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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4章满门抄斩(第1/2页)
镇国公的庆功宴定在立冬这日。
立冬前三日,太傅府九族都被判了斩首。
得知李怀景和云晚棠在翁州做的那些事,百姓皆是拍手称快,斩首当日,城中百姓全都聚到午门观刑,许多被醒神香祸害的人还带了烂菜叶和臭鸡蛋去。
囚车刚出现,众人就激动地拥上去砸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太傅府众人全都缩成一团,根本抬不起头来。
若不是有大理寺的官差维持秩序,恐怕等不到去刑场,他们就得被围观的百姓打死。
云晚棠和一双儿女在一个囚车,两个孩子被这样的场面吓得哇哇大哭,云晚棠没有护着他们,只大声为自己辩解:“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后宅妇人,我不知道夫君跟越西人做了交易,更不知道那香会这样害人,我是冤枉的。”
云晚棠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李怀景头上,一个劲儿地强调自己无辜又柔弱。
然而官府已贴出告示,众人根本不吃她这套
“呸!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和你夫君一样都是黑心肠的玩意儿,要不是赚了黑心钱,你们怎么可能在翁州买地种忘忧草,太傅府又怎么可能这么兴盛奢靡,还敢喊冤枉,真是不要脸!”
“大家还不知道吧,太傅府这位五夫人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到处勾搭男人,还非要装清高,好像谁都瞧不上,私底下却到处散播驸马对她有意的传言,抹黑公主,她就是个又当又立的荡妇!”
“还有这两个孩子也不是她亲生的,她为了保持身材不走样,故意把陪嫁丫鬟送到自己夫君床上,等丫鬟生下孩子,就去母留子,生生害死了两条人命呢。”
不管是翁州还是瀚京,被毒害的人都太多,云晚棠之前拼命维持的形象轰然崩塌,所有见不得人的秘密都被揭了出来。
众人不再羡慕她夫妻恩爱、儿女双全还一直年轻貌美,而是唾弃她表里不一,蛇蝎心肠。
谩骂声实在太大,云晚棠连辩解都不能,就被钉死在了耻辱柱上。
围观百姓实在太激动,囚车被堵了好久才来到刑场,从囚车上下来,所有人身上都满是烂菜叶子和臭鸡蛋,狼狈极了。
太傅府枝繁叶茂,这次要被砍头的足有好几百人,刑台都站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分批行刑。
云晚棠和李怀景自然在第一批。
被按着跪下后,云晚棠也还在喊冤叫屈。
她的声音沙哑,语速却极快,不断地为自己开脱辩解,希望能为自己搏一线生机。
突然,她在人群中看到了卫家的小厮。
“阿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我姐妹感情多年未变,我若知道这件事这么可怕,断然不会把泽儿牵扯进来的,阿姐,我和泽儿一样是无辜的啊!”
云晚棠喊得声嘶力竭,肩膀不住颤动,眼泪也扑簌簌地掉落。
马车里,云氏早就哭干了泪,她面无表情地听着,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攥着,连呼吸都疼。
大理寺贴出了告示,人证物证俱在,她不敢再打包票说自己了解这个妹妹。
她今天来这里,不是念着姐妹感情来给云晚棠收尸的,她只是想不明白,她的泽儿为什么会被卷进这件事来。
就算泽儿没有把握住冬猎的机会复职,就算和萧家断亲让卫家所有人失望,可他还这么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振作起来,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24章满门抄斩(第2/2页)
陛下因为销魂香的事震怒不已,泽儿的尸首虽被送回,却没有妥善保存。
翁州离瀚京那么远,泽儿到家时,尸身都臭了。
更可怕的是,他身上全是伤,脖颈上的伤更是极其的狰狞可怖。
云氏无法想象,她的儿子在临死之前承受多大的痛苦。
她找了瀚京最好的敛尸人来,可不管敛尸人的技艺有多高超,都掩盖不住泽儿脖子上的伤。
这些日子所有人都在为了翁州的胜利庆贺,只有云氏夜不能寐。
只要一合上眼睛,她就听到泽儿在一声声地喊疼。
云晚棠现在说的话云氏一个字都不信。
他们夫妻俩在翁州买地种忘忧草,又制成销魂香通过瑛王卖入瀚京牟取暴利,云晚棠不可能不知情。
可她没有警醒泽儿,还让泽儿跟着李继贤一起去翁州,分明是想拉卫家一起下水。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快败露,更没想到轩辕朗竟然布了这么大一个局。
云晚棠,该死!
云氏掀开车帘,死死地看着云晚棠。
看到她,云晚棠越发激动起来,然而这会儿已临近午时,监斩官直接让人堵了云晚棠的嘴,开始宣读圣旨。
除了销魂香一事,太傅府还插手了之前的徐州贪污案,数罪并罚,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无辜。
很快,刽子手就位。
在云晚棠的不甘挣扎中,大刀稳稳落下,殷红的血顿时洒了一地。
整个过程,云氏的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亲眼看着自己疼了半辈子的妹妹人头落地。
她没有丝毫心疼,只觉得畅快无比。
害死泽儿的罪魁祸首,死了。
但……这还不够。
她得让曹春喜也下去给泽儿陪葬。
是曹春喜非要离开卫家,扰乱了泽儿心神的,也是曹春喜故意挑拨离间,怂恿禾儿跟泽儿和离的。
更是曹春喜吹枕边风,让沈清渊故意针对泽儿,在冬猎时抢了泽儿的风头,害泽儿沦为笑柄。
泽儿接连遭受打击,才会一时糊涂染上销魂香。
曹春喜也是杀害泽儿的凶手!
行刑到一半,围观众人便被空气中的血腥味熏得不住作呕,云氏也没心思继续看下去,命令车夫离开。
回到家,刚进主院,云氏就看到了卫父。
中年丧子,还被夺了家主之位,卫父遭受的打击不比云氏小,短短数日,一头墨发已是花白,挺了大半辈子的腰也佝偻下去,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全部的精气神。
云氏的心却还是冷如寒冰,她连夫君都懒得唤,只淡淡开口问:“你来做什么?”
卫凌泽的尸体送回来后,卫父深受打击,回过神来,便开始指责云氏没有看顾好儿子,还扬言要休了云氏,这一次云氏没再任由卫父指责,而是丢掉体面,尖叫着扑向卫父,挠花了卫父的脸。
她不是个好母亲,卫父难道是个好父亲?
卫父不想跟云氏吵,叹了口气问:“最近城里有不少流言,是不是你让人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