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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让他回想起了还住在学校宿舍的时候，他们晚上就会这样聊天聊到睡觉。
晚上宿舍人多他们语音的次数不多，只有道晚安的时候会发一句简短的语音给对方。
老婆的声音无论听多少遍，还是那么好听。
他想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林窈抬头就看到了他眼里闪烁的坏主意。
她敲了敲他的头，“快吃早饭！”
“好吧。”
看着老婆吃了一半的粥不吃了，于星野直接拿了过来，大口吃了起来。
林窈哭笑不得：“......这里不是还有没动的吗？那是我吃剩下的。”
于星野弯着眼睛：“窈窈吃过的更香！”
坐在林窈另一边的顾怀瑾，剥鸡蛋的手顿了下，闻言他瞥了一眼笑的跟个傻子一样的于星野。
嘴唇无声动了动。
他忍不住思索，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一直这么的......没脸没皮，所以窈窈才对他格外宠爱。
眼看窈窈递了一个大包子给埋头喝粥的于星野，顾怀瑾觉得手里的鸡蛋，瞬间不香了。
江渊回复了几封邮件后，一回头就看见这一幕。
他眼神闪了闪。
吃完早饭，顾怀瑾收拾残局，于星野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江渊盯着化妆的林窈，走到她身后轻声开口：“窈窈，要不要我给你画眉毛。”
林窈正在专注地看着镜子，闻言惊讶回头：“你会画？”
“不会，但是我手很稳，学习能力也很强。”
盯着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睛，他浅浅笑开：“如果画得不好，随你怎么样。”
“嗯哼，赌注下这么大？你就不怕我欺负你？”
看着镜子里漂亮的惊人的少女，江渊忍不住好笑，“你怎么知道这对我来说，不是奖励而是惩罚呢？”
林窈：“......”骚不过骚不过。
她将手里的眉笔递给身后的男人，“来吧，就照着我左边的眉毛画，大致对称就可以。”
少女已经打好了样，对于江渊来说，原本七分的难度瞬间又降了一大截。
如他所说，他的手的确很稳。
男人弯腰俯身的动作，让他呼出的气息都打在林窈的额头处。
气息很好闻，不是之前带着薄荷味的清冽气味，倒像是橘子味。
“你换洗护用品啦？闻起来和以前味道不一样。”
“嗯，好闻吗？”
“蛮好闻的。”
江渊勾唇，就是因为发现她格外喜欢吃橘子，他才换的，就连沐浴露，都是清爽的柑橘味。
“画好了吗？”林窈好奇。
仔细打量了一下两边的眉毛，江渊微微松口气，“画好了。”
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让少女照镜子。
镜中的人一头蓬松柔软的黑发此时编成了一条松松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脸颊两边几缕发丝随意垂落，毛茸茸的发际线更显得脸型小巧饱满。
臻首娥眉，雪肤红唇。
林窈仔仔细细看了一下，江渊的手艺还真的不错，跟她画的眉毛几乎看不出区别。
就连眉头浅眉尾深他都注意到了。
“手艺不错呀！”
江渊笑了笑，然后立马看准时机给自己争取机会，声音缱绻温柔：“明天我给你画好不好？”
“不好！”淡淡的男声传来。
江渊看向扔完垃圾回来的顾怀瑾，笑容变淡。
于星野这时也结束了和篮球队队友的通话，站了起来，“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好不好的？”
江渊站直身体，一只手插兜，“没什么。”
“是吗？”于星野有点狐疑。“反正你们别想背着我把我老婆勾搭走。”
“你老婆？”
“你老婆？”
江渊和顾怀瑾的声音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