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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崩塌的理智
姜岳岚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崩塌。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墙上，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畔。
“施念，你别逼我。“
“我偏要。“她仰头，红唇几乎贴上他的，“有本事，你就推开我。“
下一秒，他的吻狠狠落了下来。
那不是温柔的触碰，而是近乎撕咬的掠夺。
像是要把这三天的隐忍、愤怒、不甘全部倾泻而出。
施念不甘示弱，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逼得他闷哼一声，却更加凶狠地回击。
他们之间的亲昵更像一场较量，谁也不肯示弱，谁也不肯先认输。
直到最后，姜岳岚终于将她抵在床上，指尖颤抖地抚过她的脸，眼底的克制彻底碎裂。
“施念……“他嗓音低哑，“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没有回答，只是仰头吻上他的喉结，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肌肉。
这一夜，他们谁都没有再提过去，也没有谈未来。
只是疯狂地占有彼此，像是要把错过的时光全部补回来。
施念醒来时，身旁的床铺已经空了。
她伸手抚过还残留着他体温的枕头，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
——他还是走了。
可这一次，她并不愤怒。
因为她比谁都清楚，姜岳岚的离开，不是逃避，而是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轻声笑了。
“姜岳岚，这次……你可别让我等太久。“
*
第三天的清晨，施念的办公桌上多了一杯手冲咖啡。
杯底压着的纸条字迹凌乱，像是仓促写就：【别喝，有人要我在你的饮品中动手脚】
她挑眉，机械指套轻轻敲击杯壁，纳米探测器瞬间分析出液体里混着的神经抑制剂——剂量足以让她昏迷三小时。
“真没创意。“她轻笑，随手将咖啡倒进盆栽，却在杯底摸到一道刻痕——那是她和姜岳岚第一次约会时，他在餐厅桌角刻的青龙图腾。
第三天，一束机械玫瑰被送到实验室。林小雨捧着花挤眉弄眼：“念姐，姜总这是要复合？“
施念拨开花瓣，花茎中藏的微型投影自动启动：【会议室有窃听器，别相信任何人】
画面最后闪过半秒姜岳岚的脸，眼下青黑一片，显然许久未眠。
“复合？“施念哼笑，指尖抚过玫瑰尖锐的刺，“他连当面见我的勇气都没有。“
可当夜，她的机械眼却捕捉到澜庭墅阁外一闪而过的车灯——那辆黑色宾利在门口停了整整两小时，直到她的卧室灯熄灭才悄然离开。
第五天，姜氏董事会上，姜岳岚一袭铁灰色西装，冷漠地否决了与青龙帮的所有合作提案。
“风险过高。“
他声音冰冷，目光扫过全场，唯独避开坐在末席的施念，“姜氏不需要不稳定的合作伙伴。“
施念慢条斯理地转着钢笔，突然轻笑出声：“姜总说得对。“
她站起身，指尖在投影仪上一点，“所以我们找到了更好的合作方——周临博士的量子实验室。“
屏幕上跳出周临与施念的合影，背景赫然是姜岳岚曾带她去过的私人天文台。
姜振廷满意地点头，却没注意到自己侄孙捏碎的钢笔正滴着墨，像极了渗出的血。
第六天会议结束三分钟，施念的手机亮起：【地下车库C区，有你想看的合同原件】
她唇角微勾，踩着高跟鞋不紧不慢地走向那辆熟悉的宾利。
车门刚开一条缝，就被一股大力拽了进去——
姜岳岚掐着她的腰按在真皮座椅上，吻得凶狠又绝望。
他的牙齿磕破她的唇角，指尖却温柔至极地避开她后颈的旧伤，仿佛触碰易碎的瓷器。
姜岳岚离开酒店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他站在街头，摸出西装内袋里的芯片——施逸轩电脑里的青龙帮核心数据在晨光中泛着冷芒。
他本该将它交给姜氏的技术部门，可指尖摩挲着边缘，最终将它塞回了暗袋。
*
施念这边也没闲着，她想着姜振廷的心脏问题，和西西联手设计出了纳米心脏。
这是她精心为姜振廷设计的饵料。
纳米心脏果然一经问世就遭到诸多质疑，姜振廷在银翼组织的唆使下收买水军，对此大做文章，还恶意抹黑施念和青龙帮众人。
施念站在A大实验室的落地窗前，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俯瞰着楼下聚集的抗议人群。
他们举着“学术造假““黑心科技“的牌子，愤怒的声浪甚至穿透了隔音玻璃。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姜振廷的手笔。
“姐！“，施逸轩一把推开实验室的门，额角青筋直跳，“那老东西又买通了《科技前沿》的主编，说我们的纳米心脏会导致脑神经退化！“
林小雨把平板重重拍在桌上，屏幕上正播放着某知名医学专家的采访：“根据我们的研究，青龙帮的纳米心脏存在严重安全隐患...“
“放屁！“林小雨气得声音都变了调，“我们明明在小鼠上做过三万次活体测试！“
程微雨已经拨通了某个特殊号码，修长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方：“只要我打这个电话，三小时内，所有负面新闻都会消失。“
施念却笑了。
她慢悠悠地走回实验台，拿起一枚泛着青金色流光的纳米心脏原型，在指尖轻轻旋转。
“你们知道吗？“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在讲睡前故事，“古代有种捕兽夹，会在野兽踩中的瞬间弹开铁齿。但最精妙的设计在于——“
她突然松手，纳米心脏稳稳落进培养液。
“它会让猎物先觉得只是被轻轻夹了一下，等它们放心挣扎的时候，才会真正咬断骨头。“
实验室突然安静下来。
施逸轩瞪大眼睛：“你是故意让姜振廷黑我们的？“
“答对了。“施念抽出湿巾擦手，“姜氏集团这半个月买通的媒体名单、雇佣的水军IP、甚至他们篡改的实验数据...“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枚芯片，“全在这里。“
程微雨倒吸一口冷气：“你要等他们闹到不可收场再...“
“让子弹飞一会儿。“施念把芯片抛给林小雨，“去把姜振廷偷偷服用我们第一代纳米增强剂的监控视频调出来——记得把他骂“青龙帮的垃圾技术真香“那段剪进去。“
突然，实验室的门被推开。
孟儒校长面色铁青地站在门口：“施念！教育部刚下达最后通牒，要么立刻公开纳米心脏全部原始数据，要么...“
“要么开除我？“施念笑着接话，顺手给校长倒了杯茶，“麻烦您转告各位领导，三天后A大百年校庆，我会当众演示纳米心脏的...特别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