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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心将衣服收紧,刚才体内的一股暖流,原以为是春浓,但当鼻尖闻到淡淡的腥气,才让她霍然清醒,望着上方的人,瞅着那副情欲饱满,亟待疏解的样子,她有些愧疚。
不敢看,就连着说话声都低如蚊蝇,这就好比一个饥饿许久的狮子见到了美食放在面前,而你告诉它这肉有毒不能吃…那是多么的残酷。
但此时此刻,事情就这样发生了。
她小心的越过赵广陌,走到隔壁间,那处是洗浴的地方,屋子不大,却被一个很大的木桶占据着主要的位置。
进去之前,连心似乎听到身后人的低语,似是在说七日。
是啊,从月事来到结束,那得七日,不多不少…却让人备受煎熬。
隔着一面墙,连心轻笑起来,不知为什么想着刚才赵广陌说的那七日就忍不住。
等清洗之后回到原处,她见赵广陌闭着眼睛躺着,那模样看似很静,可额头上的汗却滴滴滚落,连心轻手上床,躺在一旁,过了好一会,抬起手落在对方的腰侧。
“你..你别动。”赵广陌沙哑道。
那一声夹杂着浓浓的隐忍。
“很难受?”
没人接话,虽然连心不知道这份难受是怎么样的,但瞧着赵广陌那副样子定是很难受,她靠了过去,附耳低语几句,只是这几句顿时让赵广陌睁开了眼睛,一脸欣喜。
春帐垂落,屋内轻轻低语,好一会才听到连心的不满的声音。
“好了没?”
“还没。”
“你快些好啊!”
“媳妇不要着急,别说话,不然俺没法聚集精神。”
….
又过了一会。“你到底好了没有?”
“快了,快了。”
“骗子,都说了好一会快了,我…我手都酸了。”
“媳妇,这事这事急不得。”
“你怎么这样….”那一声带着丝丝的无奈,又带着丝丝的娇嗔,甚至还夹杂着恼火。
事过的第二日,连心再也不愿理睬枕边人,瞧着他就别开脸,像是赌气似的,看的院内的好些人都不解。
田细河凑到陈嫂子身边问道:“那小两口闹脾气了?”
见陈嫂子摇摇头,又转向夏木。“妹子,连心是不是与赵大闹脾气了?”
夏木也一脸莫名。
到了吃饭的时候,几人瞧着赵广陌细心呵护,恨不得亲自喂连心,几人更加看不明白。
但他们唯一知道的是接下来的几天,连心再也没有拿捏过针线,说是手伤了。
葛芮两家因为要整顿这两月带来的震动,唯有唐织事轻巧些,事后听闻连心手受伤,赶紧带着大小补品去了上马坊。
“丫头,你这手可金贵的很,一定要爱惜,万不能伤着了。”
连心红着一张脸愣是没敢接话,只有她和赵广陌明白,这手是为了什么。好小说吧 .hxs8.
所以打死也不会说的。
为了化解这份尴尬,她询问了当下的局势。
自从市面上布匹价格不稳,给商家带了许多弊端,而芮葛两家也受了重创,两月下来几乎没有开张过,若不是底子硬实,还有另辟新路,真的要被拖垮了。
好在两月的坚持,他们非但没跨还在另一条路上走了捷径。
当别人将布匹弄混局势的时候,他们靠着连心这里的成衣,顿时成了京城里有脸面的香饽饽,许多大小权贵的妻妾子女,都纷纷而来生意不断。
“丫头若你是葛芮两家,你会如何做?”
连心想了想,有些话不该是自己说,但这会她与唐织事单处,若是装个呆子就显得自己小气,便道:“若我是葛东家,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让人所有人看清怂恿者的面目,从而拉拢,而不是乘胜追击断人后路。”有句古话说的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可是若真的做的太绝,重的会让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与其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未来有很多路,你断人路,自有后者断你路。
事件因果循环自是有定律。
这一点连心当然很明白。
当日被马如玉那番对待,她没有生了要人命的想法,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山匪绑走而已,其他再过的事情,她并没有做。
哪怕在青阳县,明知周家父子对姜勉那样,她同样没有想要人性命,只是小以惩戒,断了周家父子的靠山,让他们老老实实做人。
所以今日,她的想法依然没有变。
谈不上以和为贵,却不可伤及无辜,给人留个活命的退路,才不会多一个死敌。
这一句话直白,无疑是说给唐织事听得,如今他们都是一股绳,相信很快就能传入芮葛两家耳中。
“丫头,你不是男子真是可惜了。”明明不大的丫头,却生了一个灵巧的脑袋,若是男子必有大为。
连心笑了笑,她从一旁的绣篮里取出一个新花样,递给了唐织事。“我若是男子,那就不认识你了,这世间哪有男子捏针穿线的?”
“谁说没有?早些年我见过一个男子他捏针的手法妙极了,绣出来的花色比起女子更甚。”唐织事反击,但事后眼眸自暗了下去,似是勾起了一段深藏的记忆。
过后寻得一处坐下,隔着窗子望着窗外不停走动的人,还有不远处摆放整齐的竹器,道:“若是那人还在,或许这京城的天就不一样了,哪里给这些人将水作乱的这么浑?”
“织事说的那人是谁?”
“我的好友。”唐织事活了大半辈子,友人不多,但是记忆中却有一个人,永远忘不了。
“他去哪里了?”和唐织事认识一段时间了,他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性子倒是与余老头有些像,初见你会觉得这个人会是一个油盐不进的,可是深交之后你会发现截然相反。
“死了,死了,都死了十多年了。”
人生在世最怕的就是在意的人,死在自己的前头,这种放在记忆里的才最让人心伤,亦如她心中放的顾绣娘一样。
“他出生在绣户,祖祖辈辈都是开绣房的,寻常人都绣活是女子所为,偏偏他是反骨,从小不爱拿笔写字,却独爱针线,渐而渐长,越发让人觉得他绣出来的东西比女人都好…”唐织事说着便进入一段过去,他细细讲,连心细细听。
原来在二十几年前京中曾有一位捏针线的男子,此人天赋异禀,绣工罕见,最拿手的便是混色图,能够将平淡无奇的丝线,汇集一张栩栩如生的图,让他出名的便是一副山河稷,用双手绣出大好河山,贡献给当朝陛下。
可惜天妒英才,没有活过安享之年,就没了命。
“那位先生姓什么?既是这么有名的人,总不能让人忘了才是。”男子捏针穿线太难得,得好好记住才行啊!
“他叫顾未青,如果还在的话与我同年。”
顾未青?
忽然之间,连心的脑海中似是想起什么….