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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按规则办事”往往是有极大好处的。
    在很多男频爽文,特别是中式修仙爽文当中,“按照规则办事”、“在程序中占据优势”往往是被嘲讽、被鄙夷的。知乎、起点、贴吧、NGA上面都有许多评论都在嘲讽这是“女频思维”,等等。
    这是因为中式修仙往往都是“水桶腰”,实力更强大的一方是“高攻高防”的,这就导致他在面对弱者时不需要有所顾忌,反正对面伤害不到他。在这种情况下,一旦撕破脸皮受伤的只会是弱者,不可能出现“双输”的局面,强者因而不会对弱者有一丝一毫的畏惧,由此诞生出一个毫无规则意识的社达世界观。
    但无论现实世界还是西幻文学,都并非如此,“玻璃大炮”才是常态。
    塞纳留斯是半神,玛诺洛斯是深渊领主,它们的实力比凡人格罗姆·地狱咆哮要强大得多。但他们一旦轻敌了,格罗姆一个跳劈就可以送他们上路,布洛克斯希加·萨鲁法尔更是可以拿着橡木斧头,以凡人之力让萨格拉斯流血。
    也就是说,强者能够轻轻松松地无伤碾碎对手的情况非常少,大多数时候,如果实力更弱的一方选择掀桌子,那么“双输”的可能性很大,弱者死了也会让强者掉一层皮,聪明的强者也会尽力避免将对方逼得走投无路。
    用中式修仙的“水桶腰”来套西幻的“玻璃大炮”是不合适的。
    那么,“按照规则办事”和“在程序中占据优势”,究竟会有什么好处呢?下面看一个简单的例子。
    考虑一个“最后通牒”的博弈模型,有甲、乙两个人和100块钱,由甲提出分配这100块钱的办法,而乙则可以“拒绝”或者“同意”。如果乙拒绝,那么两个人就什么都没有;如果乙同意,那么就按照甲的方案来分配这100块钱。
    很明显,如果甲乙都是绝对理性人,那么甲会给自己99块,给乙1块,这样乙也不得不接受,因为总比什么都没有好;如果甲、乙都是非常感性的人,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会选择五五分。
    而正常人都是介于理性人和感性人之间的,所以往往他们会七三开。
    那么如果这个博弈不止一次,而是多次进行的呢?由于甲占据了优势,他就可以不断地试探乙的底线,而乙则要么被迫接受,要么掀桌(双输),最后可以被甲合理地压制到一个非常吃亏的地步。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在程序中占据优势的一方,拥有采用“切香肠”战术的特权,可以在不撕破脸皮的条件下一步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再举一个例子,假如乙是边关大将,手里有15万军队防备蛮族,但其中可能只有一部分是直属忠诚部下;甲是皇帝,手里有10万禁军,还能号召勤王拉来一些人,但禁军的战斗力不如边军能打。
    这么看,双方可能是五五开。这种情况下,如果皇帝希望收回大将的兵权,双方会如何博弈呢?
    首先,皇帝不可能直接把大将往死里逼,那是坏了规矩的做法。如果他这样干,大将的部下都会人人自危:大将被皇帝下狱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作为大将的余孽被皇帝陛下一并铲除?
    在这种恐惧当中,一旦大将决心反叛,很多部下都会选择跟从,并且裹挟其他人一起反叛,朝廷就危险了。甚至大将本人下不了决心,部下都会帮他下这个决心。
    建文皇帝朱允炆就是这么做的。他把湘王叔叔给逼死了,齐王、代王、闽王等其他几个叔叔也全都贬为庶人,就连这些藩王的部下、家眷也全都没有好下场——这下不但燕王、宁王决心要造反,就连朱棣的部下也自觉地绑在燕王的贼船上了,大家都怕燕王输了自己遭到建文帝清算。
    皇帝不妨换一种做法,如果他先给大将来一个“明升暗降”,大将又能怎么做?他是起兵造反,还是谢主隆恩?注意,在这种情况下,皇帝并没有坏规矩,如果大将选择造反,那就是他自己坏了规矩,他的部将们跟不跟还是一个未知数。有些部将可能会觉得老大接受了挺好的,有的部将甚至可能觉得自己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这谁能说得清楚呢?
