话音未落，那青年顿时睁大了双眼，心头一震。
别人听了只会一头雾水的三言两语，对于他来说却足可惊起心头的惊涛骇浪。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浮屠古族的人？还是其他势力的人？
他是为了消除自己而来的？
还不等他作答，萧瑟却点了点头：“还真是啊，那倒是难怪了。”
“你——”
青年一怔，便立刻反应了过来，他貌似通过神念感知到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据说诸如灵阵师和炼药师这种灵魂力量过于强大的存在，便可以做到这种事情。
而眼下即便自己已然达到了至尊境界，也还是避免不了被对方知晓心中想法自然也就意味着二者之间的差距已是云泥之别。
这样的存在，哪里是如今的自己可以抗衡的？
只要对方想，自己血溅当场都没人有能力阻止吧。
“——晚辈牧尘，前辈认识我母亲？”
心中渐渐摸到了些许猜测，牧尘也只好硬着头皮尝试性得试探一下，若是今日自己定要死在这里，那也没办法，谁让自己运气不好呢。
“母亲？这么说起来清衍静是你母亲？”
萧瑟恍然：“难怪面熟，原来是故人之子，不过都已经这么大了吗？”
“啊？结果你还是个活了起码几十年的老头子吗？！”
一旁的男装少女颇为幻灭得说道。
“……只是成长定格了而已，又不是我故意的。”
萧瑟垂目，老头子倒是也不至于，但要按照外界来说，那可远不止几十年，打底也有个三四百年了吧。
“——不过也不用称呼我为前辈，在我的认知里那也只是不久之前的事情而已。”
萧瑟舒了一口气：“要聊聊吗？”
牧尘无言点了点头。
“那正好……”
萧瑟下意识得回过头看向了门口，却瞧见那熟悉身影的长辈们似乎已经汇合。
“那就简单说两句吧。”
“我和你母亲并不算多熟悉的朋友，顶多算是昔日有过些许交集，印象不错的故人，她方才离开浮屠古族，为自己往后去向如何而苦恼，随后同行几日之后就分别了。”
拍卖会开始之后，萧瑟旋即将往日一切娓娓道来。
“再后来，就听说她家里人说，她犯下了大错，回族受罚，直至今日。”
“倒是有听说她在外面留下了子嗣，倒是没想到都这么大了。”
“原来如此，多谢前辈解惑。”
牧尘点了点头，能得到这个消息对他来说倒是也不坏。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是好像大家伙都多少有点深藏不露啊？”
身旁的男装少女在听完之后如此感叹道。
“所以你又是哪位从谁家偷跑出来的千金小姐呢？”
萧瑟瞥了一眼那有些自来熟的小姑娘。
“谁说本公子是偷偷跑出来的！”
男装少女懒得辩驳了，眼看着拍卖会开场，也不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