    就算造反成功了又怎么样呢,大将必然无法得到一个大一统的帝国,得利的只会是大将此前防备的蛮族。也就是说,造反风险极高(输了夷三族),成功率低,即便赢了收益还小。
    不是每个人都有发动掀桌子的决心,而即便已经发动叛乱,很多人都不敢承认自己在“叛乱”。在1991年8月19日,“紧急状态委员会”的人甚至不敢承认自己的行为是“正变”。
    像伊里奇那样敢于掀桌子的人,在人类历史上属于绝对的少数。大部分人,都只会在不掀桌子的情况下被彻底玩弄。
    大将在权衡利弊之后选择谢主隆恩,但皇帝还能一步一步地继续“切香肠”,而大将任何时刻都只有“接受”和“掀桌”两个选项。只要这个皇帝的祖父和父亲没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劣迹,那么这位大将大概率就会一路选择“接受”,直到最后顶着一品官衔,拿着皇帝赏赐的钱回乡养老。
    这样,大将和皇帝就维持了“体面”,没有撕破脸,如果皇帝发现自己任用的新人搞不定边关局势,他甚至还能重新启用大将。
    这就好比朱允炆善待内地的几个叔叔,然后给朱棣写信,就说侄儿想你了,北平太冷、空气太干燥,叔叔你不如到江南来享福。朱棣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真造反吧?他大概就屁颠屁颠地带上全家老小去江南住皇帝侄儿给他修的大别墅了。如果北元太强,李景隆搞不定,朱棣还得老老实实地为了侄儿披挂上阵。
    在朱棣打下金陵以后,他也宣布自己只是“靖难”,侄儿却“自焚而死”。他不得不祭明孝陵并即位——朱棣是按流程来的,这样才能把各地的抵抗减到最小。
    这里需要明确一点,只有在程序和规则上占据优势的一方才能采用这种“切香肠”战术,皇帝可以切大将的香肠,但反过来不行,除非有了什么特别的机会(比如蛮族突然大举入侵,这时候大将可以名正言顺地要求皇帝打钱、多派士兵),其他时候程序上低位的一方是没有资格向高位者提要求的。
    法王路易十四即位的时候,他可以说是“政令不出巴黎”,但在他去世的时候,他已然是“朕即国家”的太阳王。这巨大的转变,不能完全归咎于国王手腕高明、外省贵族愚蠢,国王的身份恰恰让路易十四有了施展手腕的空间。
    此外,哪怕是从事打劫、谋逆、正变等非法的活动,也要尽量地遵守程序与规则。
    张三是一个法外狂徒,他有枪和蒙面罩,那么他会:
    一,拿着钱,戴着面罩,洗劫一家珠宝店,想办法冼钱,然后每次出去吃饭、买东西的时候都老老实实地给钱;
    二,不去打劫,但每次吃饭、买东西的时候都把枪亮出来,并且拒绝向老板付款。
    很明显大部分的张三都会选择一(选择二的我还没听说过),这样他们就能把自己“破坏规矩”的影响减到最小。选项一只有抢的那几个小时才“坏了规矩”,而选项二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破坏规矩”——只有按照“规矩”来,遭遇的阻力才会最小。
    无独有偶,小胡子也有类似的心得体会。他痛定思痛地说:“这(指啤酒馆事件)是我一生中最轻率、最鲁莽的决定,现在回想起来,都后怕不已。要是今天有人看到1923年我所带领的那一队人,一定会怀疑我们是哪里来的小混混......我们今后必须采取合法行动,遵守法度。”
    小胡子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当时的德益智国,大致上保守劳工支持SPD,激进劳工支持KPD,小市民和小布尔乔亚支持NSDAP,大布尔乔亚和天主教人士支持Zentrum,军队支持DNVP。
    在1932年11月选举中,NSDAP支持率为33.1%,SPD为20.4%,KPD为16.9%,Zentrum为11.9%,DNVP则为8.3%。
    由于NSDAP和KPD的支持率加起来达到50%,导致德益智国要组阁,这俩至少得带上一个,否则就是朝小野大,总哩很容易被国会倒阁。
    至于军队,先必须明确,军队是不支持小胡子的。军队高层都是一帮保守派,军队基层则工人、农民、小市民什么人都有。总之,军队的意时形态非常混乱,在总体上呈现出一定的中立性与保守性,也就是“谁敢掀桌子,军队就收拾谁”。
    兴登堡既瞧不起台尔曼,也厌恶小胡子。他可以接受这两个人当总哩,但前提是当两年就得走人,不得颠覆现有秩序。
    很明显,对于SPD、Zentrum这些“皿煮捍卫者”来说,NSDAP和KPD都是想要颠覆魏玛皿煮制度的一丘之貉。而这俩當也经常激情对喷,NSDAP说台尔曼收了俄毛的五十万金卢布,KPD则说小胡子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在这种情况下,SPD、Zentrum已经形成了一个认知,那就是如果台尔曼成为总哩,NSDAP肯定不服气;而小胡子成为总哩,KPD也不会服气。如果某一方赢了,另一方掀桌完全有可能。
    所以,当一个又一个总哩被国会倒阁以后,兴登堡别无他法,只能任命小胡子当总哩,小胡子也承诺他不会掀桌。
    现在小胡子应该怎么办呢?如果他胆敢直接宣布取缔KPD、SPD、Zentrum和DNVP,那么死的一定会是他自己。
    大家要知道,不是只有小胡子才有冲锋队;KPD、SPD这些當都有自己的准军事组织,如红色阵线战士同盟、黑红金国旗团等等。如果小胡子直接掀桌,那其他當就能直接号召起义,而军队则大概率要么按兵不动,要么站在起义者的一边把总哩赶下台。
    于是,在一个非常恰当的时刻,国会大厦非常懂事地失火了。
    前面提到过,小胡子成为总哩,KPD肯定不会服气,他们此时确实已经在策划全国大罢工了。
    小胡子声称“这是KPD发动叛乱的明确信号”,KPD要带着毛子打过来了。此时Zentrum和SPD等當派仍然是将信将疑的;很快,警察在现场逮捕了来自何兰的供铲人马里努斯,还从KPD总部李卜克内西大楼的地下室内搜出了大量即将进行全面罢工以及葛明的宣传册、传单,这下大家都不得不信了,KPD迅速地沦落到了人人喊打、人人都要踩一脚的地步,Zentrum和DNVP均支持小胡子立即取缔KPD,就连SPD也保持沉默,不愿意帮助KPD说任何好话,台尔曼本人被逮捕候审。
    请问,如果你是一名支持KPD的工会选民,这时你会选择拿起武器立刻起义吗?还是说你决定继续观望?如果你是一名同情台尔曼的士兵,你会试图叛乱吗?——要知道,现在KPD已经人人喊打了,对抗整个国家是不太明智的。
    历史告诉我们,绝大部分KPD的支持者都选择了观望,KPD的准军事组织也很快自行解散。
    接着,3月底小胡子希望国会能够通过《消除人民与国家痛苦法》(简称《授权法》),希望国会赋予总哩以极大的权力。请注意,小胡子仍然没有违法,这是完全符合法定程序的。《授权法》也不是小胡子的发明,以前其他當在恶性通货膨胀期间也用过。总不能其他當可往,小胡子不可往吧?
    这时他拉到了Zentrum的支持,仅仅只有SPD表示反对。在《授权法》通过以后,小胡子根据国会的授权,合法地颁布了《各州与帝国协调临时法》,要求各州不再单独举行选举,而是统一按照国会选举的结果来分配席位。
    本来虽然NSDAP及其盟友在全国有52%的支持,但每个州的支持率不一致,SPD和Zentrum也各自赢得了部分州,他们可以在这些州苟延残喘。不过按照新法令,每个州议会都要让NSDAP获得52%的席位,与国会保持一致。
    请问如果你是Zentrum或者SPD的成员,你会选择直接掀桌吗?要知道这一切都是合乎法定程序的。
    历史证明他们认怂了。
    接着,小胡子在SPD占据优势的州开始清查SPD的腐拜行为,并逐步没收SPD的當产。
    请问如果你是SPD的成员,你会选择公开号召以武力来反对小胡子吗?如果你是黑红金国旗团的成员,你会选择发动起义吗?
    历史告诉我们,黑红金国旗团一枪未放就被取缔。
    此后,Zentrum的成员也被吓坏了,他们认为當无力保护他们,于是大量地退出、叛逃,到了7月,Zentrum已经名存实亡,最终自行解散。
    在整个过程中,军队一直保持沉默。他们拒绝任何叛乱行径!
    1934年,兴登堡死后,兴登堡的儿子发表公开讲话,声称父亲在死前已决定将所有权力移交给小胡子。小胡子也签署命令称,为了纪念兴登堡的贡献,在他死后将不再设立“大统领”一职,将“大统领”的权力移交给自己,改称“向导”(即Führer),并在公决中通过。
    请问如果你是军人,即便你知道这公决有问题,搞了鬼,难道你会叛乱吗?
    历史证明军队接受了。
    在后续的几年内,小胡子重振了经济,这极大地削弱了工会选民对他的抵触情绪。
    请问如果你是一个工人,现在你有了一份体面的工作,面包价格也降下来了,而且你的几位工友已经开上了“欢乐就是力量”牌汽车,Führer公开承诺几年后每个家庭都有,那么你还会怀念曾经被逮捕的那位台尔曼吗?
    历史证明德国工人纷纷表示“台尔曼谁啊,真不熟”。
    大布尔乔亚本来不喜欢自己头顶上有个Führer管着,但这些巨头都从经济恢复当中分得了一杯羹,什么亨舍尔、奔驰、西门子、梅塞施密特等都和Führer合作愉快。
    Führer决定要进军莱茵兰,军队被吓坏了,他们纷纷认为如果法蓝西打过来就一切全完了,甚至有高级军官计划等法军打过来就叛乱。结果呢?结果法蓝西尿了。
    等到1940年6月第二次贡比涅森林停战协定签订,军队里的保皇党们纷纷表示“威廉二世谁啊,真不熟”。
    甚至到了这时候,小胡子都没忘记遵守法律。国会在1937年、1939年和1943年依法地延长了《授权法》,真正地做到了“有法可依”。
    小胡子在他的崛起道路中,每一步都真正做到了“极限施压”,利用对方不敢掀桌的心理,完全按照程序去办,一步一步地执行“切香肠战术”,直到登顶。
    这恰好也符合“正变”的一般准则。但凡发动正变,一定要尽量地符合法定程序。正变者可以伪造许可,也可以控制住拥有最高许可权限的人,然后逼迫他给予许可——但总之,正变者必须要根据这个许可去合乎法定程序地接管国家机器,这样的速度最快、最顺利,阻力最小。
    “我奉XX(一个具有最高许可权限的人或者机构)的命令,正式接管XX(某一行政机器的名称),从现在起,这里听我指挥,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向XX请示,但必须在这里,当着我的面请示”就是一套非常标准的正变流程,无论对谁都突突突那就是错误示范。
    此外还有星球大战中的希夫·帕尔帕廷议长,他的行动也非常漂亮。议长的行为完全合乎程序,反倒是梅斯·温杜抓捕他甚至未经审判处死他的行为属于赤裸裸的背叛。最后,议长在掌声中宣布取缔绝地武士团。“Sothisishowlibertydies.withthunderousapplause.”
    那么回到我这本书,白银之手骑士团显然是一个“守序正义”的组织,他们对于既定规则的尊重只会比德益智国的军队更强烈。
    小胡子在夺权实践上的胜利,逼得他的敌人也不得不窃用小胡子的方法论,历史的辩证法就是如此。
    如果认为“金安纳”是安纳金的话,那么耐奥祖就是帕尔帕廷;但如果认为阿尔萨斯是安纳金的话,那么本书的主角才是帕尔帕廷。
    主角不太可能学伊里奇去公然掀桌,因为他这帮人里面只有他自己的战斗力稍微强一点,埃尔兰、苏伦娜这两个术士就要逊色不少,其他人则基本不能打。如果找个啤酒馆去对公众发表演讲,这帮人只会被老圣骑士们“两锤打散洛丹伦魂,长官我是暴风城人。”
    就算主角利用工程学、矿石精炼学,或者什么神器的力量掀桌成功,那他也输麻了,只有恐惧魔王和巫妖王才是赢家。
    所以他的绝大部分举动要么在规则框架内进行,要么让别人以为他在规则框架内进行。
    就连西部荒野的克拉文之塔与死亡矿井里面的术士区,他都绝对禁止芬娜·金剑、布丽奇特·阿比迪斯、奥里克斯·瑞文戴尔、德米提雅等人参观,而在苏伦娜·凯尔东、埃尔兰·杜德摩尔等人来北方前也专门强调,不管他们在死亡矿井里怎么乱搞,今后必须减少邪能的使用。
    乌瑟尔等人期望主角能够在泰瑞纳斯国王死后辅佐阿尔萨斯,但是经过一番试探,泰瑞纳斯国王本人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
    他知道主角不会背叛迪菲亚兄弟会,知道主角会完全依赖雅各宾派的基层组织来贯彻委员会的意志——你依靠什么样的基层组织,就必然会受什么样的制约。
    这里多说几句,有些国家存在“政务官”与“事务官”的分野,“事务官”组成了基层组织,并在政治上相对中立,不参与政當活动;而政當则充当一个意时形态机构,谁赢得了选举谁当“政务官”。
    政务官负责决策,事务官负责执行。
    但这样的问题就是,如果政务官的决策让事务官极度不满,他们就会抵制、摆烂、拖延、蓄意破坏甚至反攻倒算。只有在双方分歧不是特别大的时候,事务官的中立性才能得到保证,否则他们必然利用手中的行政力量对政务官进行干涉或者反扑。
    沙皇依赖缙绅会议、领主总督、军事贵族、主教牧首和乡绅来执行他的意志,而大胡子约瑟夫却依靠工会组织、集体农庄、全联盟布党和各级代表会议来执行他的意志,这就是大胡子约瑟夫和沙皇陛下的本质区别:他们的权力基础截然不同。
    主角几乎完全不参与洛丹伦王国的决策机关高等贵族议会的争论,不打算以魔法顾问的身份在贵族议会中勾心斗角扩大影响力,更不打算依赖这些贵族和他们的下属机构来完成行政工作——相反,泰瑞纳斯国王发现主角只是打算以雅各宾委员会来取代贵族议会,以雅各宾派基层组织来取代洛丹伦行政机关。把原有的贵族彻底排斥在国家机器之外。
    虽然主角暂时没这么做,但他们确实正在做随时这么干、随时接管政权的准备。
    所以,泰瑞纳斯国王知道“让弗里德里希教授成为国王之手辅佐年轻的阿尔萨斯”只是那些圣骑士们的美好幻想。哪怕主角接受了“宰相”的头衔,他也绝不会是宰相。
    在这种情况下,谁先戳破这一幻觉,谁就更容易引起白银之手的反感,这也是泰瑞纳斯国王本人不敢公开取缔雅各宾派的原因。要是泰瑞纳斯掀了桌子,乌瑟尔却来一句“就算你是国王我也不会接受这个命令”那不就完了?除了这些圣骑士,国王手底下就只有一个加里瑟斯比较能打了。
    对于主角这条“毒蛇”,泰瑞纳斯和贵族议会里的有识之士只能设法“斩断蛇头”,派遣刺客“取巧刺杀”或者“突袭雅各宾派的大楼”。
    最近的几章让部分读者不太满意,有些读者认为主角既然看出了耐奥祖的阴谋,就应该做得更多,例如:
    一,认为主角应该找一个亡灵法师,通过实验向大家证明这些“自由亡灵”随时可以被控。
    关于这种想法,我认为不太可行。相反,主角应该竭力避免乌瑟尔等人知道他的关系网里面有克拉文·摩特维克这样的死灵巫师和加科因这样的术士。
    二,认为主角应该阻止圣骑士们净化银松森林的亡灵,并提议设立一个隔离区来观察这些亡灵的举动。
    这种做法等于承认了一件事:只要这些亡灵没有暴动,安静地生活,他们就一直是合法的,就被允许存在——但这一点恰恰不能承认。
    安度因·洛萨要不要复活?索拉斯·托尔贝恩要不要复活?
    此时吉安娜很想念她哥,如果“自由亡灵”合法了,她马上带着加丁去普罗德摩尔要塞的海军之眠把德里克拉起来怎么办?联盟认还是不认?
    如果认了,整个第三舰队都可以拉起来吗?难道只允许海军上将的儿子复活,不允许别人家的孩子复活?
    上行下效起来,很快洛丹伦、库尔提拉斯就会遍地都是亡灵,耐奥祖甚至不需要引诱任何人堕落,他只需稍微发力,就能直接躺赢。
    这种行为相当于官方承认,某些贫困山区的男山民娶不到老婆就进行人口贩卖是合法的,某些村庄的村民为了发财而制drug贩drug是合法的。
    这当然是不足取的。他们再怎么可怜,也只能严厉打击+精淮肤贫两条腿走路,前者(当坏人)就让白银之手来干,后者(当好人)就由雅各宾派来干,这就是一个极好的解决方案。
    至于吉安娜的情绪问题.......
    在《战争之潮》中,就算加尔鲁什摧毁了塞拉摩,她依然可以在萨尔和卡雷苟斯的劝说下放弃仇恨,放弃复仇,主动交出聚焦之虹;
    在《暗影崛起》中,有一个效忠于希尔瓦娜斯的部落平民帮助黑暗游侠登上了一条船,图拉杨和奥蕾莉亚抓住了他,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只有希尔瓦娜斯的手下才会使用的匕首,图拉扬则用圣光化成的镣铐禁锢住他,奥蕾莉亚则用虚空力量在他的脑袋中翻找自己需要的信息,吉安娜知道后,她直接指责图拉杨和奥蕾莉亚太过残忍,还说如果胜利要用这种手段取得,那么胜利就是毫无意义的,甚至还把这些告诉安度因,并质问他:我们在你的旗帜下效命,这种行为怎么能被允许?
    安度因表达了对图拉杨和奥蕾莉亚的充分信任,指出没有这对夫妇暴风城早已不复存在,他们的名字写满了王国的传说,他认为这是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必须行为,吉安娜却说“人是会变的”,并且暗示奥蕾莉亚和图拉杨很可能会“晚节不保”。
    哪怕别人当着吉安娜的面背叛她,她也会选择宽恕与原谅,永远仁慈,永远善良,永远充满同情心。我不太清楚,对于这样一位女士,除了完全满足她的要求以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安抚她的情绪?
    此外,有一点是可以剧透的,本书中的吉安娜绝不会是简单的性转版阿尔萨斯。实际上,他们的心路历程会完全不同。
    《巫妖王的崛起》部分原文摘录如下:
    “是的,”他答道,在恶魔面前保持着平静有力的声线,“我以他的名义毁灭了我曾经爱过的所有人和所有东西,而且没有悔恨,没有遗憾,没有羞耻。”但此刻他内心深处却传来另一个声音,并非出自霜之哀伤:你说谎。
    .........
    阿尔萨斯百感交集。他瞪着魔剑,提克迪奥斯的措辞丝毫没有被他忽略。偷取。如果巫妖王向他索取灵魂,以此作为拯救人民的代价,他会毫不犹豫的交出来。但巫妖王并没有要过,他直接偷取了它。现在,他的灵魂被封存在这耀眼的武器中,离阿尔萨斯如此的近,近到他几乎可以触到它,但却又遥不可及。阿尔萨斯实现了本来的目的吗?他的子民得救了吗?
    .........
    “我真庆幸他已经死了,”乌瑟尔说,“我真庆幸他不用看到你变成了什么。”这话让阿尔萨斯心痛。这种反应他始料未及。阿尔萨斯愣在那里,内心的情感猛烈交战。而本来就占有优势的乌瑟尔,利用他犹豫的瞬间先发制人。
    .........
    阿尔萨斯更加不舒服了。从没人问过或透露过他的命运。如果早知如此,他会欣然接受吗?不会,他对此确信无疑。阿尔萨斯从来不喜欢被操纵,但他明白,命运不可逆转,他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否则他早就拒绝了,也不会拔起这柄剑——否则他现在还会和吉安娜、乌瑟尔呆在一起,他的父亲也不会死——
    .......
    可以看出,正典中的阿尔萨斯在堕落以后,三观并没有跟着变歪,他的价值取向没有扭曲,他知道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他也一直都非常清楚自己已经变成了坏人,在干坏事,还会时不时地感到后悔,甚至这种后悔还导致他犹豫不决,让乌瑟尔抓住了机会先发制人,差点把他给一招秒了,还是耐奥祖及时地让霜之哀伤跳到他手里,上号代打才击败了乌瑟尔。
    死亡骑士阿尔萨斯完全处于一种不时被操控的状态。耐奥祖非常明白无误地告诉他,如果他胆敢违反,巫妖王随时可以上他的号,彻底操控他,还能影响他的情绪与思想,让他完全不自在;相反,只要他选择服从,巫妖王就会施舍给他一些自主权,让他可以运用霜之哀伤的力量去做一些他想做的事情,例如复活他的马。
    此外,耐奥祖还不断地提醒他,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已经不可能被宽恕了,就算他想反悔,就算他摆脱了巫妖王的操控,吉安娜也不会再爱他,联盟也不会原谅他,也只会被处决。
    也就是说,正典中阿尔萨斯的堕落之路完全是半推半就地走下去的,我这本书不会给吉安娜安排这样的剧本。相反,不管发生了什么,她的仁慈、善良、同情心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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